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含情脈脈的樣子,應該也不像要壞我們,這是出現的方式太驚悚。走走看吧。
周婷是開小吃鋪的,有一身好手藝。曾在國慶節將自己的一絲頭髮剪成很短很短的幾絲,再保留剩下較長的,分別放進親手包的一屜包子裡冷凍,選擇次日達快遞郵寄給漠然。名曰節日禮物,嚐嚐她的手藝。由於他們在直播平臺上認識的有年頭了,漠然又沒什麼防人之心,取回快遞解凍熱一熱就吃了。吃到包有較長頭髮的包子就剔了出來,其他的全吃了,沒有發現異樣。他在將吃到頭髮之事閒談與周婷說時,周婷對他表白了。周婷說她專門將自己的一根頭髮連根拔下,剪成幾根不易察覺的髮絲揉進餡兒裡,剩下較長的故意想令漠然發現,此意為非君不嫁。如果不可,就用頭髮代替其留存在漠然身上。漠然聽完就吐了,不知是否破壞了周小姐的一番美意。
聽漠然說完之前未曾與我說過、認為不必要引起我多心的周婷的舉動,再加上近日的監控事件,周婷的驚悚已深入我們的骨血,聞風喪膽。
監控事件過去後,我們度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並沒有再聽到門口急促的腳步聲與呼吸聲。
就在我們以為此事如烏龍一樣過去了時,最驚恐的出現了。
已是深夜,確切的說是後半夜一兩點鐘。“嘣愣嘣”漠然收到了一條簡訊,看了一眼不是推銷號,就點進去看了看。
一個陌生號碼,簡訊上寫著:“漠然,再見了。周婷”
漠然馬上叫我來看,我們都察覺到氣氛不對,又都不約而同的想起要不要到門那兒看一下?於是我們就馬上去貓眼看,什麼也沒有。所幸那就開門去樓道看看吧,說不定在呢。
這一開啟門,一個坐在我們門口地上,手腕上留著血的瘦弱女子,在門突然開的情況下半個身子躺倒了進來,還是清醒的,躺下還順著門把手的方向看著我們,隨即坐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麼啊?能站起來嗎?”漠然焦急的蹲在周婷旁邊,伸手去扶她想讓她站起來。我在一旁完全傻掉了幾秒鐘。等漠然轉向我讓我趕緊去拿繃帶和紅藥水,我才連忙“噢”了一聲跑進屋裡的藥盒子裡拿。
傷口並不深,沒有劃到動脈,血是一點點從手腕上滲出來的。我先給周婷止住血,隨即我和漠然將周婷扶進了客廳的沙發。
“這就是你直播裡的糖糖和樂樂吧?”周婷指著衝她叫的糖糖樂樂,沒什麼氣力卻想化解尷尬的輕聲道。
“管好你自己吧。聰聰,把他倆先關屋裡去。”漠然既擔心又有點不耐煩的訓斥周婷,並讓我將糖糖樂樂先放回屋裡不要叫鬧的吵到傷者。我將它們安頓好,熱了杯牛奶拿給周婷。
“你這是鬧哪出啊?我看你給我發個再見了,來我們家門口劃手腕。好在你劃的清,不然有生命危險怎麼辦!這是因為什麼呀?”漠然驚魂未定,急切地關懷著此舉的原因。
“不說了,不想說了。”周婷心灰意冷的靠在沙發上捂著患處,似乎絕望的不想再提做傻事的原因。
但猶豫片刻幽幽說道:“我前天來的,知道你家住址後,我就想來看看,看看你每天生活的痕跡,摸摸你每天都會摸的門把手,貼著門想嘗試著聽一聽你們在家都做些什麼。”
“行了別說了,你趕緊好好休息一下,別老想著參與我的生活,跟你沒有關係。行了我也不說了,你看看怎麼樣用不用現在送你去醫院?”漠然哭笑不得的搶了她的話。
“那就去一下吧?不用麻煩吳奕聰,你跟我去就行。”周婷撲簌著冒藍光的眼睛,好像很期待漠然陪她去急診。
“想什麼呢!拿東西,走。”我冷冷的言簡意賅道。披上衣服,和漠然一起帶她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