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掌門的親傳弟子,道宗那些人全都以為我和師傅長河真人一樣,是一個正派之人。或許只有你南冥烈道友,認為我和你一樣卑鄙無恥……今夜這等殺人越貨之事,我不找你南冥烈道友,難道還要去找道宗那些自詡為正人君子之輩?”
聞言,南冥烈亦不再問,只將斗篷穿在身上,再給冷秋蟬也披了一件,轉而言道:“百戰金甲歸我,靴子歸你。”
“一言為定!”
柳飛驚再拿出一件陰陽暗影斗篷穿在身上,腳底升起一道暗淡光輝,朝山頂冉冉飛去。
南冥烈則是施展儒門御風之法,與柳飛驚並肩飛馳。
兩隻瑞獸低低嘶鳴了一聲,在地面上打了幾個滾,將那不帶一絲雜色的皮毛弄成一副髒兮兮模樣,遠遠跟隨在南冥烈身後。
瑞獸這般打扮,雖身無異獸氣息,可若不細看,倒也像是山中異獸。
“我早已探查好了,那些和尚尼姑,準備在衝入上古修士遺蹟之前,大擺筵席暢飲一番。我來此之前,曾在巫聖國修士手中,買取了一些巫毒。到時候你我趁機將巫毒放入他們的酒水當中,將這些和尚尼姑毒翻,再前往遺蹟當中。”
柳飛驚與南冥烈飛至山頂,藉著陰陽暗影斗篷遮掩身上氣息,藏在深深的草叢裡頭,“那一處遺蹟之外,佈置著諸多陣法,卻是些佛門大陣。此等和尚尼姑打得開陣法,你我卻打不開,我離開道宗紫霄峰之前,曾在我彭宜都師叔那裡,借來了一戰紫燕宮燈,能釋放出兜率紫火,此火最是剛陽暴烈。而南冥道友你的紫極蒼炎火,本是冷火,至陰至寒。你我只需同時施展兜率紫火與紫極蒼炎火,就能燒燬陣法,進入遺蹟。”
一座油燈,約莫一尺二寸來高,被柳飛驚持在手中。
油燈上點著一盞燈芯,正是那道名叫做兜率紫火的火焰。
火光卻有芝麻大小,晦暗不明。可南冥烈卻能從那晦暗不明的的點滴火焰裡頭,感受到強橫至極的剛陽氣息……
☆、第二百二十九章:誰人下毒,我佛慈悲
第二百二十九章:誰人下毒,我佛慈悲
夏日夜間,倥傯峰頂也是涼意十足。
柳飛驚煞有其事不斷把手掌挨近了紫燕宮燈,做出烤火的模樣。等月滿中天,到了三更半夜,那些佛門和尚與尼姑,才從儲物法寶中拿出了各種菜餚美酒。
“各位道友,我等雖是佛門弟子,可只要不做那殺生之舉,便算不得破了佛門戒律。今夜菜是素菜,酒是素酒,還請各位開懷暢飲。”
一位僧人穿著明黃袈裟,頭戴金燦燦的僧帽,正端著一罈酒,朝周遭和尚尼姑呼喊著:“等入了上古修士遺蹟,所得的好處,貧僧定不會獨吞。”
周遭佛門弟子,紛紛附和道:“元稹師兄是大皈依光明寺大雄寶殿首席大弟子,在我佛門這一輩弟子當中,算是大師兄,我等自然信得過元稹師兄。”
“善哉!善哉!”
元稹道一聲佛禮,將壇中酒水一飲而盡。
和尚本不能喝酒吃肉,可元稹仰頭喝酒的動作卻異常熟練,想必這元稹和尚也是一個好酒之人。
至於他平日裡喝的是不是素酒,吃得是不是素齋,倒無人去追問。
“大皈依光明寺中那座大雄寶殿,是寺內方丈的修行之地,這元稹平日裡在大雄寶殿修行,得大皈依光明寺方丈親傳。”
柳飛驚遠遠打量著遠處僧人,眸子中滿眼邪氣,臉上盡是玩味的笑意,“我雖是道宗掌門的親傳弟子,身份與這元稹相差無幾,可我年歲與南冥道友相仿,而元稹卻修行了數百年,故而今夜你我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聞言,冷秋蟬柳眉一皺,盯著柳飛驚與南冥烈不斷打量,神色有些不愉。
“冷師妹,你是覺得師兄這般手段,太過卑鄙了麼?”
柳飛驚邪邪一笑,摸了摸紫燕宮燈,再道:“那你跟我說說,是我這做師兄的卑鄙一些,還是南冥烈道友更加卑鄙?”
冷秋蟬柳眉一皺,驀然轉過身軀,輕聲道:“天下烏鴉一般黑!”
可三人此刻正藏在草叢當中,冷秋蟬轉身之時,恰好雙腳被一根修長柔韌的雜草絆住。竟身軀一歪失去了平衡,往旁邊摔倒。
唰!
南冥烈身形一閃,飛至冷秋蟬身邊,一把將她摟在懷中,任憑冷秋蟬掙扎了兩下,南冥烈無論如何都不肯鬆開,“休要亂動!這草叢與元稹等人宴飲之處,相隔僅僅數百丈,你若是弄出什麼動靜,必會被元稹察覺,壞了我與柳道友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