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霸霜神色間又帶有些怨愁,“他竟連傾城果實都肯分給我,必是將我霸霜當做了他的屬下,只怕除了亂離疆域他也不會給我解毒,我霸霜此生再難掙脫南冥烈的掌控……”
“唉……”
冷秋蟬輕輕搖著頭,目光從霸霜臉上掃過,芳心裡頭經不住一聲長嘆。
“走!”
南冥烈領著二人,飛身向前,不一刻間飛至了步家洞府所在的高山之下。
遠遠能見到一座巨大石碑,矗立在山腳。
只是這石碑殘敗不堪,斷了大半截。小半截石碑聳立在山腳,另有幾十丈石碑,卻橫躺在泥土當中,山藤蔓草在石碑上恣意生長著,依稀可以見到石碑之上,寫著一個“步”字。
修行世家往昔的輝煌,早已煙消雲散,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南冥烈依著魔芋老祖所給的冊子上面那些訊息,沿著山路往上冉冉飛馳,待到飛了一百八十餘里,才見到一座殘敗的山門,歪歪斜斜倒塌在蔥蘢的樹木之間。
“進入洞府的入口,就在此處!”
南冥烈眼中精光閃爍,掏出天邪與地缺二劍,揮手將二劍拋向前方,口中暴喝一聲:“太一合道!”
咔擦!
兩柄飛劍,在空中撞了一撞,便再度分開。
南冥烈似是早知會出現此事,眉頭一皺施展極光飛電御劍訣,引動地缺古劍停在半空,再施展出儒門御風之法,用罡風拖著天邪古劍,使二劍緩緩靠攏。
“太一合道!”
南冥烈再度一聲爆喝,可二劍依舊咔擦一聲往地上掉去……
冷秋蟬定定站在林中,見南冥烈一次次撞擊雙劍,再聯想南冥烈先前曾問過她有關群山萬壑劍訣之事,當即言道:“你只有真人境修為,未曾像天府境修士一般淬鍊了體內三魂,無法一心多用,自然不能將二劍合一,施展出雙劍合璧的妙法。”
“冷姑娘倒是冰雪聰明,竟能猜到我心中所想。”
南冥烈將二劍招致手中,轉身盯著冷秋蟬看了又看,再道:“可惜啊!可惜冷姑娘與我不是一條心,無法心意相通,不然只需冷姑娘手持一劍,與我雙劍合璧,必能成功。”
“南冥道友!”
霸霜欣欣然走上前來,此人頗有心機,也不問南冥烈為何要在此處施展劍訣,只拱手言道:“冷師妹修為已到了天府境,又是修煉劍訣之人。不若南冥道友將劍訣傳給冷師妹,讓她來駕馭二劍,施展出雙劍合璧的劍訣,必能成功。”
南冥烈冷然一笑,滿臉傲氣盯著霸霜,道:“這劍訣是我二哥所傳,怎能輕易教給外人 ?'…99down'”
“外人!”
冷秋蟬眼神一顫,她並不作聲,只在心中滿是憤慨念想著:“我中了他的毒,連性命都給了他,他竟然還對我如此防範,說我是外人!莫非要想凡俗女子一樣,將身子給了他,才不算是外人麼?”
一念至此,冷秋蟬心中突地泛起無窮羞意。
粉嫩嫩的雙頰燒起兩團紅霞,紅得似是要滴出血來。
☆、第二百一十六章:一脈單傳,劍鋒異變
第二百一十六章:一脈單傳,劍鋒異變
“冷姑娘你為何臉紅,莫非是半顆解毒丹沒有壓制住你體內毒素,而今殘陽如血之毒爆發了麼?”
南冥烈劍眉揚起,一門心思全都放在了太一合道劍訣之上,哪有空閒去揣測冷秋蟬的心思?
女人心,海底針。
南冥烈就算是用心去推測,只怕也未必猜得到冷秋蟬在想些什麼。
揮手將雙劍收回,握在掌心之內,南冥烈御風飛起,在周遭細細打量了一番。卻驀然發現,那斷裂的石碑旁邊,竟然擺著一些殘燭殘香,以及黃紙之類祭祀亡人之物。
這些香火蠟燭,也不知在這山間擺放了多少年,經受風吹雨打,日曬雨淋。若非南冥烈刻意去凝神查探,只怕也看不到青草叢中藏著這些東西。
“步家傳到大哥步朝風這一代,已經是一脈單傳。早在百年之前,他就隕落在慈航門玄女峰中,怎還會有人在步家洞府之前祭祀?”
南冥烈俯下身去,用手在殘燭上摸了一摸,殘燭當即碎裂成粉,在風中消散。
南冥烈劍眉微皺,揮散指尖粉塵,念想道:“蠟燭已然腐朽不堪,擺在山中至少有數十年光陰。莫非步家除了步朝風之外,還有其他的後人麼?”
“冷秋蟬!”
霍然一轉身,南冥烈將手中二劍丟出,拋到冷秋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