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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生和他下邊的武書生同時站起來,長揖到底!文生先開口,“學生乃九原一書生,姓文名生,號九原文筆書生!”武書生再施一揖,“學生也來自九原,姓武名生號九原武筆書生!”
“我倆合稱九原文武書生!有點薄名聲,被李莊主老伯請來協助李管家!”文生長揖再說。
武生也長揖再說:“請許大人多多關照!若受指教,學生二人感激涕零!”
“二位不必過謙!請坐!”許學衡穩如金鐘,只用一手一請。
“大人!要為小民作主啊!青天大老爺啊!青天大老爺啊!小民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啦!沒有她我就活不了啦!”青風飄急匆匆,慌慌忙忙撲到許學衡跟前,他是如此悲哀——紛亂的頭髮變成絞繩,皺巴巴的面孔變得更皺更瘦;嘶啞的聲音也更嘶啞;強壯的老頭變得很孱弱,也許樹上落下一片樹葉也能砸死他。
李夢仙可有點受不了啦——女兒大大方方地傲氣十足,父親卻如此狼狽如此悲哀,“父親!快起來!咱們可不能在別人面前示弱!”她連忙把青風飄拽起來,無限溫柔地給他理理頭髮,整整衣衫,“父親!你看,這麼多人哪一個是跪著的,咱們不能失了威風!”掏出手絹輕輕沾去淚水。
卓老闆邁步在前檔著二人,“啟稟大人!請准許李小翠她爹免去跪禮!”
許學衡一揮手,眼睛眯縫著看側後方,十分不愉快地說:“起來吧!起來吧!”等了一會兒,才睜大眼帳中的眾人,“現在!三方人員與李姑娘都已到場!現在開始瞭解李姑娘德歸屬問題!”眼睛先掃視到李興,“這位乃擎天山莊代表!”移到老頭青風飄身上,“這位乃自稱李姑娘父親的李老頭!”再移到卓老闆身上,“這位乃是李姑娘現今的撫養者卓老闆!”
“請擎天山莊先發言!”在許學衡一聲令下,李管家對武生點頭示意,武生馬上站身起立,從懷裡掏出一個帳本呈上,“大人!這乃是本莊小姐被搶之前兩天開始到前一個時辰結束所有與李小姐有關人員的行動,對話記錄,每一個字都能找出證人!請大人過目!”
許學衡的一個侍衛上前接過帳本呈上,許學衡就一點一點地仔細看,看了一兩分鐘,“貴莊能保證材料的真實性嗎?”合上本子,對李興發問。
李興眉頭一皺,“大人!我們已把相關證人帶來,在軍營外等候!大人可召見!”他依然端坐在椅子上,連拱手禮都無。
許學衡點頭,“好!現在李老頭髮言吧!”
青風飄向前跨了一步,“小民只知一些小女身上從出生就帶有的胎記!”
許學衡搖頭,“這先不忙,此處乃是軍營,極不方便!現在這樣!李小姐承認你是她父親,那麼你們二人分開寫出李小姐及李老頭你們二人的經歷!然後核對!”招手,“來人!把他們二人帶下去,筆墨紙硯伺候著,如若二人不識字,或識字太少,再找兩個筆帖士代筆!”頓一頓,“眾位!可以去監督!現在暫時休息!來人上茶!”
大帳中議論紛紛不提,二人怎樣寫也不說,直接接著讓許學衡瞭解情況。
許學衡一對兩份由筆帖士代筆的材料:重要的不差,無足輕重的相差無幾——原來,這幾夜,青風飄利用他的輕功穿梭於兩個帳篷之間進行了串供,誰也沒有發現!
許學衡看後,一陣點頭,又一陣搖頭,“諸位,這兩份材料都能證明出李小姐的兩種不相同的身份!針對這兩份材料的可信度,還是擎天山莊的可信度高得多!而李老頭、李小翠曾經和卓老闆幾人相處一室,極有串供的嫌疑!但也不能完全否認此份材料!因此,需要雙方,提出更多的證據!”又頓一頓,“對李小姐的處理就這樣吧!——她既然承認李老頭是她爹,那麼本府得尊重她的心意,他二人可住在一起!作為現今生活來源的提供者卓老闆,必須暫時供養二人!如若拒絕!為了不讓這無生活來源的二人不改變現今的情況,只有暫押入牢!本府發出通緝令捉拿匪盜青風飄!”掃視一下,“各位當事人有何意見嗎?”
李興臉色陰沉,一句話也不說;卓老闆、李夢仙面露喜色,手牽手地相互祝賀;青風飄似喜似悲,痴呆呆地看著。
“那好!卓老闆你願意收留此二人嗎?”許學衡問。
“願意!當然願意!”卓老闆爽快地回答。
“這就好!在此案未審結期間,卓老闆與李夢仙必須住在衙門附近!以便傳訊!不得隨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