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的笑意。他身邊站著一個穿著輕紗的美豔女子,手中端著酒壺,正緩緩往桌上添酒。
抬手端起酒杯,柳飛驚朝杯口輕輕一聞,娓娓道來:“幾天之前,林若惜領著兵部軍士,在這倚翠樓後巷追殺南冥烈,其後七殺教張陣子忽然出現,救走了他……而今南冥烈已被刑部尚書太史易,送入天牢……”
“我十七弟真的是被七殺教張陣子抓走,再交給刑部尚書太史易,隨後被壓入天牢,受百年酷刑折磨?”
南冥禪滿臉冷意,身背琴匣,站在柳飛驚對面,一身氣度猶若出鞘之劍,鋒芒畢露。一頭長髮,瀑布一樣垂到腰間。
樓中之人,不論男女,此刻間全都在暗暗打量著南冥禪。
南冥禪雖孤身一人站在樓中,即便沒有在臉上抹半點胭脂水粉,卻依舊讓人覺得,就算整座樓中女子加起來,都比不上她。
更有淡淡清馨香味,從南冥禪長髮間散發出來。即便滿樓濃濃脂粉香味,也掩蓋不住她周身清香,此香就恍若一朵青蓮,出淤泥而不染。
唯獨柳飛驚對南冥禪視而不見,目光不斷流轉於青樓中那些衣不蔽體的女子身上,心不在焉道:“我與南冥烈雖交情不深,可好歹也是酒肉朋友,我何須騙你?”
“七殺教!”
眼中殺機閃爍,南冥禪疾步走出倚翠樓,腳踏一股罡風,飛至這青樓大街中最高的一座樓頂,站在青色瓦楞上,凝視著周遭夜空。
南冥禪這一次來到大周皇城,一則是代表慈航門,給名滿大周的大儒王志熙賀壽;二則是代表慈航門,參與這一次圍剿七殺教餘孽之戰。此事早在南冥禪回到雲池城之前,慈航門就早有安排,不然莫冰心也不會將天邪古劍,交給南冥禪使用。
實則道宗弟子柳飛驚,劍宗弟子師道蘊,來到大周皇城的目的,與南冥禪亦是相差無幾。一為賀壽,而為剿殺七殺教。
今日,南冥禪剛剛來到大周皇城,柳飛驚就邀請她前往倚翠樓中。若非柳飛驚說是有南冥烈的訊息,她絕不會前往花街柳巷。
夜風陣陣,吹襲著漫天大雪,洋洋灑灑飄落。
南冥禪傲然站在風中,冷冷凝視著茫茫夜色,心中念想道:“十七弟就算修煉了儒門浩然之氣,也只是一個儒生而已,如何承受得住天牢種種酷刑?”
一念至此,由不得悲從中來。
南冥禪早已知道七殺教修士食人心喝人血,常在皇城中抓捕壯年男女,十惡不赦。此刻因南冥烈之事,她心中對於七殺教,更是憤恨至極。只想抓一個七殺教門人,拷問一番,證實柳飛驚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待到後半夜,南冥禪身上已全被大雪覆蓋,宛若一尊雕像,矗立風中。
☆、第六十九章:壞了大事(2)
唰!
破空之聲從風雪中傳來。
隨著這聲音響起,南冥禪原本紋絲不動的身形,宛若鴻雁一樣騰空飛起,腳踏天邪古劍,朝聲音傳來之處飛去。
當空就見到一個壯碩男子,飛在陰冷的長街中,手中抓著一個正在不斷掙扎的幼童。
疾!
南冥禪口中輕吟一聲,手指捏出一道劍訣。
天邪劍鋒白光璀璨,從她身後琴匣中飛出,勢若長虹,閃電般飛至那壯碩男子身後。
男子察覺到身後有飛劍□□,手臂一抖,衣袖中立即飛出一方鮮紅小圓盾。
叮!
小圓盾見風即漲,化作半人來高,擋在天邪古劍前方,卻被此劍像切豆腐一樣叢中切開。隨著劍鋒一閃,雪白劍光已是橫在此人脖頸之上。
那男子本還想要反抗,可脖頸已被劍鋒切開一道狹長傷口,汩汩鮮血流淌在他前胸後背,散出陣陣血腥味,嚇得此人趕緊落到地上,放開手中幼童。
幼童脫困之後,竟抓著此人手掌狠狠咬了一口,才滿臉淚水哭喊著逃回家去。
“說!”
南冥禪身背琴匣,飛至此人身後,冷然道:“你姓甚名誰,在七殺教中是何身份?”
那人回答道:“我……我叫趙大彪,只是七殺教中一個普通弟子。”
南冥禪又問道:“張陣子是不是抓了一個名作南冥烈的儒生,又將之交給刑部太史易,送入天牢?”
“這……”
趙大彪猶豫一聲,並未回答,心中想道:“我七殺教能否闖過這一劫,全看南冥烈能否請動段羽熹,我若說出真話,豈非會壞了張陣子長老的大事?”
“我慈航門人,有無數種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