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淚水從李斯的眼淚裡流了出來。李斯喃喃地道:“韓兄,我對不起你,你一路走好!”
就在這時,秦王持節來赦免韓非的使者也已來到,卻只能震驚的將韓非已經有所僵便的屍體帶了回去!
“怎麼回事?韓先生怎麼會死在牢裡?”震怒的秦王看著韓非的屍體、面色鐵青,憤怒的責問李斯。而賢惠、善良的王后看見仰幕的學者就這樣悲慘的死去,不禁也黯然神傷、清淚直下!
李斯連連叩頭道:“臣有虧職守,願降下降罪!”李斯接著編排了一番韓非可能是畏罪自殺的謊言。說罷,痛哭流涕,一副我比大家都難過的模樣,看得面色陰冷的趙高肚子裡暗暗一陣冷笑!
秦王政慢慢平息了怒火,人既然已經畏罪自殺身亡了,再追究他人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不由得長嘆一聲道:“起來吧,這事不怪你,韓先生自己要尋死,你如何防得住!”秦王也是大事精明,小事糊塗,他怎麼也不想想:韓非服的毒是從來而來的?要知道犯人入獄前都是要經過嚴格搜身的!
李斯叩頭謝恩,為了彌補內心的愧疚,他又稟奏道:“韓非既死,以往一些罪名已無再查的必要。臣請大王看在韓非乃一代飽學的份上,予以厚葬,並派使者通知韓國!”
秦王政正在猶豫間,忽地宦官喜大聲稟報道:“扶蘇公子求見!”秦王愣了愣,命道:“宣!”
扶蘇邁步入殿,先拜見了秦王和王后請了安,然後忽地佯做看見了韓非的屍體,大驚道:“這不是前日父王親率百宮迎接的韓非先生嗎,怎會死於此地?”李斯佯做悲痛欲絕道:“公子,韓非先生因有‘韓奸’嫌疑,畏罪自殺了!”
“噢!”扶蘇聞言一臉的驚愕之色,頓足道:“可惜韓先生這一身的學問了!”忽地扶蘇“咦!”了一聲道:“父王,韓非先生好像沒死啊!”
“啊!????”眾人無不大吃一驚。李斯和趙高則是瞪大了眼睛,心道:“不可能,喝了鶴頂紅而不死,好比母豬會上樹一般不可能,那可是世上的第一劇毒啊!”秦王和王后也是一臉的不相信:人都已經有些僵硬了,怎麼會沒死呢!
扶蘇肚裡暗笑,面上卻是一副認真的表情道:“是的,父王!韓先生喝得毒藥是鶴頂紅吧,可是看起來這鶴頂紅成份不純,而且韓先生好像本身抗毒性特強,所以身體雖然僵硬,呼吸也停止了,但仍可一救!”
此言一出,趙高和李斯二人不禁眼前一黑:不會吧,要是能救回韓非,他們不是要倒黴了!李斯急道:“公子休要開玩笑,韓先生明明是死了,怎能再救!?”看吧,狗急跳牆了!
王后卻是若有所悟道:“陛下,既然扶蘇認為仍有一救,不如讓他試試!”秦王也在奇怪呢,但如果韓非這樣一個人才不死,讓他戴罪立功或且查清後適當委以作用也是對大秦有好處的,於是也點了點頭。
扶蘇於是道:“取杯茶水來!”便有宦官火急取來一杯茶水。扶蘇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笑笑道:“這是祖師爺爺傳給兒臣的解毒靈藥,有無神效,一試便知!”說著扶蘇從小瓶裡倒出幾滴汗液滴入杯中,然後在幾名宦官的幫助下撬開韓非已經緊閉的牙關,給灌了進去!
沒過多時,便見韓非忽地“呻吟”了一聲,眾人大驚:“醒了!?”忽地韓非猛地仰身而起,“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乎乎的惡臭汙物來。頓時室內傳來一股惡臭,但眾人好似都無知覺似的看著韓非這死而復生的奇蹟!
便見韓非咬牙切齒地手指李斯道:“你、你,好、好你個李斯,你騙、騙我說、說大王認為我、我韓、韓非是奸細,要、要來嚴、嚴刑審、審問我,然、然後又給、給我毒、毒藥讓、讓我免、免刑而、而死,你、你這、這是存心要害我!你、你我同、同窗一場,為、為何如、如此狠、狠毒?”便是對李斯破口大罵!
眾人頓時聽明白了:這是李斯在韓非身前說秦王認為韓非鐵定是奸細,要派人嚴刑拷問他,然後又給了韓非毒藥讓韓非免刑而死。這不是明擺著的陷害嗎!
秦王贏政的臉色立即鐵青得怕人,李斯雙腿打顫、上下打齒“得得”打架,卻只是說不出話來。“啪!”秦王怒吼一聲、猛拍了桌案一下:“好你個李斯,竟敢視寡人如無物,假傳聖命,毒害他人。你可知罪!”
李斯連忙跪倒,大哭道:“陛下饒命,罪臣知罪了!罪臣知罪了!”好一個痛哭流涕的醜態!秦王政怒吼一聲:“來人,免去李斯一切職務,下在廷尉大牢之中等侯發落!”“遵命!”呼啦啦上來一群執戟郎中,將哭喊著的李斯如同老鷹捉小雞一般的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