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幾名侍衛的情況。
許大夫說道:“黃老太爺傷了小腿,輕微骨折,鄙人已經為其接上,養個三倆月便好。至於那幾位新傷的侍衛,只是皮肉傷,擦些藥,不沾水,過個十幾日就養好了。”
金穗感激道:“給許大夫添麻煩了,還請許大夫多上心。”
又叫曉煙付雙倍診金。
許大夫道:“本是小人分內事,姚公子已經付過診金。”
“傷的是我家的人,小女為自家人付診金是應該的。”金穗堅持付了診金,多出來的當做新年的禮。
許大夫斟酌一番,收入袖中,回頭和姚長雍提了一句,姚長雍清冷地笑道:“小丫頭脾氣倒大,記我仇呢。”又覺得好笑,自己竟跟個丫頭計較。
翌日,金穗一直守在黃老爹屋內,硬是不顧黃老爹的勸,親眼看他換藥,又是心疼,又是擔心,直到傍晚,不見姚長雍要求她回錦官城,這才稍微放下一樁心事。吃飯時,金穗隨口問了曉煙一句,誰知姚長雍沒將她送回去,倒是人家自個兒回去了。
也是,姚長雍是金玉滿堂的少東,多少正事等著他,不可能為焰焰坊幾個受傷管事停留太久。
姚長雍這座大山回府,金穗輕鬆許多,開始詢問焰焰坊管事路上遇險之事。
黃老爹的隨扈與金穗都很熟悉,金穗最為信任的還是山嵐和月嬋的夫婿薛會算。
兩人也受了點小傷,先跟金穗請罰,黃老爹都沒罰他們,金穗更不可能懲罰他們了。況且,遇到這樣的事兒,他們能活著回來已是萬幸。山嵐和薛會算知黃府裡外的事兒沒有金穗不知道的,便沒顧忌地將事情簡明地講一遍。
黃老爹一行人確實是在益州遇到的劫匪,同行的管事既有焰焰坊錦官城總部的幾個高層,如黃老爹等人,另有幾個益州分部的掌櫃回錦官城交年賬,因黃老爹此去本就是為在益州開新作坊的,所以還帶了幾個火柴製作的師傅。
劫匪的目標很明確,劫財是幌子,劫那些師傅才是真。
火柴師傅們可是焰焰坊的重點保護物件,雙方人馬當即打了起來,黃老爹早有防備,放出求救的焰火,離打鬥場地最近的一個焰焰坊分部迅捷地派人來支援。可此舉激怒劫匪,攻擊猛烈,連被保護在最裡層的黃老爹都不免受傷,也死了幾個護衛,當然,死的都是姚府的護衛。黃老爹的個人隨扈也是那些護衛的保護物件。
金穗捂住不斷跳動的心口,心驚肉跳地問:“師傅們都還好麼?”
“有一個辛師傅被劫走了。”山嵐神情沮喪,他為保護黃老爹摔到胳膊,胳膊吊在脖子上。
金穗嘆口氣,又問:“姚府有什麼動靜沒有?”
“我們自從遇到劫匪後,一直呆在這兒。外面的訊息遞不進來。”薛會算回答道,神情有些木然。
經歷這一場生死,他們始才發現,侍衛是個危險的技術活,當然不是說產生畏懼,變得貪生怕死,當初選擇這個職務便有了覺悟,而是對自身實力不如人的沮喪。看著平時和自己嘻嘻鬧鬧睡一個通鋪的姚府侍衛們,一個個為保護他們死在自己面前,衝擊不是一般的大。面對危險,縱然他們想出力,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黃老爹等人遇劫是臘月十七,至今過去八天了。
金穗心有餘悸,心口噗通跳得止不住:“你們去歇息吧。山嵐,你跟這回隨行的人說一聲,凡是隨行的臘月和正月的月例加倍,另外,受傷的人藥費診費由走府裡的賬,養傷期間的月例加三倍。讓大家好好休養,爭取回去過個好年。”
。。。
第296章 家書
金穗又對曉煙道:“你待會兒通知那四名被打的侍衛,這回是我不對,連累了他們,藥費診費從我賬上走,養傷期間的月例翻倍。你記得問下他們的傷勢。”
曉煙去傳話,回話時道:“強根哥哥他們都說,姚府的人打板子手下留情,傷的不重,讓我代為感激姑娘呢。”
曉煙說完,眨著一雙大眼望著金穗。
金穗一陣失笑,姚長雍走後,曉煙就像沒老虎山裡的猴子一般。
姚長雍所說的院子裡有四個傷患,其實只是指幾個要人傷患,戰鬥主力的侍衛們傷得更多,好在這位許大夫的府邸裡房間多,約摸是專門給人做病房的。金穗聽曉煙八卦的這些,心裡罵了一通姚長雍,簡直是不把這些豁出性命的侍衛當人看啊!還有比他更混蛋的人麼?
這頭天殺的冷血動物!
金穗無所事事之下,攬上協助煎藥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