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臉色微動,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又見到師弟準備用佛門的神通去算那人的跟腳,當即忙制止道:“師弟,不可,此人天機矇蔽,神鬼難測,任何懂得法術之人強行推算的話必定遭到天譴,
難道你修行了一甲子此刻想引來雷霆擊打麼?”
“什麼?竟會如此?”慧遠大師嚇的急忙收了神通。
僅僅只是推算就會引來天罰,這不是比皇帝的運數還難琢磨?
“阿彌陀佛,貧僧早該想到了,算算時間南方的那尊聖人也該來到京城了,只是貧僧施法早到一步,而他耽擱了一段時間而已。”釋空大師說道。
“南方的聖人?那人就是師兄提起過的李修遠,李聖人?”慧遠驚道。
饒是多年修行的心性也泛起了波瀾。
釋空大師說道;“應當是他錯不了了,不過貧僧也不敢肯定,但也八九不離十了,也只有他才能讓菩薩回禮啊。”
“師兄所言甚是。”慧遠平復了一下內心說道。
“既然是這位李聖人來了,那貧僧又怎麼能不親自招待呢?勞煩師弟去把白雲喚來。”釋空大師道。
“是,師兄。”
釋空大師要帶著徒弟白雲一起去招待李修遠。
本來以他在寺廟之中的地位除了必要的佈施,講經之外,他是可以不接見任何人的,除非是皇帝親臨,不得已他才會現身。
可是李修遠不一樣。
人間的秩序會因為他而改動,世上鬼神的命運會因為他變化,天下的局勢以及未來的種種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如此大的影響力,又有哪個修行之人不介懷呢?
不管如何,這必要的禮待是不能或缺的。
但是在這個時候。
禪院的一處院子裡,錢鈞和張邦昌還有李修遠等人卻是尋到了之前因為躲避悍妻而借宿在寺廟之中的高藩。
高藩一個人靠坐在庭院的臺階上,喝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酒水,一副借酒澆愁的模樣。
“高兄,你這是怎麼了,才兩三日不見為了變的如此的頹廢了?”張邦昌大驚道。
“是諸位來了啊,在下有禮了。”高藩醉醺醺的站起來施了一禮,但卻又因為站不穩跌坐了下去,然後低著頭搖晃著腦袋:“在下心中畏懼啊,聽聞家中妻子已經在派遣僕人打探我的下落了,只怕很快這裡
也不得清淨了,現在我可真不知如何是好?”
“連佛門清淨之地也不能讓我清淨啊,不如一醉方休算了。”
他沒辦法違背心中的德行去休了那悍妻,唯有躲避,而躲避不行卻只有一醉方休,什麼也不去想了,能得片刻寧靜是片刻。
李修遠見到他這樣子既有些好笑,卻又有些欽佩。
這年頭能如此堅守自己內心的底線而不動搖的人真的不多了,他不是沒有辦法擺脫悍妻的困擾,只是邁不過自己心中的那道關啊。
“高兄你這樣逃避也不是辦法,不如讓我替你做一回和事佬,看看能不能勸勸你的悍妻?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覺得這世上不可能有如此頑劣的人,真的要如此的惡待自己的丈夫。”李修遠想了一
下決定幫一下這個高藩。
不是因為他可憐,而是他堅持的品德值得自己稱讚。
“李兄,這事情不是你能解決的。”高藩失望的搖了搖頭。
旁邊的張邦昌卻是道;“高兄,上次在酒樓之中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李兄有抓鬼除妖的本事,也許也有勸人改邪歸正的能耐呢?你受你悍妻困擾已久,何不讓李兄試試?即便不試,你的那位妻子也很快會尋
到這裡來,這樣下去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啊。”
“對,對,對,李兄他有特殊的本事值得一試。”錢鈞也道。
朱昱也勸了起來。
他們都十分相信李修遠,覺得他有本事化解兩人的恩怨。
這種相信有種幾乎盲目,不是一個理智的人該有的,可是明知道這一點放在李修遠的身上卻又不一樣。
這大概就是魅力所在吧。
“那就試試......”高藩聽到眾人相勸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方才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
“這就對了,不去嘗試怎麼知道你的事情不能夠得到解決?你我都是好友,我怎麼忍心見到你這樣痛苦下去。”張邦昌道。
高藩感激無比道:“此事若成,幾位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張邦昌笑道:“你要感謝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