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面背後的罵他,惹激了敢和他拚命,雖然知道不是對手可打不過總能唾他一臉唾沫甩他一臉大鼻涕,唯獨這最容易解決戰鬥的“告密”卻萬萬使不得,那是“思想骨幹”們才做得出來的事。
班長樂呵呵的領著“芳妮”來班裡看望弟兄們還帶來一大堆好吃的,弟兄們都以為他們和好了,不住的誇班長會辦事瞧得起弟兄們,於是嫂子長嫂子短的逗樂說笑,只有我知道真相,恨不得衝上去給他一大耳刮子。
“芳妮”看似靦腆其實是個挺大方的姑娘,跟我們很和得來特有嫂子樣透著一種成熟,她年齡好象比班長大一些能有個二十三四歲,這在城市不算什麼,可在農村就屬於老姑娘了,也難怪她為什麼死纏著班長不放非班長不嫁。
大家鬧了一會兒,班長說:“快就寢了,明天還得出操訓練,我把你們嫂子送回去。”
“班長,你就別回來了,多陪陪嫂子。”錢仕虎笑著逗趣。
“要不,嫂子別走了,就住班裡吧,有弟兄們守夜,你和班長怎麼著都行。。。。。。”丁喜雙也開始胡說八道。
“這幫小子盡瞎扯,看我怎麼收拾你們。”班長的表情很自然,這小子表演的不錯好象得到點隊長的真傳。
“喲,這位老弟叫什麼來著,看我這記性,你看你那衣服都髒成什麼樣了,來,快脫下來我給你洗洗再走。。。。。。”“芳妮”嫂子對著我說。
“我不早給你介紹了,穆童,大城市來的,機靈鬼一個。。。。。。”
“喲,你們穿的都一樣,個子一邊高長的也差不多,我認不清楚,快點,穆童,把衣服褲子都脫下,還有那幾位老弟的,我把衣服洗完再走。。。。。。”能看得出來“芳妮”嫂子是成心的要給我洗衣服,讓我感動的同時心裡恨死了班長。
也不怕大夥笑話,哥們兒在軍校那幾年是出了名的“埋汰神”給咱城市兵掉老了鏈子,我那的卡軍褲從穿上就沒洗過快兩個月了,褲兜到膝蓋位置蹭得油黑髮亮跟擦了上千次的火柴盒皮子似的,不過咱這小臉不管怎麼訓練勞動風吹雨淋就是曬不黑,剛才“芳妮”嫂子說大夥長的都一樣等於埋汰我抬高那幫黑了吧嘰的小子。
“嫂子,太晚了,你就別麻煩了,以後常來,弟兄們想你呀,如果班長敢對你不好,你可別掖在心裡,跟弟兄們說,咱們大夥幫你收拾班長。”我前半句話帶著笑容說到後面已經是惡狠狠的,給班長都嚇了一跳。
“那我明天早點過來,你們把要洗的衣服都準備好,我一塊給洗了,還有什麼需要縫補的都拿出來,一個個孩子似的不會照顧自己。。。。。。”
“快走吧,馬上就要熄燈了。。。。。。”
“嫂子,我們會照顧好自己,你也注意照顧好自己。。。。。。”沒等我說完,班長瞅了我一眼沒吱聲領著“芳妮”嫂子走了。
第三十一章 我的老班長
說來也真是邪門,人家歌裡唱的多好“我的老班長,你現在過得怎麼樣?。。。。。。我的老班長謝謝你給了我堅強。。。。。。”看了多少本回憶軍營生活的書,幾乎所有的班長形象都跟親兄長差不多。連拿破崙都說“班長是軍中之母”,斯大林也說“班長是軍中之父”又是母又是父的,這意思再明白不過那可是爹媽呀,可我怎麼總跟這“爹媽”叫勁呢?我怎麼就沒想謝謝他們給了我什麼呢?是咱這孩子太小不懂事?還是這“爹媽”不疼孩子?
我下了很多功夫,利用業餘時間走訪了咱們隊十二個班的數十名學員,更邪門了,竟沒有一個說他們班長是好東西,看來不是特例,孩兒可都是好孩兒,那“爹媽”呢?人家也不是壞爹壞媽呀。後來我竟把這個疑問帶到了部隊,還是沒有得到一個正確的答案,看來一句半句還真說不清怎麼回事,如果用哲學的觀點來解釋那就是事物都是矛盾的,班長跟士兵應該算是一種管理者與被管理者之間的矛盾關係。可這矛盾為什麼這麼大?光對立了,什麼時候統一?算了,還是別玩這什麼也搞不清的狗屁哲學,研究不好容易把自己弄瘋。
說來說去還是他媽邪門,我這軍校四年唸的過五關斬六將驚天地泣鬼神,可一回憶起來總是班長在眼前晃悠,我算是跟這個*幹上了,就算是“軍中之父”還是“軍中之母”的也犯不上總想他呀,親爹親媽也沒這麼想過呀,真沒想到我最想的居然和我最討厭的是同一個人。
如果沒有後來發生的事,恐怕我會原諒班長,因為別的同學早就和他們的班長兄弟一家親了,但我和班長永遠不會做朋友,這輩子都不會,甚至說這輩子都不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