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端木暄絳紫色的輕紗裙衫隨風飄揚。
一曲《莫懷殤》,彷彿讓她回到了過去。
曾經的一切,是那麼美好……
五年了,她從希冀著與他相見,到如今一心只求平淡過活,其中心境蹉跎的苦澀,唯她一人盡嘗。
她知道,自己或許只是他生命中的一抹流雲。
但,他不是志在皇權麼?
那麼,此刻便不該是這副為情所困的樣子。
是以,她要讓他輸。
即使這樣做換來的結果是他此刻與自己冷眸相對!
“姑娘琴藝精湛,在下甘拜下風!”
將手中玉簫收起,帶著面具的無名男子輕輕拱手,十分雍容的對端木暄淡淡一笑。
眸光自赫連煦身上別開,望向眼前的陌生男子,輕笑著,端木暄恭謹的對其微微福身。“是公子承讓了!”
他的容貌,隱於面具之下,雖看不真切,但端木暄直覺那該是一張如赫連煦般顛倒眾生的面容。
眸華輕抬,越過端木暄低垂的頭髻,男子的目光與姬無憂相接,頷首示意,他嘆道:“兄臺好福氣!”
他和她,身著同色衣衫,此刻又立於一處,想當然而,他將二人視作一對璧人。
第51章 故意裝哭5
知其誤會了,卻並未出言解釋,只溫潤一笑,點頭示意,姬無憂凝向端木暄,眼波如水一般。
直望入男子雙眸之中,端木暄問道:“公子不是京城人士?”此人絕非平庸之輩,可從姬無憂和赫連煦的反應來看,他們並不相識。
“今日只是路過……今日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後會有期!”
輕笑一聲,並未做太多攀談,男子又對赫連煦點了點頭,轉身帶著兩名隨從沒入身後的船艙裡。
花船駛離湖面,並未著岸,一路順著江口駛去。
迷黃光波下船影漸消,直到不復再見,端木暄這才轉身面向赫連煦。
“誰準你出府的?”
冷冷瞥視著她,沉寂許久之後,赫連煦甫一開口,便火藥味甚濃。
今日納蘭煙兒大婚,他本就心情不爽,此刻又在技賞上輸給了端木暄,也難怪他會有火氣。
“王爺沒說過不準暄兒出府!”
微揚起頭,直視於他,端木暄目光平靜。
緊握成拳的手上青筋崩現,赫連煦冷冷吐息:“你若真的聰明,便不該在今日找本王晦氣!”
自方才開始,他看她的眼神,一直都是冷的,這會兒聽他這麼說,端木暄絲毫不覺意外。
不過對他陰晴不定的脾性早已習以為常,即便他這麼說了,她仍舊不怕死的頂道:“暄兒從未說過自己聰明!”相反,每次誇她聰明的,是他!
“端木暄!”
果然,聽她此言,他眸色愈發的冷了。
淡淡抬頭,靜看著他,端木暄臉上神情如昔,絲毫不見畏色。
“不就是輸了技賞會賽的會魁,阿煦何必這麼小氣!”俊秀的眉頭微皺,感覺氣氛有變,姬無憂適時開口道。
“你從非多事之人,今次卻事多的離譜。你可是忘了,她是我的女人,即便是央你帶著出門,也該先撇清了關係!”視線自姬無憂和端木暄同色的衣衫上掃過,徐徐說出這句話,他衣袖一拂,折返船艙中。
“他生氣了!”
目送赫連煦乘坐的花船駛離,端木暄唇畔含笑,輕撇的弧度透著幾分倔強!
“你奪了本屬於他的會魁,他不氣才怪!只是……”輕輕嘆息,取出一方巾帕,姬無憂十分輕柔的將之覆在端木暄鮮血淋漓的手上:“你這樣做,值得麼?”
姬無憂在取琵琶時,本是拿了義甲的,可她並沒有用。
如今她以一曲《莫懷殤》技驚四座,在音準的處理上,更是精準無誤。如此為之,到最後她確實贏了,卻也因用力過猛,傷了自己纖弱的手指。
認識端木暄已不是一時半日,對於她的心思,姬無憂多少了解一些。
無疑,她這樣做,是為了激怒赫連煦,結果也確實如她所想。
只是……付出血的代價,只為激怒他,這樣值得麼?!
“值不值得,見人見智。”
都道是十指連心。
指尖被琴絃割裂的傷口泛著殷紅,因姬無憂的碰觸,端木暄痛的瑟縮了下手指,將巾帕握住,而後輕輕纏繞,她抬起頭來,微斂著唇角:“或許在侯爺看來不值,但於暄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