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宗靈丹妙藥,修煉了混沌種青蓮妙法,若沒有數十年苦修,絕對無法對她慈航門構成威脅。”
“數十年之後,只怕慈航門已是將大周皇朝經營得固若金湯!”
“南冥凰一方面召集人手與我大戰,另一方面卻與妖聖殿密謀,誅殺段羽熹,這算盤打得好響!”
“機關算盡,太聰明!”
經歷方才滴血認親一事,南冥烈也是斷定了,他與南冥凰沒有半點血肉之情,而今思維處事,與先前再不相同。
“羽林軍何在?”
段皇后滿臉殺機,盯著南冥葒藝,“將這不守婦道的賤人,縊死在殿中!”
“遵令!”
幾個白髮蒼蒼的羽林軍,奪走了南冥葒藝手中白綾,將之懸在房樑上面,再揮手一拍禁住南冥葒藝渾身經絡,把她脖子擱在白綾之上。
此等宮中刑罰,南冥烈先前曾聽聞,今夜才是第一次看到。
夜間越見寒冷。
東宮中草木之上,掛著淡淡白霜。
太子周衝持著君子劍,將那些被羽林軍困住的慈航門弟子盡數斬殺,身上白色衣襟沾滿了紅色血跡,就連手中君子劍,也在不停的滴落鮮血。
渾身上下,盡是殺機。
段皇后轉過身來,滿眼柔潤看著周衝,見他滿臉蠟黃,皺紋密佈,心中禁不住疼痛無比,急速跑上前去,將周衝一把摟在懷中,呼喊道:“我的兒啊!”
“母后!”
周衝住著君子劍,跪倒在段皇后面前,言道:“兒臣今夜之後,就要隨南冥太傅前去遮天群峰,修煉至聖宗妙法,不能侍奉在母后身邊,還請母后珍重。”
聞言,段皇后臉色一顫,輕呼道:“不去與你父皇道別了麼?”
“母后!”
周衝棄劍在地,叩頭言道:“若父皇得知此事,定不會讓我隨太傅前往至聖宗。難道母后忘了麼,他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到了南冥凰那個妖女身上,簡直就是一個昏君!”
“不可無禮!”
段皇后神色肅然,暴喝一聲,其後卻長長一嘆,“唉……”
“誰在說天子是昏君?”
東宮大門,轟然開啟。
周天子領著南冥凰,從門外走了進來,而那說話之人不是周天子,卻是南冥凰。
夜色之下,周天子臉色略顯蒼白。
他行走之時,腳步竟然有些虛浮。
“堂堂大周天子,竟然虛弱至此!他本是一國之君,理當是雄世之才,為何會被南冥凰給引誘住了?”
種種念想,出現在南冥烈心頭。
“拜見陛下!”
眾人齊齊跪倒在地,唯獨南冥烈領著冷秋蟬與狐媚媚,站在一旁。
周天子掃視眾人,言道:“平身!”
“南冥烈!你為何不跪?”
南冥凰尚未說話,跟在她身後的幾個慈航門女弟子,已是拔出了手中長劍,搖搖指著南冥烈。
☆、第二百五十六章:沸水澆花,妄生菩提(3)
“我乃魔門至聖宗親傳弟子,只拜魔尊祖師!”
南冥烈冷然盯著南冥凰,目光如箭,道:“若是陛下見不得我站在這裡,大可讓我辭掉太子太傅的官位,也好讓我安心在至聖宗修行。”
此言一出,南冥凰身後幾個慈航門弟子,臉上齊齊閃現一絲喜色。
就連南冥凰,亦是目光一顫。
可大周天子卻衣袖一揮,言道:“南冥太傅是方外之人,無需顧慮些許俗禮。可我這逆子竟罵我是昏君,罪無可恕,須得杖責二十!”
“哼!”
周沖鼻間冷嗤,竟自顧自趴在了地上,喝道:“虎威候,行刑!”
啪!啪!啪!
一棒棒打下,周衝疼得齒牙出血,竟沒有痛撥出聲。
“朕今夜打你,是要讓你知道做人須得知進退明得失,作為一國之君,更該如此。你且隨南冥太傅前去至聖宗修行,今夜就走,事不宜遲。”
言及此處,周天子衣袖一揮,轉身往外走去,從頭到尾,都沒有與段皇后說過半句話語。至於吊死在房梁之上的南冥葒藝,周天子更是毫不理會。
而那南冥凰,竟也若無其事的隨同周天子離去,仿若那白綾縊死的南冥葒藝,與她沒有半點關聯。
“果真是無情之人!”
南冥烈仰頭看著殿外夜空,當三妖散退之後,皇城之上妖氣消散得乾乾淨淨,流露出漫天星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