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飛翔了!王兒,父汗對不住你啊!”下面頭曼一時有些哽咽,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冒頓一時似乎也忘記了以前的委屈,反安慰頭曼道:“父汗不要再說了!月氏人素來與我匈奴不和,父汗攻打月氏人沒有什麼不對!您看,月氏人也不是沒能拿我怎麼樣嗎?”
頭曼一時更是慚愧,忽地問道:“對啦,王兒,你是怎麼從月氏人的領地逃回來地?”
冒頓道:“父汗!還是進帳再說吧!”頭曼急點了點頭道:“對,對,進帳,進帳!”一行人於是簇擁著頭曼和冒頓入了金帳,帳外那歡呼之聲依然徹耳不絕!
眾人入坐後,冒頓便將近幾日的逃亡情況跟頭曼和眾將領細述了一遍,直將眾人聽得驚心動魄,一頭冷汗!
右谷蠡王聞言有些老淚縱橫道:“真是崑崙神開眼,讓冒頓王子麵臨這樣的險境依然能安全脫險!來日,我一定要向崑崙神獻上最豐厚的祭禮!”
頭曼也大讚道:“王兒真是勇士也!獨馬單騎面對數百追兵遁出二千餘里,還斃殺了數十名月氏騎兵,真不愧為我匈奴地大好男兒!”
有左大都戶道:“大單于,如今冒頓王子繼然已經返回我匈奴,而且也已成年,那麼就應該履行王子的職責、為大單于分憂了!”眾將聽出來了:是啊,要讓冒頓王子日後有自保之力,手中必須要有兵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當下,眾將紛紛附議,雖有後妃阿麗雅一二死黨反對,但寡不敵眾。很快便被眾將的口水淹沒了!
頭曼心中有愧,而且見到冒頓如此出眾,便有補償之意,當下便道:“既如此,我匈奴向有舉王子賢者為左屠耆王,本單于便封冒頓王子為左屠耆王、將‘萬騎’,諸將以為如何?”
當下,眾將大喜:冒頓王子手中有一萬騎兵,那麼也足以自保了,急忙附應道:“大單于聖明!”冒頓大喜。亦是急忙下拜道:“冒頓謝過父汗!”
就在此時,有一尖銳的嗓音大叫道:“我不同意!”眾人愕然,以目光視之,卻是得訊趕來的后妃阿麗妃!
頭曼單于有些懼內,且對阿麗雅十分龐愛,聞言賠著笑臉道:“閼氏(單于王妃的正式稱呼),你看冒頓王兒多麼英勇、果敢,竟能從月氏人王宮中安然逃回,且深受我匈奴族民愛戴,就任左屠耆王實是眾望所歸。你如何反對?”
阿麗雅一時有些語塞,卻有些耍賴道:“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憑什麼他就可以任左屠耆王,而我的兒子就是一個空頭王子。大單于,您可不能偏心啊!”
眾將聽得真切,心中大怒,在匈奴這樣的遊牧民族裡。女人的地位很低、也不允許干政。以前阿麗雅屢屢干涉匈奴政務,但多是處於幕後,且看在頭曼單于面上,眾將也多忍了。沒想到今日竟然如此過分,在王庭大會上也敢散潑耍賴,直將眾將氣炸了肝肺!
當下右谷蠡王跳將起來,鬚髮倒豎道:“大單于,我匈奴祖訓,閼氏不得干政,今日您看這情況,還將我匈奴的祖訓放在眼裡嗎!?還將這至高無上地王庭大會放在眼裡嗎!?”是時,匈奴剛剛進入奴隸制社會不久,單于的威望也並不是那麼崇高而不可侵犯,所以將領們有時也敢與大單于理論一番!
左賢王是匈奴中實權最大的將領,見狀也不滿道:“大單于,向來左屠考王都是年長且賢的王子接任,這是我匈奴的定例。有人看著眼熱,行啊,等他七歲的兒子成年了再說吧!”眾將大笑,直笑得阿麗雅面紅耳赤!
頭曼單于見阿麗雅犯了眾怒,而且對冒頓心懷歉疚,便也板下臉道:“閼氏,本單于決心已定,你就不必再說了!還不趕快下去!”阿麗雅見無人支援自己,氣得跺了跺腳,轉眼出帳去了。
右谷蠡王見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可以懲治這惡毒女人的機會,連忙道:“大單于,閼氏干預政務、咆哮王庭,俱各違反我匈奴祖“請大單于責罰!”眾將聞言皆目視頭曼,看他如何做答。
頭曼聞言有些不答興,打了個哈哈道:“算了,算了,一個女人嗎,今天王兒歸來、正是大喜,何必掃了興致!”右谷蠡王還欲不肯干休,卻見左賢王向他使了個眼色,只得憋著氣坐了下來!
冒頓也是恨得心中咬牙,不僅恨這惡毒的後母,也對頭曼的軟弱十分不滿,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父汗,如今我匈奴與秦大戰後,剛剛緩過一點元氣,實是不宜再與強盛的月氏大戰!而且現在東胡強盛,威脅我國後背,如果我軍攻打月氏受困,萬一東胡趁機來襲,我匈奴決無兩面應敵之力,屆時恐有滅國之禍!所以,依兒臣之見,不如暫且退兵,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