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下三濫的事。這個人一生都在投機取巧,一生都在演戲,假亦真來真亦假,他很會利用權
勢往上爬。聽人說,特殊時期之前他已爬到教育局的“正處長’。特殊時期中他藉助那
個女人的勢力,爬到了革委會,做上了頭面人物。改革開放以後,他又覺的當‘公務員’不
划算了,他又開始耍手段跑到香港去鑽營,最後騙取了人家的產業,那家人家真是瞎了眼了。”
憶蘭點頭道:“時間短是看不出他的,一旦看出他來就晚了。會吃大虧的。”
天佑接著說:“肯定會吃他的大虧。這種人為了獲取利益、為了提高他的社會地位、為了
撈取政治資本,他什麼壞事都做得出來,對於他來說無所謂‘公正’與‘是非’,良知對於
他來說一文不值。在他的眼裡只有利益與權勢。他一生都為這兩樣不與餘力。”
“他真會鑽營走捷徑,是個聰明人,只是心術不正。”徐憶蘭點頭趁是。
一旦提及賈作人,天佑覺得這個人很特殊,很想把他的‘畫皮’揭開,看看他倒底是什麼
特殊材料製成的。於是又作評論:“乍一和他接觸都會被他和藹可親的處事方式所迷惑,很
覺親切感。他的兇惡面目會在別人身處絕境中出現,常人很難見識他的‘廬山真面目’,一
旦領教過他的利害的人才會覺出他不過是個‘人渣’。”天佑喘口氣又說:“此人完全可以走
正路來體現他的人生價值的,那樣的話會多些艱辛與曲折。其實他也算是個有能力的人,可
以說是個聰明人吧。”
“我們國家還是少些這樣的聰明人為好。”一直默默傾聽的大佑突然冒出了這一句。
“什麼聰明呀笨的?”趙崇穎下班回來,聽到廚房裡的隻言片語,笑呵呵地站在廚房門口
朝裡問。
“說天佑從前的老師呢。”憶蘭笑著解釋。
“噢,”趙崇穎放下手袋,對婆婆和小叔子說:“媽,大佑,你們出來吧,我來炒菜。”
“你歇著去吧,我這一天什麼都沒做。”
“媽,你讓她來炒菜吧,大佑,你陪媽媽說話去,這裡有我和你嫂子就夠了。”
趙崇穎從婆母身上解下圍裙系在自己身上,然後開始炒菜。
晚飯後一家人聚在大屋聊天。天佑對大家說:“昨天我們李書記問我爸爸什麼時候抵達上
海,我告訴他是後天,他說等老先生回來之後,他們廠領導準備來我們家拜訪。我說我們全
家歡迎你們。他說祝福我們閤家團聚,並說希望祖國早日統一,讓更多失散的家庭早日團聚。
我說這是我們共同的願望。”
“說得好,國家早日統一確實是我們共同的心願。”說到這兒,她若有所思:“天佑,你們
廠領導都是些很好的人,不像賈作人那般勢利。”
“是的,我很幸運碰到了許多正直的好人,他們對剝削階級出身的人並不歧視,只要你表
現得好,一樣能得到他們的鼓勵。”
“你們廠領導對你一直不錯,我感激他們對你的培養,只是沒有機會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我想趁你爸爸回來的機會,我們得謝謝人家。”
“媽,我也有這個想法,我們應該在飯店訂幾桌酒席,一是給爸爸接風,二呢,請我們的
朋友來聚一聚,你說這個主意好麼?”天佑徵求母親的意見。
“好啊,想想請那些人,確定了人數,還得事先到飯店去預定,你打算請幾位?”
“我的師傅師母是一定要請的,我還有兩個要好的朋友。。。。。。”天佑掐著手指算了算說:
“。。。。。。我這方面請十位就夠了。”
“你那是一桌。。。。。。”徐憶蘭也掐起手指算起來,“。。。。。。崇穎的爸媽你算進去了麼?”
“沒有,我那十位是我的同學和廠裡的,沒把親眷包括裡頭。”
徐憶蘭接著又算:“我們家是六口,加上親家、親家母,崇穎的弟弟、弟媳,正好一桌,
還有我那四個老姐妹,張木匠、秀花,這就六位,還有司馬廠長。。。。。。”
天佑打斷母親的話:“司馬叔叔不是已經去義大利考察了嗎。”
“。。。。。。對了,對了,他不在國內,瞧我這腦子,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