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早已沒有什麼可失去的……
“得寸進尺的女人!你當真以為本王怕你!”眸中狠辣之色一閃而過,砰的一聲酒壺落地,摔得七零八落,赫連煦猛地抬手,作勢又要朝她臉上甩去!
不曾閃躲,倔強的抬起下巴,端木暄水眸微眯著他舉世無雙的俊顏。
她,等著受他這一巴掌!
赫連煦驟然收手,改握住她的下頷,並惡狠狠的望進她的眸子,“本王警告過你,不該今日找本王晦氣,此前就罷了,今下莫要再考驗本王的耐性,否則……”
薄削的唇瓣抿起,他的俊美的顏面因極怒而顯得猙獰
“否則怎樣?王爺不就是要打暄兒麼?”因他手下的力道而暗暗喘息,端木暄忍痛反問道。不以為然的一笑置之,她輕道:“上次王爺打過我後曾應下我一件事情,王爺可還記得?”
“怎麼?你想向本王求饒?”
端木暄的倔強,他早已見識過。
只是,她的倔強,早已超出他的認知。
不過此刻她既是提及上次的事情,想來是要服軟了。
想到這些,眼中的怒意,一點點褪去,赫連煦的臉上除了冷意,不見一絲情緒。
訕訕一笑,出乎他意料的,端木暄費力的輕搖臻首,道:“我確實想好要王爺應下什麼了,不過讓王爺失望了,我不會跟王爺求饒,而是向王爺討打!”
“你!”
聽了她的話,赫連煦的臉色瞬間再次冰封,咬牙切齒間,他的視線更加陰霾。
“我原以為王爺乃是胸懷天下之人,這才答應你演戲一場,博日後六宮榮寵。可今日你為了一個不要你的女人而荒廢心志,著實讓人失望透頂……是以,我與王爺請打,請王爺狠狠的打,然後將休書給我,你我一拍兩散!”
她的這番話,著實讓赫連煦震驚。
在他的震驚中,她輕輕抬手拂落他的手,而後轉身行至偏廳的書桌前,在他的注視下提起筆來奮筆疾書。
過了片刻,重回前廳時,她的手裡已多出一張寫好的休書!
“請王爺過目!”
拿著休書的手置於半空,見赫連煦沒有要接的意思,輕輕的將桌上的酒杯挪到一邊,端木暄將休書呈於他面前。
她的字,書寫工整,娟秀得儀!
但看到她寫的內容,赫連煦眉頭大皺,心中想到的第一個問題便是……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
大楚民風雖較為開放,但身為女子,該守的三從四德還是要守的,可她,此刻竟然自請休書!看著眼前的白紙黑字,赫連煦震驚之餘,整個人也漸漸從混沌中清醒了過來。
“若王爺無異議的話,還請在上面落筆!”
面色沉靜的看向赫連煦,見他一直未動,端木暄抬了抬另一隻手上的嗥筆催促道。
神情晦暗,直勾勾的注視著端木暄,赫連煦問道:“你可知若本王將你休了,等著你的將會是什麼?”
他想知道她擺出這紙休書是欲擒故縱,還是出自真心。
但是片刻之後,他便將目光收回。
因為自始至終端木暄的神情都淡定平靜,根本看不出一絲不捨。
她不在乎他!
而且一點都不!
心裡陡然升起這個念頭,赫連煦竟覺有幾分不忿!
自她嫁入王府,除了開始還算恭順,這些日子裡處處跟他唱反調!
他知道她膽子不小,卻沒想到她居然敢為天下女子所不為!今次無論她是不是欲擒故縱,衝著這紙休書,便足以讓他高看一眼了。
“那些不勞王爺費心。”灑然一笑,抬頭對上他審視的雙眸,端木暄淡淡說道:“日後如何,那是我的事情。只要王爺落筆,我便對皇上有了交代,出得王府去,就算日後青燈古佛相伴餘生,我亦心中無悔!”
腦海中果真閃過青燈古佛常相伴的景象,輕輕一嘆,她低垂臻首,將桌上的休書又向他推近些許。
心,早已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她相信自己可以在他的注視下表現的毫無破綻,但是轉念一想,覺得這樣不夠力道,她又以失望的眼神多望了他一眼。
“收起你眼裡的輕視!”沒有依著她的意思在休書上落筆,赫連煦隻手將桌上的休書抓起,而後揉進掌中,雙目一狠,怒瞪著她片刻,他竟是轉身向外拂袖而去:“終有一天,本王會讓你仰視本王,在那之前,你休想離開!”
無論願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