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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她想到阿野撒克族的地域去——”

石勒沒有如耿隼浩想像中的暴跳如雷,他怒白了臉,原有的氣焰化成了更深沉的陰厲,他的字字都赴火珠進躍。“所以你就把所有相關的資訊全告訴她,任她一個人隻身涉險去?”

“當然沒有,我派了兩個一流的保鑣跟著,絕對萬無一失啦!”耿隼浩毛骨悚然。這樣涼冷森峭的石勒他沒見過,他相信要不是自己和他曾有過超越生命的交情,石勒會把他五馬分屍的。

直到這會兒,他才知道自己犯下多嚴重的錯誤。

“那好!”石勒冷了眼,“我要你記住今天說過的每個字,它會是將來算總帳的證供,你最好趕快祈求老天,讓我把那不知死活的小鬼抓回來,否則——”他陰森森地露齒,一切盡在不言中。

“哇!石勒,你兇我!”明知錯在自己,可是那見色忘友的傢伙也太現實了,一口氣把他削得抱頭鼠竄,哪有人家這樣對待朋友的。

“不準掉一顆眼淚!”這麼大男人了還想撒嬌?門都沒有,“給你三分鐘,將初靜出境的班機時間查出來,否則你就等著被銼骨揚灰吧!

“你的意思是不要我了?”他那樣子像隨時要卯起來揍人似,可怕透頂。

石勒厲聲:“一分鐘。”擺明了毫無轉圜餘地。

“我去、我去。”耿隼浩冷顫彈跳。

主帥就是主帥,一發起威風來著實令人心驚膽跳。

耿隼浩走後,石勒按下室內的通訊器。

“進來。”

書房的通訊器直接連結獨眼龍的臥室。

只幾秒,獨眼龍就出現了。

“不管什麼交通工具,我要你在最短時間內送我到苗砦去。”

“屬下知道。”獨眼龍二話不說的退下。

石勒頹然瞪著窗外,心頭的火焰仍熾不可擋。

她一直在他觸手可及的範圍內,她的存在令他心安。他無法否認他愛她甚過她愛他。

任初靜甚至不曾對他透露過任何絲絲的愛慾,一想到這點更令他心亂如麻。

在擁有過她後,他再也無法回到一個人的生活,即使傾注所有的氣力,上天下海,他也要把她捉回來……

來到泰國後,任初靜才發現事實不如想像中容易。

首先,她就面臨到請不到導遊的尷尬情況,只要一聽到她要去的地方是苗砦,每個聽到阿野撒克族人地域的人,都是一臉匪夷所思的驚惶臉色,有些好心人甚至會勸告她打消去意。

她怎麼打消去意?都已經來到這裹了,況且,她要是這樣打了退堂鼓,石勒的蠱毒再也不會有痊癒的日子了。

泰國的陽光又狠又辣,曬得人昏沉不說,似乎連頭皮也要被剝掉一層,路問下來,任初靜幾乎問遍了在地所有領有執照的導遊。

她下定決心,再問一個人,如果又不成,只好獨自涉險了。

“小娃兒,我聽說你要去苗砦?”

任初靜抬眼看,是個佝僂的老頭,花白的發和多層次的皺紋,服裝倒還整齊,平凡得像擦身而過的路人。

“您是——”

“不必問我是誰,只要告訴我你去不去苗砦?”他的口氣非凡,一副習慣指揮人的口吻。

“去。”既來之,則安之,豁出去了。

“那就跟我來吧!”老頭子也不多話,身形一拐,俐落地往前走。

繞過迷宮似的小巷子,一輛風塵僕僕的吉普車就停在巷子角落襄。

老頭上了車,“我們還有好一段路要走,你打算磨菇到什麼時候?”他瞪向任初靜。

一咬牙,她也爬上車。

老頭看似年紀一大把,開車的速度卻像拚命三郎。

離開市區,柏油路面變成了難走的石頭路,吉普車顛簸得更嚴重了。

任初靜只覺五臟六腑好像要移了位,卻連聲抱怨也沒有。

她並非逞強,而是修練箭術的人本身就具備比平常人更強軔的毅力,要是連這點苦都不能吃,接下來她要如何面對未知的兇險。

她的堅強看在老人眼中,不禁流露一絲讚賞。

繞過崎嶇的山路後,人煙更少,幾乎接近蠻荒之地,任初靜可以想像得到,阿野撒克族人為何會居在這種偏僻的地區。

蠱,造就是唯一的理由。

這裹沒有人不怕的,人們就只聽見她提及的部落名稱,面色便迥然大變,他們的不受歡迎可見一斑。

“到了。”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