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房間裡偷出來,本來是想給小桃紅炫耀來的。可不能就這麼沒了!
那人一時不查,竟被他一把把地契搶了回去。
田文禮連衣服也不顧,胡亂把地契往懷裡一揣,就慌不迭地想要逃了。
沒想到他快,別人更快。
沒跑兩步,他就被如意賭坊豢養的門客給堵住了,“想賴賬可是要剁手的!”
“啊啊啊!不要啊!我把地契給你們!給你們!”眼看著那雪亮的刀光就要落到手上,他嚇得殺豬一般的大叫了起來。
“哼,那地契給我們可也不夠還錢的,本來還想著是熟人,可以寬限幾天給你,可是你剛剛竟然想賴賬逃跑,這樣倒讓我們不敢放你回去了!你今兒可必須得在這裡把這錢給我們還回來!”
滿臉橫肉的大漢,將手裡雪亮的刀放在田文禮的手上比了又比,嚇得他幾乎都要當聲尿了。
“啊呀,你不常說這鎮上你有兩個侄女,一個是柳員外家的兒媳婦,一個是開鋪子的老闆麼?想來她們肯定是有錢給你的,要不這樣,我們使個人與你一起去傳話,成不?”
說話的是小桃紅,她的眼睛裡閃著算計的光,捂嘴嘻嘻笑著,一副我是為了你好的架勢。
“啊,是是是……”田文禮的聲音都嚇得走了形,聽了這話眼前一亮,趕緊點頭如搗蒜。
如意坊顯然是應付慣了這樣的事情,當下也不遲疑,著兩個人押著田文禮就出了門。
“先去哪家?”
“柳,柳家吧!”
田文禮並不笨,知道自家同三房已經分家,找也不一定會幫自己,就算是想幫,估計也幫不了多少錢。
那兩個大漢點了點頭,氣勢洶洶地押著田文禮就往柳家而去。而那個“債主”則搖著扇子,摟著小桃紅在後面跟著。只是經過那間茶樓的時候,他隱秘地向二樓某個方向送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要去你家了呢。”周紫瑜收了手抿嘴偷笑。
田錦玉臉上一派從容,“呵,有周小姐,我又怎麼會擔心他會找到我家去?”
果然,那隊去“討債”的人剛剛走到柳家所在的衚衕口,就見一隊真刀實槍的軍士冷著臉將那個巷子圍了個嚴嚴實實。
“這裡正在公辦!任何人不得進出!”
“啊?”
聽了這話,田文禮傻眼了,“那得要多久?”
說話的那個軍士將頭一揚,傲慢無比,“哼!公家的事,豈是你能過問的!”
“嘿嘿,軍爺,您就跟我們說一聲吧,”還是“債主”機靈,他趕緊上前塞了兩塊碎銀子在軍士手裡,“不過一句話的功夫。”
有了那塊銀子,軍士的臉色好看了很多,不過仍是臭臭的。
“這得看情況了!少則這裡要封兩天,多則,就不一定了……”
“啊?這麼久,不能放我們進去一下麼?我,我是柳家的親戚。”越聽,田文禮的臉色越難看,只好拉了臉去求人。
然而他沒有銀子,任他說破了嘴皮,那軍士都是一動不動,理也不理他。到最後更是火大得要以妨礙公務為由拿了人歸案。
他無法,只得苦了臉掉頭往落落家走去。
不過他起了個心眼,沒有直接到落落家,而是去了她的鋪子裡。
待到了地頭,他先是在門外打量了一下鋪子裡沒什麼人,這才帶著一幫子人進去。
今天有婚禮在舉行,因此鋪子裡的夥計都出去幫忙去了,只有小小一人在櫃檯後面忙碌著。
“哈哈,外甥女兒啊!在忙呢?”他好歹還知道些廉恥,沒有一上來就要錢,而是先打著哈哈套著近乎。
小小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笑得一臉別有用心,將手裡的抹布往桌上一放,“田三叔,你有啥事兒直說吧。”
“哈哈,這不是,有點子事嘛,嘿嘿,那個落兒在嗎?”
“她不在,她去進貨去了,還得一陣子才能回來,有啥事兒您說吧。”
“嗨,是這樣的,最近,最近家裡沒錢,秀玉那丫頭又犯病了,所以想過來借點錢。”
“什麼?借錢?”小小驚奇了,她將眉毛一挑,語音又快又脆,“田秀玉生病,咋不去找田錦玉?她可是她親姐呢!再說了,她夫家可是員外地主老爺,怎麼著也比我們這小鋪子來得錢多吧!”
“還有,”正說著,小小突然眼睛閃了一下,指著他身旁跟著的兩名彪形大漢身上印著如意兩個大字的衣服,“如果我沒記錯,他們是賭坊的人吧?田三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