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你明日該靜觀其變,看看太后的壽宴,可會因你的堅強隱忍,而順利進行!”
放下茶杯,姬無憂接著道:“即便當真發生了你無法應對的大事,一切還有我在,有離國在,我定不容你有半分閃失……”
雖說現在對楚國內政,他一律不去參與,但此刻,他也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今日進宮,他驚覺這宮裡太靜了。
靜的頗有風雨欲來之勢!
……
翌日,朝霞東昇!
初霞宮中,一派繁榮。
自天還未亮時,阮寒兒便親自坐鎮,指揮者一眾宮人,有條不紊的佈置著午時許才會開始的壽宴。
而柳鶯則更早。
只因,在昨夜裡,她便留宿在了太后宮裡。
曌慶宮。
端木暄早早便起身,由迎霜伺候著洗漱梳妝!
今日,迎霜為她所梳的,是追月頭髻,髻團上簪火鳳流金,一眼望去,尊貴非凡。
穩坐梳妝檯前,凝望著菱花銅鏡裡的絕色麗顏,端木暄唇角微勾,任迎霜在自己的臉上塗上厚厚的粉底,以濃妝點上。
“白鳳棠還是沒有訊息麼?”微微抬手,接過迎霜手裡的眉硯,端木暄輕輕描繪著自己的眉腳。“我好久不曾她了。”
這陣子,不但仇御風不見蹤影,連白鳳棠也變得無影無蹤了。
“沒,青梅說,大約是帶著青竹出宮了。”
接過端木暄遞迴的眉硯,迎霜自邊上取了面具,呈於端木暄面前:“姐姐……”
“這面具,今日之後,也許便派不上用場了!”唇角輕輕一勾,淡淡一笑之後,端木暄將面具戴好,自梳妝檯前輕盈起身。
辰時許,一切準備妥當,她親自抱起赫連洛,準備乘坐轎輦前往初霞宮。
但,方才到了門口,尚不曾步上轎輦,便見榮昌氣喘吁吁的自遠處疾步跑來:“娘娘請留步!”
聞言,端木暄腳步微頓,回眸望向榮昌。
行至近前,榮昌恭了恭身,氣息不穩道:“皇上有旨,請娘娘稍候,待前朝散朝,與聖駕一起前往初霞宮。”
眉心輕顰了下,端木暄的眸底,光華瞬逝。
“有勞榮總管了,本宮在大殿等著皇上過來便是!”微微頷首,端木暄看了兩眼面前的轎輦,便抱著赫連洛重新返回大殿。
赫連煦退朝之時,已是一個時辰之後。
進入大殿,見端木暄正抱著赫連洛在大殿裡候著,他輕笑著上前,伸手便要接過赫連洛:“等的心急了吧?!”
身子微側,躲過赫連煦的手,端木暄抱著孩子站起身來,淡淡說道:“皇上在忙的,是國事,臣妾跟太子閒來無事,等多久都不得心急才對!”
“惜兒……”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赫連煦眉宇緊皺。
端木暄說話的語氣,冷冷的,淡淡的,比之昨日,都要冷上幾分!
這讓他的心底,不禁抽痛了下。
“此行可是要乘坐皇上的龍輦過去?”無視他皺眉的動作,端木暄抬步向外:“巳時已過,此刻太后和宮中妃嬪,皆都在初霞宮等著,皇上既是下了朝,便該過去了。”
看著端木暄步出大殿的身影,赫連煦面色一黯,不禁有些苦笑的輕笑了下。
看來,他讓皇姐進宮,又涼了她的心了……
……
龍輦抵達初霞宮的時候,端木暄的臉上,已然平靜了不少。
無論心裡再如何不快,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
懷抱赫連洛自龍輦步下,她抬眸睨了眼赫連煦,而後唇角含笑,與他相偕上前,進入大殿。
金碧輝煌的初霞宮大殿內,綵帶飛舞,絲竹聲聲,連傢俱擺設,都早已裝扮一新。
因尚不到午膳時分,在大殿裡,一字排開的桌案上,各種水果玲琅滿目。
端木暄與赫連煦抵達之時,但凡宮中有品階的妃嬪,皆都列席!
眼下,柳鶯與太后一上一下,相談正歡!
隨著榮昌的一聲唱稟,她們兩人甫一入殿,殿中除太后之外,眾人皆都紛紛起身,朝著門口方向,福身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皇貴妃娘娘,娘娘萬福!”
……
依照禮度,兩人誰都不曾出聲。
只待到了太后跟前,赫連煦微微拱手,“參見母后!”
待他語落,便見端木暄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