點可能項梁還會勉強聽些,但提點的人卻是平日裡項梁一向成見甚深的宋義,那項梁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這番好意放在眼裡的,便是有宋義信中所說的可能。項梁也不會加以考慮,因為這會讓項粱覺得宋義汙辱了他的智慧與能力。
嗚呼,本是好意,提點的人不對。接受地人也不對,便成了一場空!項梁的前途已是十分險惡!
這場數十年來未遇的罕見連綿春雨稀哩嘩啦地一口氣下了幾近有半個月,卻依然未見有停止的意思。一時間,平地水深兩尺掛零,兩軍營寨盡皆在泥水之中
大雨之中,項梁身穿斗笠哀衣,在數十名宿將、親衛的陪同下在營中巡視。
浩大的楚營,籠罩在一片濛濛的水氣中,數十步外視線竟然已是模糊不清。項梁深一腳、淺一腳地踏在泥水裡,看著營內悽苦、飢餓的楚軍兵士,一時心如刀絞。
半月來,隨著連綿陰雨的持續進行,楚軍的糧草補給出現了重大困難。原本每日可行進七八十里地糧車,現在每日行進速度只有不到二十里,這就意味著楚軍的糧草補給幾乎下降了四分之三,雖然項梁從附近的一些縣城蒐集了一些糧草,但也是杯水車薪、難解大難。現在,每日裡楚軍地糧食供給從以前的六小斟下降到了二小科,卻依然有些難以為繼。在這樣少地糧食供給前,楚軍士卒只能勉強度日,忍飢挨餓之下已是兵無戰心、將無戰意。
更讓人痛苦的是,連綿的陰雨下,平地水深兩尺,輜重營也難以生火炊飯,兵士們更是無棲息之地,不得已,項梁只好移營高處,以避淒雨。但是早隨著氣溫的驟將以及空氣地潮溼,楚軍兵士的寒服或被褥卻又不夠了,每日夜裡總是凍得發抖,不少兵士因此都病倒了,但缺醫少藥之下,難以醫治,所以楚軍中的病號越來越多,對戰力和士氣更是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面對這樣地苦境,項梁也是十分的無奈:現在進退不得,誰先支援不住,就會被對方尋機擊敗,所以項梁也只能咬牙苦撐,只希望早日雨停,糧草補給能恢復正常。
至於這場連綿的陰雨是否早在韓信計算之內,這樣的問題項梁從沒有考慮過,因為在項梁看來:他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都沒有辦法預知天氣,他韓信一個毛頭小子憑什麼先知先覺!?這連綿的陰雨完全是個巧合,那韓信不也是沒能退到廣陵城裡不是!
這就是驕傲的項梁:自負而自大,長於戰術而短於戰略!
與楚軍的苦境不同,秦軍的日子過得就比較滋潤了。
大量的防雨帳幕、棉衣厚被在大雨剛剛降下的時候就從會稽和廣陵趕運過來,將每一個秦軍將士都保護得嚴嚴實實。雖然大雨連綿,秦軍中除了個別老弱者外,幾乎很少發生疾病!
至少糧草,秦軍就更充足了:由於廣陵近在咫尺、會稽水陸聯營也離之不遠,所以秦軍地糧草補給非常及時,更因為有會稽的大型運糧船沿淮河北上運糧,更是大大減輕了陸路的補給壓力,所以秦軍的糧草補給基本上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影響。
一時間,眾秦軍們日日在營寨裡吃飽喝足、寒雨不侵地悠閒度日,由於無事可幹。所以眾秦軍們個個都鱉得像只嗷嗷叫的猛虎。一旦放出籠來,這批整日飽食、無所事事的猛虎必然爆發出驚人的戰力!
秦軍大營,韓信帥帳,十數名秦軍主要將領正在議事。
眾人圍著一個沙盤,上面清楚地標明瞭目前兩軍所處的地理位置、兵力部署,形勢一目瞭然。
韓信笑對諸將道:“各位將軍,現在項梁將主營移至高處,看來他是堅持不住了。兩軍相持之時,一方率無移營,這便是示弱於敵。對士氣會產生比較重大的打擊。這方面我軍就佔便宜多了,早就佔據高處立營,基本上沒有吃什麼苦。士氣依然高昂!”
曹參笑了,有些摩拳擦掌地意思道:“是啊。現在我軍將士個個終日飽食、無所事事,蹩得都快發瘋了!大將軍,何時動手啊?我想即使現在冒雨猛攻楚營,我軍也可以取得大勝!”
韓信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打仗。從來就不打算只是擊敗敵人這麼簡單,而是力求將敵人一舉全殲,再不給他們第二次反擊的機會。現在冒雨猛攻楚營,雖然可以獲勝。但傷亡想必不小,而且難以盡殲楚軍主力,項梁也難以被擒,所以此計不可行!”
“那大將軍可有良策?”吳芮有些疑惑地問道。
韓信看了看諸將,笑道:“你們以為我這些日子也和你們一樣整日飽食、無所事事麼!?已有定計了!”眾將有些赫然:這些日子來,眾將似乎養成了‘韓信依賴症’,整日裡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