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問道:“你爺爺去城裡做啥?馬上都夜裡了,咋還不回來?”
金穗將庚帖和符帖仔仔細細地摺疊好,不留一絲褶紋,然後放在寬大袖子的荷包裡,消瘦的臉抬起時骨碌碌的大眼裡盛滿了擔憂,這才把秦濤的事娓娓道來:“……爺爺一回家捲了鋪蓋就去了城裡,趙爹爹他們也都去了,連晌飯都沒來得及吃。花大娘,濤二哥不會有事兒吧?”
花大娘早已經呆愣住了,她不是多心細的人,素日大大咧咧,完全沒料到她才出門兩天秦家裡會出這樣大的事,而且秦濤是她親侄兒,家族裡出了這樣的人讓她在武安面前很是抬不起頭來。
聽到金穗擔憂的詢問,她尷尬地咧咧嘴角,回答道:“既然有你爺爺他們求情,青天大老爺肯定會手下留情,你小娃家家兒的,先把自己的身子骨兒養起來才是正經,莫擔心,你爺爺很快就會回來了。”
金穗點點頭,狠狠地舒了口氣,眸子裡的擔憂減去了不少,像是極為信任和依賴花大娘的樣子。
花大娘笑了笑,對武安說:“家裡出了這樣大的事兒,我少不得去問仔細了,濤子不是別人,是我們老三家的……”
話盡於此,武安理解地點頭:“應該的。”
兩人一起來一起離開。
武安揚鞭趕牛車,急著回去打聽,畢竟這事兒牽扯上了黃家,黃家處於流言蜚語的漩渦,若是跟秦濤的案子有關,武雙魁和翠眉的親事可有的磨了,若是黃老爹純粹是做老好人才去的縣府,那麼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親事已經走到換庚帖這步,連日子都定了下來,想改是改不了的。在鄉村裡,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