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長雍似看透金穗的想法,漫不經心道:“將來給兒女的產業。”
金穗略想了想,才明白這話的意思,臉色紅了紅,接過來翻看,發現是些地契和商鋪,地點大江南北都有,還有一些存據,她隨便點了下,居然有數千萬之多。
“莫驚訝,這裡還有上回你沒拿走的八百五十萬兩。”姚長雍勾了勾金穗挺翹的鼻子。
金穗剜他一眼,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做什麼?
姚長雍悶笑,又變出一個匣子,金穗微微張大嘴,還有啊?這傢伙到底有多少存款!金穗開啟一看,卻是滿匣子的首飾。
“不曉得你喜歡什麼,隨便找了些送給你戴。我那兒還有在北陽縣買的一匣子珍珠,明天讓錦屏她們送來,你瞧著串成項鍊,還是打頭面,都隨你。”姚長雍溫和的聲音裡含著一絲寵溺的味道。
“上回你給我一百多萬兩,我瞧著爺爺去了好幾回金玉滿堂和其他首飾鋪子,都放在箱籠裡了,我還沒看呢,一個個換著戴,哪兒戴得完?”金穗想想那麼多銀子買了多少未來會過時的首飾,就肉疼。幸好現在不流行玻璃頭面了,不然她得叫天屈了。
合上匣子,金穗隨手扔在床頭。
姚長雍看她渾不在意,唇角一勾,索性把手中的賬冊也扔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長臂一伸,把金穗摟進懷裡。
金穗立刻緊張起來,早知道就不扔首飾了,拿過來慢慢看,準能看到睡覺前。
姚長雍好笑:“我又不真做什麼。”
“長雍,我們說說話好不好?”金穗小心地問道。
姚長雍看看她緊張含暈的臉頰,下巴摩挲她的發頂:“好啊,有些事也該你早些曉得。”
金穗悶悶地“嗯”了聲,察覺出姚長雍聲音裡的陰沉。
姚長雍便講了有關傅池春的事,以及姚府與慕容王府的淵源:“……最早一代和慕容王府聯姻的家主娶了慕容王側妃的妹妹,正妃一生無子,側妃的兒子襲爵。所以慕容王府的嫡脈一直不服。”
這一說,就講到了慕容堅。
金穗原以為慕容堅與姚長雍因藏寶賭坊或者慕容雪而不對付,誰知事實的真相背後是如此不堪。
慕容堅的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藏寶賭坊有慕容王府的百年聲望重要?
她不禁懷疑藏寶賭坊是慕容堅的,畢竟慕容家曾經富極一時,說埋寶藏什麼的也過得去,慕容堅又恰恰是嫡脈,她的懷疑是有根據的。
“長雍,慕容堅知道藏寶賭坊背後的東家是誰麼?”金穗在姚長雍停頓的時候問道。
“慕容堅老奸巨猾,自從察覺慕容世子懷疑他,就斷了與藏寶賭坊的往來。我曉得你的懷疑,他不是。”姚長雍抿著唇道。
金穗沉默,慕容堅是慕容家嫡脈,慕容王府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自殘地把慕容堅的事捅出去,反而會幫他遮掩。思及此,金穗抬眼看了看姚長雍的下巴,這可是個驚天秘密。
他的四肢緊緊地跟她四肢交纏,她想動一下都難,跟裹在了蠶蛹裡似的。她咬牙,姚長雍這個人的掌控欲很強。
“你不怕我嘴不嚴洩露出去麼?”金穗問道。
“你是我妻子,我若是連你都不能信,這世上便沒有可信之人了。”姚長雍含笑感嘆。
金穗身子略微僵硬,不再掙扎,換了個讓自己舒服點的姿勢。
“你瞧,咱們說這等秘密,還是在這樣親密的時刻保險,保管誰也聽不去。所以才說,夫妻是這個世上最親密的人。”姚長雍又道。
金穗再度無語了,這是什麼歪理?嗯,細細品去,貌似有點道理。
姚長雍頓了下,講起了年前東瀛貢品失蹤的案子:“……這件事沒傳開,在揚州高官耳中卻不是秘密。東瀛尋找幾個月沒找回來,咱們家的船停泊在東瀛海港裡,哎,恐怕要泡爛了。”
“朝廷沒派人去處理麼?”金穗問道,也不知道這時候的外交官們會不會處理這種事,但姚家遭到損失卻是不可避免的。
姚長雍嘆道:“東瀛不是個好地方,朝政混亂,彈丸之地割據勢力卻不少,王室受大夏冊封,但是地方勢力卻屢屢找茬,十幾年前海難後,東海水軍和南海水軍出兵東瀛,正是因著東瀛幕府裝成海盜劫掠沿海。”
金穗“哦”了一聲,沒有多少意外,大夏的主流思想是儒家思想,不少富貴人家信佛,倒是東瀛對大夏俯首稱臣,甘為附屬國,金穗感到十分稀奇。旋即又想到,大夏與前世自己所認知的封建王朝不同。大夏鼓勵海貿,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