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都要垮了。”
金穗拍拍她,越過姚真真,只見拔步床上,姚瑩瑩半靠在軟枕上,神色憔悴,形容枯槁,聽到動靜。扭頭望了一眼金穗。眸中竟有心如死灰之感。
不等金穗來勸。姚瑩瑩輕扯臉皮,乾巴巴地笑道:“黃姑娘,不須你勸我。接懿旨是我自己向老太太求的,不甘心也是我自己的。總不能讓老太太一把年紀反倒為我這個不孝的重孫女而遭罪。我自己想通就沒事了,且先讓我清靜幾天。”
說著,姚瑩瑩乾涸的眼底流出兩行清淚來。
金穗坐在床邊,輕輕拍著她的手,靜靜地凝視,一時無言,沉默地為她擦去淚水。
半晌後,姚瑩瑩的淚水流乾,姚真真和秀蘭各自尋個地兒去哭了。金穗這才輕柔地開口:“大姑娘,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明年三月選秀,這還有大半年的時間籌謀,你要相信老太太和姚公子定能找出解決的法子,再不濟,還有慕容王府。有句話說,人生無常。不只是說人在順境裡偶爾觸礁碰到不順的事兒,反過來說,也有人在倒黴時巧遇轉機的意思。”
姚瑩瑩是個孝順的孩子,求過一回姚老太太,姚老太太雖心疼她,卻束手無策,一度提出讓她詐死逃離梁州的主意,但她不欲讓家族為難,她若“橫死”,這選秀的人選必定得落在姚真真身上。與其讓姚太后幾年後謀算單純的姚真真,不如她自己接下這份罪孽,她不求能在宮內有番作為,只求可以讓姚家族裡的其他女孩子不受這份罪。
只要她不死在宮裡,姚太后就沒有藉口再禍害別的姚家女。
姚瑩瑩聽了金穗的話並不放在心上,只苦笑道:“這都是命。”
金穗卻生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