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趕緊擁了上去,將紅衣摟在懷裡,眼淚禁不住的流了下來。紅衣是她在這世上唯一最親近的人了,此刻看她受到傷害,怎能不難過。
一股寒氣逼來,女孩轉過頭,只見楊小白滿是錯愕的看著他。
“你要殺就殺我吧,求求你放過紅衣。”女孩哀求著。
“姐!不要!”紅衣捂住胸口,擋在了女孩的身前。
那眼神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讓人心痛,竟讓楊小白頓時呆了,取而代之的是欣喜、痛苦還有不知所措。
“真的。。。是你!”楊小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眼神像極了當初在孤兒院中的那個小女孩。但是下一刻,他卻怔住了,看了看女孩懷中摟著的紅衫少女,才恍然大悟。
女孩抱著紅衣走進了巷子深處,轉眼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楊小白甚是納悶,剛才那女孩像極了藍可依,但回頭想想,又覺得有太多的不合,藍可依是大學生,是個正常人,不可能認識這麼一個兇殘的女鬼,再加上自己對於孤魂野鬼有著很深的認識,而他從藍可依的身上發覺不出半點的鬼跡。
楊小白收拾了一番現場,將那些腐屍全部用茅草掩蓋了起來,正要轉身離去之時,才突然想起還有毛蘭英。轉過了牆角,只見毛蘭英還緊閉著眼睛,乖乖的靠在牆邊,只不過雙腿仍在打著抖。
楊小白笑道:“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毛蘭英如獲大赦般癱坐在地,道:“真是嚇死我了,剛才那女鬼真他孃的恐怖。”
楊小白不以為然,道:“這麼一下就覺得恐怖了,那以後還怎麼跟著我混?”
毛蘭英撓了撓後腦勺,憨笑道:“不就是開個玩笑嘛,見多了就不怕了。”
夜已漸深,兩人相互調侃著出了老胡同,毛蘭英的那幾個朋友正在酒吧街的十字路口等著,見他們凱旋歸來,一個個喜笑顏開,如同見到了蜂蜜一般,都想去黏上一口。
“大哥,影子哥,我還以為你們已經。。。。”
“誒,別說這些晦氣話,咱們大哥可是英雄蓋世,天下無敵,那幾個小混混怎麼是他老人家的對手。”
“什麼他老人家,大哥正值英雄少年,不知道用詞別在那瞎參合。”
幾個人打起了口水仗,一陣的吹捧,搞得楊小白無奈非常,最後又相約去吃了燒烤,洗了個腳。以前楊小白都是獨來獨往,這回在毛蘭英的帶頭作用下,才感受到了生活的樂趣。
回到家的時候天都已經矇矇亮了,連衣服都沒脫,便倒在床上矇頭大睡。這一夜恐怕是楊小白還陽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次了,夢裡他又夢到了那張熟悉的臉,令人心疼的眼神。。。。
天空飄起了細雨,本來明朗的天剎時變得死氣沉沉,一道道銀蛇閃電劃破虛空,突然擊中了旭日印象別墅小區的高壓電箱。
房間裡的燈忽明忽暗,併發出滋滋的干擾聲音,楊小白猛然被驚醒過來,渾身直冒冷汗,秋雷滾滾,似有不詳的事情將要發生。
公路上,一輛黑色麵包車疾馳而過,最後停在了麗都酒店停車場內,頭纏繃帶的王大友已經等候多時,車子剛停下,他便迫不及待的拉開車門,吩咐幾個壯漢將放在車廂裡的尼龍袋抬了出來。
“沒有被盯上吧?”王大友問道。
司機掐滅了菸頭,用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道:“咱們辦事,老闆放心。”
王大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從兜裡面揣出幾大疊鈔票遞給司機,道:“這些是剩下的餘款,你自己數數,這件事不可以洩露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司機接過鈔票,滿意的笑了笑,然後開車離開了麗都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內冷冷清清,王大友摸了摸尼龍袋,嘴裡的半截香菸抖落了下來,他皺了皺眉,然後吩咐下手將尼龍袋抬進了停車庫旁邊的地下室。
這處地下室原本是用來堆放雜物的,如今那些雜物已經被清理乾淨,整整齊齊,屋子中央還擺放著一個巨型玻璃冰棺。他們將尼龍袋用小刀割開,突然一雙深褐色的手從裡面啪嗒伸了出來,嚇得眾人直冒冷汗。
“大家不必緊張,那只是一具死屍而已。”王大友扶了扶眼鏡,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其實他心裡也挺害怕,畢竟還是第一次與死屍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尼龍袋裡面裝的是一具乾屍,屍體嚴重縮水,深褐色的皮毛包裹著骨頭,那一雙凸出的眼球好似隨時都會噴出來一樣,看得人是毛骨悚然。
乾屍身上穿著一件漢服,衣服還是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