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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著端木暄的意思,一切從簡,只如平時家宴一般,在鳳儀殿大殿裡備了酒席。

待端木暄一行人,回到鳳儀殿時,賀宴便正是開始。

端坐於大殿之上,端木暄先受幾位宮嬪行禮朝賀,後得朝中官員女眷跪拜行禮。

待一切結束,酒席拉開,歌舞昇平。

眼下,皇上正在前朝處理政務。

雖是如此。

殿下的幾位華服女子,卻仍在跳著皇上最喜歡的凝裳舞。

視線,似是停在殿中的舞者身上,端木暄的心,卻總是無法平靜下來。

微微側目,她看向左下方正淺笑賞舞的柳鶯。

不得不說,柳鶯的五官,長的十分精緻。

她的美,雖不是那種讓人一眼看去便驚豔不已,卻讓人看著十分舒服。

想到迎霜和赫連煦都曾說過,她待人極好。

端木暄在心中,不禁輕輕一笑。

但凡待人極好者,要麼,是真的性情,要麼,便是最心機。

柳鶯在太后身邊多年,宮裡的事情,多少都會見到,學到。

是以,端木暄斷定,她會是後一種人。

似是感覺到她的目光,柳鶯轉過頭來,微微抬眸,與端木暄的視線,在半空中相交。

收回心神,迎著柳鶯淺笑的眸子,端木暄能做的,便只有輕輕的,回她一笑。

見狀,柳鶯亦微微頷首,一笑回之。

邊上,阮寒兒的臉色一直不好,倒是仇婉若,似是既來之則安之,面色平靜,一直悠閒的欣賞的歌舞。

同是一場賀宴,對有些人來說,是來欣賞歌舞的。

可,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連吃在嘴裡的東西,都如同嚼蠟!

午後,宴會終歇。

因即將臨盆,端木暄的身子,已然很沉。

待宴席一散,她便含笑與與太后辭別。

太后自然體諒她,並未多說什麼,只道是今日起的早,讓她多多休息。

臉上,掛著淺笑。

端木暄對太后微微施禮,帶著迎霜和翠竹,一起回了寢殿。

————

初入寢殿,端木暄臉上的笑,便已不復存在。

緩緩的,行至貴妃榻前落座,她輕抬雙腿,由著翠竹為她脫去鳳靴。

伸手,支著下頷,斜倚貴妃榻上,端木暄微垂眸華,凝著翠竹:“你在軍中時,一直跟隨在皇上身邊,可曾見過華貴妃?”

拿著鳳靴的手,微微一頓,翠竹抬眸,對端木暄輕搖了搖頭。

“只玉妃娘娘到過,奴婢不曾見過華貴妃。”

今日,她亦是第一次見到柳鶯。

聞言,端木暄面露狐疑之色。

兩個月前,若柳鶯不曾到過軍中,此刻,她肚子裡的孩子,又是從何而來的?

心知端木暄在糾結什麼,迎霜為她斟上一杯清茶,而後遞到她的面前:“奴婢知道娘娘在想什麼,若是依著奴婢的意思,此事到晚上的時候,您大可直接問了皇上。”

那夜,赫連煦說過的話,她言猶在耳。

人,有的時候,什麼都可以假裝。

唯獨愛情不可。

從那日聽了她的話後,赫連煦的神情和話語,她便不難知道,那個男人,與她的主子,是真心相愛的。

第157章 廢后難寵78

只是,身在皇家。

尤其是身為一國帝君。

他也許,有些迫不得已的苦衷也說不定。

是以,今日之事,她覺得,端木暄該親自問他,省的最後落得心中鬱結。

聽了迎霜的話,端木暄不禁淡淡一笑。

只是她這一笑之中,透著幾許苦澀和無奈。

她何嘗不知,此事只要問過赫連煦。

便一切都可真相大白。

只是,愛一個的人,有的時候,便真的會如她此刻這般,變得忐忑與不安。

哪怕只差片刻,只要那個謎底不揭曉,她便會在心裡一直想著,一直念著,一直糾結著。

這,也許是女人的通病!

毫無例外的,她亦是如此。

心中晦澀一嘆,端木暄對迎霜道:“取文房四寶來。”

微微頷首,迎霜出得寢殿。

待她再回來,手裡已然端著端木暄要的東西。

將東西擱在邊上的小几上,迎霜動手將紙張鋪好,“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