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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大嘆後悔,與姚長雍這場談話,她除了得到一個肯定的回覆,其實她什麼確切的訊息都沒得到,反而被姚長雍一激,話趕話地又答應了一個無比艱鉅的任務。

。。。

第319章 入甕

金穗也不明白,明明她的立場很堅定,為什麼後來會那麼輕易地掉進姚長雍的語言陷阱裡。

這場語言交鋒,她以完敗收場。

……

姚長雍目送姚真真和金穗離開,小翠奉上茶,他嚐了兩口:“這就是那薰衣草香片?”

“是的,四爺。”小翠乖巧地回答道,“是黃姑娘送給大姑娘和二姑娘的,大姑娘和二姑娘分別送了二兩到我們鏡明院。”

姚長雍滿意道:“再沏一杯來。”他聞了聞茶香,放回石桌上,卻沒有喝,任由熱茶漸漸變為涼茶。待小翠知趣地沉默告退,他起身繞過假山,上了相連的另外一座假山的石前階。

“賀掌櫃不敢見黃姑娘,怎麼,連我也不敢見了?”姚長雍笑問石前亭裡的青衣人,這人轉過臉,正是賀世年。

賀世年苦笑:“四爺又算計一回黃姑娘,屬下如何有臉面見她。恐怕,黃姑娘再也不願見屬下了。”

“那倒也未必,我看黃姑娘很有些經商的天份,不是個蠢人。且,她想的可比我們認為她能想的要遠。”姚長雍輕輕一笑,隨性坐在石墩上。

這個亭子因造在假山上,十分狹小,二人在其間剛好,再容一人卻是有些窄了。

賀世年暗道,正是因為金穗能想得遠,才知其中兇險。他無意中將金穗推入進退維谷的境地,心中實在歉疚,若是柴府一擊即毀便罷。若是一擊不中,柴府反撲的話,金穗會不會受到反噬還是未定之數。他只能千方百計地在其間周旋了。

可看這位小爺胸有成竹的模樣,他真不知是該相信他能下好這盤棋。還是不該相信他如此年紀便有扭轉乾坤的力量。

賀世年不答話,姚長雍也不覺得被冒犯,分析道:“焰焰坊掌櫃和管事們遭遇襲擊,陽陵縣大牢裡的劫匪莫名滅口,緊接著是大姐兒被太后下旨入宮選秀,一連串的事,看著沒有干係,似乎是兩件事,可賀掌櫃,你有沒有看出來。有什麼共同點?”

賀世年臉色變得嚴肅。認真地思索。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四爺是說,這兩件事目前都查不到幕後的主使人?”

“嗯,”姚長雍的目光穿過假山。望向遙遠的天空,“劫匪案和爆炸案原該引起重視,卻莫名在朝中遇到阻撓,這件事裡牽扯上了楚王府和慕容王府,還有我們姚家。大姐兒選秀則將我們姚家和慕容府推到風口浪尖上,看著是衝我們來的,但是,莫忘了,慕容王府居然也查不到。這說明,幕後的人不是九王裡的一家。或許是幾家人合夥要對付我們和慕容王府,或許是,九王之外的勢力。”

“九王之外的勢力?”賀世年重複道,臉色驀地一變,震驚道,“四爺是說,攝政王、姚太后和陛下?”

姚長雍點到即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含笑而起:“所以我說,這水攪合得越渾,我們大姐兒才越可能摸魚啊!”說罷,哈哈笑了一聲,徑直離去。

賀世年痴痴地立在原地,姚長雍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虛歲不過十七,竟然寥寥數語將形勢分析得如此透徹。他萌生出一種佩服得五體投地的感覺。

若是九王裡的人,是要阻姚家把持朝堂,畢竟姚太后身體裡流著的是姚家的血,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也是為了避免慕容王府在九王中一家獨大,失去平衡。明知姚家與姚太后之間不合,偏偏讓姚瑩瑩入宮,這是在激化雙方的矛盾,意欲慕容王府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

若是“默默寡聞”的攝政王,雖說令人難以置信,可確實是很有可能的,畢竟皇帝大婚封了皇后,昭告成年,攬回朝政大權,攝政王就該去封地,失去實權了。攝政王獨斷朝綱十幾年,他可能甘心放手麼?姚瑩瑩這時候橫插一槓子,九王會百般阻撓,皇后之位一日懸著,皇帝一日不可收回政權,坐收漁利的是攝政王。

至於姚太后和小皇帝,那不太可能。小皇帝有一群朝臣支援,但在攝政王和姚太后的眼皮底下,他做什麼都有掣肘。姚太后則日日捧著心口,苦口婆心地勸說親生父親和姚府化干戈為玉帛,她縱然是個披著羔羊皮的蛇蠍心腸,出了皇宮那一畝三分地,不過是隻紙老虎。說白點,這只是個見識短淺的女人罷了。

若真是姚太后單方面乾的,那可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賀世年原先因著根深蒂固的忠誠思想,對姚長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