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白紙,想要將之拾起,紙上卻紋絲不動!
張三風更是心中狂喜,以至於南冥烈三人走出了酒樓,他都毫無所知,只渾身發顫呼喊著:“速速叫酒樓中所有雜役,全來這房中,幫我將這幅字掛在牆上!”
樓中十幾人,七手八腳,好盡全力,才將紙上掛上牆。
張三風又奮力扯了扯白紙,卻見一張上好的宣紙,竟然變得異常堅韌。盯著酒字看了半響,張三風才回過神來,原本有些佝僂的身形,竟意氣奮發站得筆直,口中話語連連,似是得了失心瘋一般,“果然是大儒手段!只有大儒,才能一字千斤,一言九鼎……我這座酒樓中有了南冥太傅這幅字□□,看看日後何人還敢來吃霸王餐!”
人生在世,身份決定思維。
南冥烈寫字之時,想的是獨尊二字。而這張三風費盡心機,在南冥烈手中求得一幅字,卻只為了震住那些吃霸王餐之輩……
大周皇城,比之三十年前,更為繁華。
只是街中拋頭露面的女子,卻是多了許許多多。
南冥烈隱隱能感覺得到,街中那些白衣女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慈航門弟子氣息。慈航門修士,都會修煉道胎補天功,這功法版本眾多,親傳弟子與真傳弟子以及其他內門外門弟子,得到的傳承各不相同,可身上氣息,卻異常相似。
“南冥凰!慈航門!好大一盤棋!”
南冥烈心中觸動,徑直走向大周皇城。
再過得三五日,就是大周太子大喜之日。他身為太子太傅,理當早些前去皇宮才對。
“站住!”
南冥烈正要走進皇宮,倏然一個身穿官袍之人,從皇宮內城牆角走了出來,領著幾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擋在門口。
此人正是林尚書。
他當年雙腿斷了,沒有得到及時治療,落下了病根,唯有拄著柺杖,才能站直了身子。
“皇宮之內禁衛森嚴,不可帶著兵器法寶入內!”
林尚書滿眼怨毒,怒視南冥烈,又看了看冷秋蟬與狐媚媚,喝道:“閒雜人等,竟也敢妄闖皇宮當中,拉出去斬了!”
他恨極了南冥烈。
可若非當年在雲池城突發變故,南冥烈本該是他林尚書的女婿才對,而今見南冥烈身邊兩個女子,都長得傾國傾城,林尚書由不得想起了林君惜,心中更是怒氣滔天。
☆、第二百四十三章:世事無常,莫過於此(3)
“林尚書而今身居何職?”
南冥烈冷然一笑,問道:“莫非這皇宮進出之事,也歸你管?”
“本官依舊是戶部尚書,兼領執金吾的官位,有著守衛皇宮之職,莫非你還想帶著兵刃法寶,進皇宮行兇?”
林尚書趾高氣昂,叱喝道:“我身後這幾人,是慈航門親傳弟子,而今已算是宮中女官,大內侍衛!”
琅琊□□雖結束只有三月,可南冥烈大戰各派弟子之事,早已天下皆知。
林尚書想要報仇雪恨,卻礙於南冥烈是太子太傅,官位在他之上,故而只能想出這等下作的辦法,要讓南冥烈顏面無存。若只有他一人在此,林尚書斷然不敢為難南冥烈,可這三月以來,他早有準備,日日領著幾個宮中女官守在宮門之內,只等南冥烈前來。
女官侍衛,俱是慈航門弟子,知曉天邪地缺二劍,在南冥烈身上,她們想要取回二劍,與林尚書一拍即合。
“哈哈哈哈……三十年前,天子親自召見我,也未曾說要我取下了身上法寶兵器,才能入宮。莫非三十年一過,大周天子的規矩,已是被你林尚書改了麼,你算什麼東西?”
南冥烈勃然大笑。
他身材本就高挑,林尚書比他矮了足足有五六寸,而今居高臨下俯視著林尚書,只讓林尚書覺得渾身壓力無窮,喘不過氣來。
南冥烈站在林尚書身前一尺之外,盯著他斥道:“滾!給本官讓出道來!”
“你!”
林尚書氣得髮指,呼喊道:“各位道友,還不速速拿下南冥烈?”
“皇宮禁地,誰敢動手?”
南冥烈冷然一笑,一言驚住了門內那些慈航門弟子,可他卻猛地揚起手來,一巴掌扇在林尚書臉上,指尖散出數萬斤巨力,打得林尚書當空飛起,摔倒在十幾丈外。
好歹林尚書也有真人境的肉身修為,不至於被一巴掌打死。
掙扎著站起身軀,林尚書臉面腫起,呼喊道:“你竟敢打我!”
“天子下旨請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