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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寧橙並不知道,就在婚宴後的當晚,筱萌和曲燁大吵了一架,曲燁被她轟出了新房,在客廳將就了一晚,筱家父母勸說無效,筱萌死活不開門。後來問起吵架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一些瑣碎的小事,大家都認為是筱萌小題大做了。

筱母已過來人的立場告訴曲燁,孕婦的情緒總是難以捉摸的,妻子再鬧,當丈夫的也要一鬨再哄,這不僅是為了妻子好,也是為了孩子好。

第二天,曲燁哄了筱萌一上午,兩人和好如初,下午,筱萌去了超市,又在廚房忙活了三個小時,做了四菜一湯慰勞全家,雖然她的廚藝差強人意。

蜜月過後,筱萌回到公司,聽說寧橙請了幾天假,後來一問週末,才得知寧橙也要結婚了,新房步入裝修期,正在四處看傢俱。

男人的痛03

筱萌和週末平日來往不多,但是不知怎的,就在寧橙為裝修和傢俱奔波的這幾日,筱萌卻突然對週末推心置腹,將自己和曲燁之間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可能這就是出於依賴心理吧。

客觀的說,週末的人緣不如筱萌,但週末有個特點是筱萌望塵莫及的。週末從不在背後議論和自己無關的事,最起碼公司裡的同事們是沒聽過的,令平日狡黠聰慧的她更顯得可靠,很多同事都會選擇向她吐露心事。可以說,週末知道的秘密是最多的,但是至今沒有同事能撬開她的嘴。這一點,為她的人格魅力加了不少分,

但是換句話說,“事不關己己不勞心”,週末是這句話的忠實信徒,也說明她在某種程度上是自私的。當然,這種己不勞心還要排除男女關係的事,週末對此深具八卦心理。

筱萌逮住週末,和她抱怨身為人妻的痛苦,但說來說去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週末聽著膩歪,卻只是不顯山不露水的笑著,心裡腹誹的臺詞非 常(炫…書…網)精彩:“她還有什麼不滿的,閃戀,閃婚,衣食無憂,丈夫還是入贅的,靠著她孃家的錢建立事業,被她死死地吃定了,相比起自己,她簡直是一帆風順了,居然也有這麼多可抱怨的。”

週末對筱萌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排斥,經驗告訴她,筱萌若不是失去了理智,就是別有目的。

筱萌不知道週末的前史,更不知道在週末眼裡,自己正是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無形中刺激了週末而不自知。換做平時,筱萌一定會敏感的發現異狀,但是接連幾天的心理不平衡,已經讓她對拿捏人性失了準,她只想著要抓住一根浮木,對它吐露自己所有的心聲,而週末不會說出去,她跟浮木沒有區別。

只是,連筱萌自己也沒意識到此時她對週末的求救心理。

她們的談話裡多次提到寧橙,筱萌說過三次“憑什麼”,潛意識裡表現出介乎於嫉妒和羨慕之間的情緒。在出身和後天的條件上,筱萌高於寧橙的優越感,但是在最近一連串變化中,筱萌對寧橙有強烈的自卑感——自然,這都是週末的看法。

而當週末將這些分析告訴寧橙後,寧橙是受寵若驚的,她自然想不到一向活在高處的筱萌竟然會在意她的一舉一動,但是轉念又一想,這些舉動是和曲燁以及邵承有關的,與其說是在意她,倒不如說是在意他們。

週末說:“我在這家公司待了兩年,做事的原則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我下禮拜就要離職了,本來是不該在臨走前告訴你這件事的,不僅讓你犯嘀咕,也給我這兩年的‘清白’抹上了汙點,不過我就是和你投緣,我只是想提醒你要小心她,她已經開始‘在意’你了,你成了她的假想敵,但是鬥心眼的話你又不是她的對手,所以……”

週末的意思是:好自為之,防人之心不可無。

寧橙自然明白週末的苦心,感謝再三,說話時喉嚨已經有些沙啞,數日來的奔波令她體力透支,如今又在心理上收到無形的壓迫,寧橙生扛了幾天的感冒終於在當晚一發不可收拾。

晚上,寧橙泡了一個熱水澡,靠坐在浴缸邊胡思亂想筱萌的言行,她感到失落和沮喪,對於和筱萌的交往她感到愈發的無能為力,她還以為她們共同經歷的事會加深友誼,沒想到卻起了反效果,她甚至搞不清楚筱萌介意她的具體原因,因為那都是女人在情感上的計較,理性難以分析這樣的化學成分。

當寧橙開始感到頭暈目眩時,才意識到水有些涼,扁桃體也開始腫大,扶著池子邊緣要站起身的時候,胳膊肘打了軟,立刻災回了水裡,嗆了一口。

這口水沒能讓她變得清醒,反而加重了氣管和咽喉的不適,鼻腔到咽喉的那一段連最簡單的咽口水的動作都感到劇烈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