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煦如此態度,柳鶯早已料到。
見他如此,她在心中苦笑了下,而後滿是希冀的轉身看向端木暄:“臣妾冤枉,還請皇貴妃給臣妾洗清冤屈的機會!”
因柳鶯的話,所有人的視線,幾乎同時,頭落在了端木暄身上。
靜靜的,凝視著柳鶯片刻。
在巧兒送蓮蓉粥到曌慶宮的時候,白鳳棠便曾說過,柳鶯此舉是無事獻殷勤!
那個時候,她一直想不透柳鶯心裡在謀算什麼。
此刻,人證物證俱全,她已是百口莫辯!
她倒要看看,柳鶯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端木暄黛眉微挑,微側著頭,看向赫連煦,:“臣妾想來,此事之中,一定有所誤會,還請皇上容華貴妃問過巧兒再做定奪!”
面對端木暄的提議,赫連煦並未多說什麼。
只當他是答應了,端木暄對柳鶯道:“正如妹妹所言,你與本宮之間,並無恩怨,今日之事實在出的蹊蹺,你既說要問,本宮便準你問了。”
“臣妾多謝姐姐!”
半跪而起,柳鶯直起上半身,看向巧兒:“本宮問你,你奉本宮旨意,到曌慶宮送蓮蓉粥時,中途可遇到什麼人麼?”
她此問一出,巧兒的臉色,不由一怔!
眼角輕瞟了眼身側,柳鶯輕道:“此事事關你我主僕的性命,你可要想仔細了!”
聞言,巧兒心下一凜!
微微側目,她的視線,竟直直的望向一邊的雲嬪!
心下一突,雲嬪杏眼圓睜,“你這賤婢,看著本宮作甚?”
見雲嬪如此反應,端木暄的嘴角,不禁微微一翹!
不曾想,這件事情,竟會牽扯到雲嬪身上!
今日之事,看樣子……是越來越熱鬧了。
“奴婢方才驚的魂兒都散了,一時間心亂,不曾想起,難道雲嬪娘娘也忘了,今日您在御花園裡,曾見過奴婢麼?”十分膽怯的,看了雲嬪一眼,巧兒的身子,又是一哆嗦,垂首伏身,她戰戰兢兢的對赫連煦顫聲稟道:“啟稟皇上,奴婢途徑御花園時,曾遇到過雲嬪娘娘,那時她問奴婢要到哪裡去,奴婢便一一回了,聽聞主子與皇貴妃親手熬了蓮蓉粥,她還曾開啟食盒蓋子瞧了瞧……”
雖然,她沒有說一定是雲嬪下的毒。
但她此言,卻一時間讓眾人心中,都對雲嬪起了疑心!
憤然起身,雲嬪的玉指,直指巧兒,說話的語氣,更是不善:“大膽賤婢!你的意思,是暗指本宮下毒麼?簡直一派胡言!”
“奴婢沒說是雲嬪娘娘下毒,奴婢只是據實以回主子疑問……”面露懼色,巧兒瑟縮了下身子。片刻之後,她目光毅然的抬起頭來,對赫連煦嚶聲說道:“奴婢所言,句句是真,還請皇上明察,莫要冤枉了好人,輕縱了真正的兇手!”
心下一晃,頗有些百口莫辯的滋味,雲嬪急急看向太后:“太后,巧兒這賤婢無中生有,想要冤枉臣妾!”
自入宮之後,她一直自持太后撐腰,在宮中橫行無忌!
此刻遇事,她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尋求太后庇護!
低蔑雲嬪兩眼,太后眸中幾多思量。
半晌兒,她並未直接替雲嬪說話,而是視線微轉,看向柳鶯。
此刻,對於柳鶯,她心中滿是疑問。
見狀,柳鶯期期艾艾道:“臣妾是太后一手調教出來的,自然明白太后的心意,但如今真相不明,一個不好,臣妾便要擔上謀害皇貴妃的罪名,這罪實在太大,還請太后不要阻攔臣妾尋出真相,為自己洗脫冤屈!”
一語落地,赫連煦心下一沉,不禁轉頭看向太后。
而端木暄,亦然!
“鶯兒!”
眉頭緊皺,太后的臉色,瞬間鐵青!
柳鶯的話,說的好似她要與雲嬪護短。
這話,當著赫連煦和端木暄的面說出來,就好似此事她提前知情,根本是直接縱容了雲嬪去做一般!
此事,關乎兩國安危。
此事,關乎母子親情。
即便她身為太后,也萬萬不能參與其中!
“皇上!”
輕輕的,端木暄吐氣如蘭。
眸中水漾縈繞,她滿是擔心的凝望赫連煦:“臣妾才剛入宮短短數日,今日便有人要對臣妾下毒手,就不知是妒忌臣妾多得皇上寵愛,還是這皇宮裡有南嶽之人包藏禍心……若此事皇上不徹查清楚,這楚國皇宮,臣妾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