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戟風呼嘯,一蓬蓬炸裂的血霧在黑夜中四處飄散,天際間充斥著匈奴部民們悽慘地哀嚎聲。令人毛骨悚然!
很快,十餘萬匹戰馬捲過這隻有數千人的小營地、直奔匈奴右賢王和右谷蠡王大營而去,留下的只有一地血肉模糊地死屍和無數燃燒、崩毀的帳蓬,毫無一點生地氣息。無所顧忌的‘破軍’所過之處,能有一個活口真的很難!
夜漸漸深了,位於中營稍稍靠南的匈奴右部右賢王和右谷蠡王營地上靜悄悄地,大部分匈奴士兵們都已經睡了,偌大一個數萬人的兵營上幾乎沒有幾點燈火,黑漆漆的一片!
忽然間,天邊隱隱傳來奔雷之聲,在營邊警哨的匈奴士兵們有點奇怪:“哪裡來地騎兵?”一時驚愕不解,便沒有發出警訊,唯恐報錯了訊息會讓將領們責罰!
這也難怪他們,這些匈奴人做夢也沒有想到,本不適應大規模出兵的夏季秦人會一反常態派大隊輕騎千里來襲呢!就在這些人一愣神間,遠方燈火燦若星海處,數以萬計的鐵騎已經席捲而來,蹄聲隆隆得像打雷一般震耳欲聾!
很快,匈奴哨兵看得清楚了:明亮的燈火下,一名名身穿黑色甲冑的騎兵正縱馬持槍狂呼而來,那黑色獸面盔下一張張猙獰的面孔上殺氣騰騰,血紅得眼睛更是似乎能噴出火來!
這回匈奴人要再不明白這是敵襲,腦袋就一定被棒槌砸了,連忙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一陣狼嚎:“不好了,秦軍來了!敵襲!””
這一喊可了不得,霎那間南營一陣大亂,無數帳蓬中頓時躁亂起來,很多匈奴兵甚至赤膊袒胸便提著刀衝將出來,大吼道:“怎麼回事,何處敵襲?”
話音未落,三萬秦軍驅動著十餘萬匹戰馬像黑色的巨浪一般漫上營地。霎那間,猛如雷,快如風,衝在最前的‘破軍’騎兵大呼一聲,右手一揚,小巧的短斧、流星錘等各自趁手的兵器呼嘯而出,兇猛地斫入匈奴兵的肉體,綻放出一朵朵腥麗的血花。
很快,大隊鐵騎漫入營地,槍影漫漫、戟風呼嘯,在千錘百煉的‘破軍’殺技面前。匈奴兵毫無還手之手,直被殺得血肉橫飛、殘肢亂滾,死狀慘不忍睹!
一時間,遠的用短斧、流星錘,近的用戰戟、長槍,戰力異常強悍的‘破軍’騎兵勢若破竹,直殺得匈奴南營屍橫滾滾、一片火海!
是時,營地中央地右賢王和右賢谷蠡王俱被驚醒,二人衣衫不整的提刀衝出營來,大呼道:“怎麼回事?哪裡來的敵襲?是秦人還是大月氏人?”
有匈奴斥堠連滾帶爬地報上前來:“報右賢王、右谷蠡王。大事不好,也不知道有多少秦兵殺將前來,反正是鋪天蓋地,南營已經被殺得片甲不留了!”
“什麼!?”右谷蠡王一般提住匈奴斥堠的衣領,面目猙獰得可怕,大叫道:“秦軍來襲,為什麼沒有回報?”匈奴斥堠紅口結舌,半晌無言!
怎麼回報!?秦軍每人四馬,日夜急進,每天突進速度達到三百五十里以上。已經超過了正常斥堠所能達到速度的急限,別說秦軍一路實行焦土政策了,就算匈奴斥堠發現了。也根本來不及報訊!
右谷蠡王大罵一聲:“廢物!”提起一刀便將斥堠斬得血肉橫飛。然後,大叫道:“右賢王。今日不是我死,就是敵亡!咱們跟秦軍拼了吧!”右賢王亦是振臂大呼道:“大匈奴的勇士們,今天是顯現你們勇氣的時候了,殺!”
倉促聚集而起的匈奴中軍狂呼一聲。縱馬揮刀跟著著右賢王和右谷蠡王迎向兇猛撲來的秦軍鐵騎!
很快,兩支奔騰的軍馬在紛亂地營上地猛烈的撞擊在一起,在相交的扇面上霎那間碰撞出劇烈的火花!
灌嬰奮力大呼道:“‘破軍’將士們,今日有進無退、有我無敵。陛下在等著我們的好訊息!”立時間,‘破軍’一陣怒吼,重戟一晃,帶起一輪輪燦爛的斜月,將無數匈奴兵斬於馬下;長纓翻騰,似毒龍出海,洞穿一名名匈奴軍的胸膛!
一時間,秦軍王牌中的王牌——‘破軍’將士大發神威,戟斬槍挑,直殺得匈奴中軍衣甲平過,紛紛栽落,那強悍的戰力和浴血的鬥志令匈奴兵無不膽寒!頓時,隨著‘破軍’一波接一波地兇猛衝突,匈奴中軍的防線就像被一柄大錘砸下去的釘子一般一次一次向後無奈地退去!
右谷蠡王急了,揮刀狂怒,一連斬殺了數名潰逃地匈奴兵,大吼道:“不要慌,給我頂住,給我殺!”眼見潰勢依然無可阻擋,右谷蠡王血衝腦門,大吼一聲:“大——匈——奴!”竟自摧馬舞刀,撞出親衛的包圍圈,和兇猛衝將上來地秦軍‘破軍’將士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