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你多慮了,尋常人用毒,只用作用在肉身之上。我魔芋老祖的奇毒與蠱蟲,卻能直接作用在魂魄之上。就算有妖族高手,將天妖冥鳥心臟中蠱蟲燒死電死,可蠱蟲魂魄,依舊附著在天妖冥鳥的魂魄當中,如何能解得開?”
一言至此,魔芋老祖又抬起手掌,瞅著被南冥烈吸走血氣而蒼白如紙的手掌,嘆息道:“世人只知道我魔芋老祖邪惡無比,可你那兄弟柳飛驚,手段比起我魔芋老祖,也絲毫不差。他擺出的計謀環環相扣……你說慈航門與妖聖殿有所勾結,而那大周太子周衝,又是慈航門能否掌控大周皇權的關鍵人物。我若是慈航門中修士,必會藉著你誅殺佛門弟子之事,聯合佛門,仗著替佛門誅殺妖孽的藉口,助佛門滅殺了你。”
“今日就算二哥你不來,我也未必怕了他慈航門!”
南冥烈滿臉殺機,昂然看著北面玄女峰方向,言道:“三十年前,師橫劍一人一劍,就能直闖慈航門。我苦修了三十年,一身實力雖比不得當初師橫劍,可她慈航門若派出高手來雲池城,我定讓她有來無回。我在大周皇城之外,已斬殺了一個慈航門元神境高手,也不懼再多少他幾個。再者今日二哥你在此處,哪怕是天下高手全數來此,只怕也經受不住你一劑毒藥……”
“夠豪氣!這才是我魔芋老祖的兄弟。”
魔芋老祖仰頭大笑,吞下一顆丹藥補充虧損的氣血,再緩步走至天妖冥鳥面前,將一瓶丹藥丟在冥鳥身前,言道:“這瓶子當中,裝著一種我用千般毒物,精煉而成的靈丹,最能補充氣血,你若見整瓶丹藥全都吃下,打坐調息一番,就能恢復些許氣血精元,雖不能回覆到巔峰實力,也多少能幫到我兄弟。”
可天妖冥鳥卻定定的站在林中,不言不語,滿眼殺機。
“嘿嘿……”
魔芋老祖笑了一笑,又道:“你若不吃,我自有無數辦法,讓你乖乖聽話。你知道麼,我魔芋老祖最喜歡養一些毒蟲,若是我將身上毒蟲放出,讓蜈蚣蠍子蟾蜍之類的毒物,全數爬在你身上,鑽機你肌膚之下……”
不待魔芋老祖說完,天妖冥鳥已是撿起了瓶子,將丹藥一股腦兒倒進了口中。她雖不懼死亡,雖是名震天下的大妖,可骨子裡終究是一個女子,最見不得蛇蟲蠍子之類的東西,更何況要被這些東西鑽入面板之內?
南冥烈見天妖冥鳥吃下了丹藥,又將那一隻從她手上的來的儲物戒指,交還給了她,言道:“你速速服用丹藥,打坐調息。”
天妖冥鳥眼神一瞪,卻也只得乖乖聽話。
不料南冥烈說完之後,又道出一句:“等恢復了些許實力,就用你妖族秘法,將楠木棺材好好煉製一番,煉成一件法寶,用來裝我父親的遺骸。”
聞言,天妖冥鳥氣得差點一口氣換不過來,心中念想道:“果真是把我當做了丫鬟奴婢來使喚!”
“只怕我那兄弟,早已算到了慈航門會助佛門殺我!”
南冥烈揮手將一顆顆靈石,各按方位佈置在土壤當中,一邊回頭與魔芋老祖言道:“若日後再見到柳飛驚,他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還請二哥替我去與他說一句,說我與他之間恩斷義絕,再無兄弟關係!”
魔芋老祖眉頭一挑,言道:“連見他一面都不肯?”
“我怕他再算計我!”
南冥烈轉身飛遠,來到河邊將柳夢梅棺木取出,再轉身飛到樹林當中。
南冥凰當初埋葬柳夢梅之時,用的是一座石棺,三十年時間倒也不曾毀壞。南冥烈徑直將石棺外頭石面剝掉一層,套入冥鳥坐好的楠木棺材當中,只等冥鳥醒來,再將棺木煉製成一件法寶,至少也能保得棺木千年不朽。
而魔芋老祖則走到山頂站好,雙臂自然下垂。
一條條毒蟲,從他衣袖中,褲腿當中,爬了出來。
也不知這曠世兇名身上,到底藏了幾百萬幾千萬只蟲子。頃刻之間,這座山崗已是被毒蟲佈滿,密密麻麻,無窮無盡。遠處更有無數蟲蛇,從山中爬出,還有許許多多海中毒物,自長河入海口之處爬了出來。
“今日我先助你,將慈航門修士滅殺一次!”
魔芋老祖滿臉熱切,渾身殺意,指揮著無數毒蟲毒物朝空中噴吐著毒霧,慨然言道:“今日多殺一個,日後我剿滅慈航門之時,敵人就少了一個。”
待到一炷香之後,天妖冥鳥睜開眼眸之時,只發現空中已滿是青碧溜溜的毒煙,籠罩周圍百里!
而她身邊則按照五行方位,擺了五個丹丸。
冥鳥心中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