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寒得到蕭嫣跌落山崖訊息的時間比四大家族都要早。
他是站在書房之中拿到從前方發回來的情報的。
他看過訊息後,臉色陰沉,渾身上下帶著煞氣。
他將那寫著訊息的紙張緊緊抓在拳頭中間,直至紙張化作齏粉。
而他的指甲也在手心折斷,拳頭湧出血來,滴落在地上。
但他渾然不覺,只是一動不動地站著。
“世子……”一旁的侍衛低聲喊了一句,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那侍衛有些心慌,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張望。
張望自從受重傷後,就一直在慕非寒身邊從事文職工作。
他算是見證了蕭嫣和慕非寒一直走來的人,所以他知道,蕭嫣掉落山崖這件事對於慕非寒的打擊有多大!
他微微皺眉,走到慕非寒身邊,開口說:“世子,蕭嫣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即便是掉落山崖,也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太擔心了!”
慕非寒抬起了自己的拳頭,緩緩開啟,看著裡邊滿是鮮血的手,沒有說話。
張望開口說:“世子,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不用了!”慕非寒平淡地說了一句,“沒時間了!”
他要去找她。
可是,在去找她之前,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善後。
只要做完這些事情,他便可以去找她了。
無論她有事沒事,他都會找到她。
想著,他轉身朝著書房外走去。
在離開的路上,他隨意清理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傷口,隨後從胸口處,拿出一根髮帶,隨意纏在手上。
那是蕭嫣的髮帶,他一直貼身留著。
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張望看著慕非寒離開的背影,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自家主上語氣和表情都十分平淡,但是他那渾身的戾氣,根本無法遮掩。
那侍衛朝著張望開口問:“張哥,主上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並不擔心蕭姑娘的意思嗎?”
張望聽了這話,說道:“你別問那麼多了,去讓所有人準備著吧,等世子回來,就該全體集合!”
那侍衛聽了這話,連忙答應:“是!我馬上去!可是……世子這會,是要去哪裡?”
張望聞言,緩緩道:“應該是進宮了吧!”
只怕,這西瀾都城的天,馬上要變了。
這一切,總是要跟陛下說一說的吧?
侍衛聽了,瞭然般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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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非寒確實是進宮了,他還是直接騎馬進宮的。
守宮門的禁軍從未見過這樣的陣勢,畢竟也沒有人敢騎馬進宮。
然而,看到是慕非寒,他們也不敢阻攔。
要知道,這一位世子雖然不是太子,勝似太子。
陛下已經將大部分的權力都放給這一位世子了,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一位世子將會是下一任帝王。
他們無論得罪誰,都不敢得罪這一位世子。
正因無人敢攔,慕非寒才能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御書房,見到西瀾皇帝。
西瀾皇帝臉色不太好,唇瓣有些慘白。
他見到慕非寒,有些意外。
他看到慕非寒朝著自己行禮,連忙說:“不用多禮!你這是……”
他說話太急,咳嗽了起來。
慕非寒看著西瀾皇帝,直到他停止了咳嗽,他才說:“四大家族勾結山賊已經證據確鑿,此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現在只需要一份聖旨,就可以瓦解四大家族,還百姓清明瞭。”
西瀾皇帝聽了這話,連忙拿出來一個盒子,開口說:“聖旨朕早就擬好了,虎符也準備好了。你放手去做吧!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我們都算是問心無愧了!”
慕非寒將那盒子開啟,果然看到聖旨和虎符都在裡邊。
他將盒子蓋上,隨後拿在手中,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頓住了腳步,回過頭,看向了西瀾皇帝。
“祖訓之上,並未記載,西瀾不能有女帝!”慕非寒說道。
西瀾皇帝瞪大了眼睛,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慕非寒低聲說:“這一次,若是我回不回來了,會將容清笛的未婚夫謝朗也帶走,到時候,你可以放心傳位容清笛。我信她可以!”
慕非寒沉默片刻,才緩緩道:“有些事,總要提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