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他們沒在客房歇著?”扭頭看看這個院子裡的那幾間上位客房。
“跟我來!”伸手把武生拽著就走,“還不是老爸邀請人家四處轉轉!哪想剛轉到書房就想找我們了!走!我們領教一下世子的學問!”
武生那笑容一下沒了,全是疲憊的愁容——他也許很需要點時間自我整理休息一下!
“世子!上次在擎天山莊不知世子的身份!小民多有得罪!請世子海涵!”武生深深地向羅康鞠躬。
羅康滿臉歡喜地上前捧起武生來:“武兄客氣啦!小弟哪敢受如此大禮!來來來!咱們好好談談!敬祖大哥不要站著啦!你可是這裡的主人啊!”他把兩個人按到椅子上,轉身向尉遲興弼一揖,“老先生!我知道書院發生了些事,你這個主人可不能不去坐鎮!你老請便!我們三個年輕人聊得很好的!”
尉遲興弼強笑的臉一下羞紅了一點,連忙起身:“世子見笑了!你們聊,我去處理一下!”就往外走!
武生和尉遲敬祖起來恭送走尉遲老先生,把門一關,互相勸說著坐了下來——一時不知說什麼,都尷尬地相視笑了起來!
羅康沉下臉,很嚴肅地說:“小弟初來!雖然聽說過二位的一些事,可我還是不太清楚,請二位仁兄自我介紹一下!”臉色隨著語氣轉變為恭敬!——羅康身上馬上恢復了那種彬彬有禮,幾乎能使第一次見他的人俯身下拜,長久相處卻會令人厭煩的氣勢!——尉遲敬祖嚴肅的臉上有了一種恐懼的笑容,作揖自我介紹起來——羅康緩慢地收回了那種氣勢,變成了一個很普通的聽眾,而尉遲敬祖說得很是動情了!
“……現在,我在書法和水墨畫上的造詣,我不是自誇,基本上能算一流水平!那……”尉遲敬祖非常詳細地介紹自己的書法和畫法,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兩個小時——而兩個聽眾不但聽得很認真而且不插一句——說者實在不能忍受口乾了,他終於停下:“……哎呀!就是這些了,倒汙了二位的耳朵!”起身提起茶壺把自己的茶杯倒了個滿!
武生輕咳兩聲:“小弟姓武名生!祖籍父母不明,五歲時被老師收留在書院,逐漸進入儒家學派中的‘性理學’,對於科舉沒什麼研究,至今未得一名!沒什麼其他的啦!”他就用這幾句話介紹自己!
“哦!”羅康十分驚喜地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敬祖兄!小弟這裡有幾個很奇怪的字,請你鑑定一下!”雙手捧送到跟前,又從懷裡掏出一本書來,“武兄!這裡有一本古籍,請你幫個忙,小弟有很多地方都看不明白!”雙手捧送到跟前!
“啊!這不是文老弟的字嗎?”尉遲敬祖驚奇地叫起來,“不對!怎麼有點像大哥昨天那惑人的字!不明白!不明白!這到底是誰的字?比昨天大哥的字還要詭異上好幾倍!我得仔細研究研究!”
武生施禮後,看了看尉遲敬祖,看起有些殘破的古籍來,眉毛慢慢地皺到一塊了——羅康面帶舒適的微笑坐到椅子上看兩人出神的樣子。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又過去了一兩個小時,羅康已經悄悄出去方便了兩次!這時他再一次坐到椅子上,望望窗外的天光,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喝上一口茶,長嘆一聲:“哎——”起身,邊咳嗽邊走向尉遲敬祖:“敬祖兄!該歇歇啦!”
“哎呀!是該歇歇啦!尿都快憋死人啦!”頭也不抬,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張紙!
羅康來到武生面前:“武兄該歇歇啦!”
“歇——啊!”武生慌張地抬起頭來,四下一看,急忙合上書,對著羅康就滿臉紅暈地鞠躬,“小弟該死!小弟罪該萬死!怎麼我光顧著看書啦!倒把世子給冷落在一旁!”
“沒事!武兄你快去歇息一下吧!差不多該吃完晚飯了!書,你也帶上,慢慢看,我有很多關於這本書的問題請教你!”羅康很是大方地說。
“謝謝!小弟可從沒看過這些古本!我也就不推辭啦!得罪!我得先走啦!”武生提著褲子就往外走——那個尉遲敬祖早就拿著字跑得沒影了!
“嗯!效果挺不錯!”羅康看著武生遠去的背影也往外走,得意地說了一句,發狠地咬咬牙往他的住處走去!
“回來啦!”羅康推開門,在床上盤腿坐著的老人睜開眼來不慌不忙地問!那股子厭煩之氣又慢慢放出來!
“老師!”羅康進門,關門,急匆匆來到老人面前,“你老人家住得還暢心?”
“別講這些沒用的!暢不暢心你知道!事情辦得怎麼樣?那兩樣東西已經把他倆給迷住了!以後辦起事來,他們應該不會出手!不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