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步步激化。
女人最大的煩惱是情人 05
第二天一早,他們都像是沒事人一樣早起梳洗,邵承依舊煮了一鍋粥,寧橙從冰箱裡拿出麵包和果醬,雙雙坐下就餐時,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眼睛下的陰影。
邵承問:“今天上班麼?”
“請假了。你呢?”
“先送你回你媽那兒見見護工。”
接著又是沉默,邵承垂下眼,寧橙卻小心的抬眼看他,想從他的面無表情中窺伺出一點端倪,但是僅僅幾秒鐘的功夫,她便宣佈放棄。要從一個善於掩飾心思的人臉上看到他的心思,除非自己是一個比他更善於掩飾心思的人。
她感覺到自己正在被這個男人征服,這個過程既快速又漫長,既折磨又享受,她分明可以選擇逃跑,卻又發現雙腳早已經踩進泥濘裡,正被一種帶著寵溺和安撫的力道向下拖拽,她向上掙扎卻又莫名的沉浮於腳下的漩渦,就像是犯毒癮,對毒品又愛又恨,既知道它會要了自己的命又不得不沉迷。
“邵承,等我辦完了家裡的事,咱麼能好好談談麼?”寧橙說。
“好,你想談什麼?”
邵承料到了她有一肚子的話要說,換做任何一個理智的人在經過昨天一連串的變故後,又被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進行了威脅,都會選擇動口不動手的方式把問題掰開揉碎的,寧橙更是少數理智的女人,她也會如此。
和女人“談談”不止一次,第一次是邵承和他的母親,那時候她希望他和筱萌能在一起,兩家的家長剛揹著兩個年輕人達成了共識,在分別做他們的工作時,邵承沒反抗也沒質疑,他甚至也覺得娶一個熟悉的女人,總比娶一個陌生的女人來的有保證。
第二次是和筱萌,她約邵承出來先坦白了自己的看法。和邵承一樣,筱萌也認為兩家結親沒什麼不好,能嫁給一個熟悉的男人總比要在人海中尋尋覓覓來的安全,但是他們也都希望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於是達成口頭協議,若雙方都遇到了那個雖然陌生卻能讓自己不顧一切的另一半,便好聚好散。
而寧橙,將是第三個。
邵承喜 歡'炫。書。網'用談判的方式解決問題,動手是莽夫的行為,能透過口頭交流或是透過金錢解決的問題,通常就不是問題,尤其和自己的女人談,他更是期待的。他知道這種期待意味著什麼,男人和女人的交流不一定要在床上,還可以用這樣的方式,這都是拉近兩性關係以及開啟對方心結的途徑,無論如何,他得在談判中取得勝利。
寧橙不知道邵承心壞了什麼鬼胎,假如她知道,一定會打消談判的念頭,因為以她目前的實力,就算照著草稿念也未必能佔據半點上風,她原本只是打算用懷柔政策為自己爭取時間,哪裡想得到這將是自投落網,還是由她先開的頭。
邵承介紹的護工果然盡職盡責,只是要價不明,因為邵承已經給了錢,寧家人並不知道他給了多少,而寧父、寧母也樂於邵承出錢,不是他們出不起,這只是一種認同,承認他一腳已經跨進了寧。
一家人談錢是傷感情的,這是寧家人的觀念,但是寧橙不這麼想。
寧橙得知了一切,立刻跑到銀行取了一千塊錢交給邵承,她知道一千塊錢綽綽有餘,但她寧願多給。
邵承把錢塞回她的皮包裡:“要是這麼算,咱們之間的賬可算不清楚。”
寧橙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這不是咱們之間的賬,這是我們家和你之間的賬,要是隻有‘咱們’,我就不跟你算了。”
邵承眯起眼,一臉愉悅,好似很滿意她用了“咱們”,這是一種無形的蠱惑,沒有什麼比她偶爾的妥協更柔軟。
他伸出食指挑了一記她的下巴,語氣輕佻:“咱家的事也不用算得這麼清楚,早晚得關起門過日子。”
寧橙拍下他的手,傾身嗅了嗅:“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不多。”他的意思是還能再喝。
邵承就像大多數喝醉的人一樣,騙自己也騙別人沒喝多,就像只有意識清醒的人才會說“我喝多了”一樣。
寧橙起身到廚房沏了一壺茶,倒出一杯,端著茶壺和茶杯回到客廳裡,見到邵承已經換好了拖鞋,一腳翹在茶几上,一腳垂在地上,歪歪斜斜的靠近沙發裡,一手撐著頭,斜著眼打量正站在沙發邊穿著家居服的她。
“你這樣真像是我老婆。”邵承迷濛著眼,笑的就像是做了一個世紀春秋大夢。
寧橙眉梢一挑:“起來喝茶。”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