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嫣眉目微冷:“有什麼目的,是對我說教幾句,可以達成的?”
慕非寒看著蕭嫣,眉眼含笑:“如今你是一個動不動就抄家的人,大家對你都有畏懼,總怕有一天就被你抄家了。所以,他們總想找一個到時候能幫他們在你面前說得上話的人吧?他們能想到的,不外乎國師府和鎮南王府。國師豈是他們隨意能見到的?至於鎮南王……”
蕭嫣聽到這裡,也算是明白了。
這說教是為了讓大家覺得,他在她面前能說得上話?
引導那些人去討好他?
蕭嫣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這人的如意算盤倒是打得響。
看來,她有必要做一些事情,讓這所謂的鎮南王認清楚自己了。
慕非寒掃了一眼蕭嫣,問道:“你是有什麼打算?”
蕭嫣哂笑一聲:“你覺得,抄了鎮南王府如何?”
慕非寒一怔,隨後笑了笑:“倒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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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入座後沒多久,李承乾和皇后娘娘就來了。
跟隨他們一起入座的,還有西瀾的幾個人。
蕭嫣今早見到過這幾個人的畫像,自然知道這幾人。
她低聲跟旁邊的慕非寒道:“鵝黃衣衫的少女,是西瀾公主容清笛。紅衣青年,是西瀾第一才子,西瀾最年輕的狀元郎,奚攬洲。那中年男子叫王觀乎,西瀾副相。最後面那將軍,叫薛源。”
慕非寒倒是很認真地聽著蕭嫣的介紹,不過並沒有什麼表示。
蕭嫣見他沒有說話,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那邊四個人,笑著道:“慕非寒,我發現你真的一點好奇心的都沒有。”
“我有好奇心。”慕非寒反駁了一句。
蕭嫣挑眉:“完全沒有看出來,請問慕公子,你的好奇心,都放在什麼事情上?”
慕非寒沉默片刻,才忽然吐出了一個字:“你。”
蕭嫣一怔,一時間倒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慕非寒靠近蕭嫣,瞬間兩人就近在咫尺。
他聲音低沉:“蕭嫣姑娘,我想知道很多,關於你的事情。比如,為何你需要在我身邊才能安然睡覺,你能給我解惑嗎?”
蕭嫣微怔,此時兩人靠得太近了,近到她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所幸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西瀾使臣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異常。
蕭嫣伸出手,將慕非寒推開了幾分,低聲說:“你坐好。”
慕非寒正襟危坐,隨後側頭輕笑:“坐好了,現在可以給我答案了?”
蕭嫣暗暗深呼吸,緩了緩道:“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慕非寒深深地看著蕭嫣,沒有說話。
蕭嫣在他眼裡,就彷彿一個謎團,一個難以猜透的謎團。
他猜想,蕭嫣之前之所以多次救他,是因為知道他可以讓她入睡。
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偏偏是他。
而蕭嫣似乎並不想告訴他答案。
以後,誰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想著,他垂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蕭嫣看他情緒很低落的樣子,一種負罪感從心底泛起。
她靠近他幾分:“雖然現在我沒法告訴你,但是時機到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你信我,好不好?”
慕非寒聽了這話,不留痕跡地勾了勾嘴角:“好。”
蕭嫣聽了他這話,鬆一口氣。
兩人正說著,西瀾使團已經自我介紹完成,皇帝也已經開始介紹東陵這邊的人。
李承乾將所有人都介紹了一遍,唯獨跳過了蕭嫣和慕非寒。
蕭嫣不想管這些人各種各樣的小心思,她只是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起來。
慕非寒也自己倒了一杯茶,沒有將那些人的噓寒問暖放在眼裡。
直到,西瀾的使團主動問起慕非寒。
“東陵陛下,我們陛下有交代,希望我們這次前來,能將西瀾皇室遺落在外的血脈帶回西瀾認祖歸宗。請問哪一位是你們的沐北王的世子?”王觀乎開口說。
李承乾聽了,目光移向慕非寒,喊道:“慕非寒!”
慕非寒聽了,站了起來,對著李承乾道:“臣慕非寒,拜見陛下。”
李承乾稍稍點頭,隨後朝著王觀乎道:“王大人,這一位就是沐北王世子慕非寒了!”
王觀乎幾人,除了身為公主的容清笛,都朝著慕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