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傳說裡的主神,和至高神,他們是根本不敢去想,那會是何等的存在?
禮物被留下,這些人又對蒼鷹奉承了幾句。恭維著它,無非是讓它對此地主人美言,能搭上一根線。
蒼鷹在心中冷笑,它是風雷蒼鷹一族,活了數百年的神級老怪,哪能不懂這些人的小心思,真當它是一隻白痴的普通魔獸?
書院之內,青草芬芳。野花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蔭。或紅或黃、或紫或綠的花朵綻開原野,有生著彩翼、佈滿花紋的各式蜜蜂蝴蝶在其中起舞紛飛。
陽光落下,數千個小孩排著佇列,在不深的草野裡做著整齊劃一的動作。
抬枱腿、踢踢腳、伸展伸展胳臂、扭扭屁股,他們跟著前方一個領隊的小女孩做著一些看起來滑稽很愉快的體操動作。
在一處看臺上,銀髮白衣的青年靜靜看著這群曾經或被人遺棄、或由於某種原因家破人亡的孤兒。
這一幕何其相像。很多年前,大概是數千年之前,白夜年幼時,也在一座院子裡,一處看臺上。看著數百名戰爭孤兒……
時代變幻,斗轉而星移,物是已人非。
往西北方,數萬公里之外,當年明月涯,今日青羽一族駐紮之地。
當然,青羽一族也不再是普通人類家族,而是高高凌駕於其他家族之上,因為他們的祖先是神,還是人族的至高神。
連綿的宮殿起伏于山川河嶽,道道七彩霞光從最中央的一座浩大殿宇落下。
這裡的元氣濃郁無比,近乎成了液態,要是外界那些修煉魔法和鬥氣的人來此,說不得修為可一日千里。
宮殿豪華,以地底世界發掘出的秘銀打造,流轉著魔法和鬥氣最本質的元氣之光,地面佈滿珍貴的烈日炎晶,這種從地底世界二層發掘的結晶,在人類世界,可求而不可得。
雕樑畫柱,都是用珍貴的材料打造,而在大殿裡,兩道人影走在以幻影狐身上最純正、一頭唯有一根的如血尾毛編制而成的地毯上走著。
一男一女,男的俊美無比,面帶自信微笑,一雙眸子有神,其中暗蘊七彩之光,他的眉心不時有一把七彩小劍閃爍,端的是神秘非常。
女子一身水藍衣裙,髮絲也是水藍,潔白如玉的面龐沒有一絲瑕疵,普通人可能生長的寄生蟲、毛孔排出的髒汙、肉眼不可見的缺點,在她身上完全沒有。
當生命達到一定階段,**表面的瑕疵已經足以被修繕到完美,到了這時,外表人人可如仙,男俊女靚,幾乎不會存在醜人,除非那人是自願。
這也是為何,越到高深境界的修士,不會如地階修士要搶奪美女,看見主角身邊有一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心生慾念,除非是那女子有特異的原因吸引了他,又或者這修士本身是個欲魔。
“你知道他嗎?”
女子一根手指凝空點出,一點星藍的光芒從她指尖濺起,在空中展開成一副水色畫卷。
說是畫卷,不如說是一面水鏡,水鏡裡映照的是白初拉著小女孩的身影。
“知道,族中有人向我彙報過。”
青羽明月平靜地點了點頭,他不認識白夜。
“他是跟我一樣,是三神時代、數千年之前的人!”
藍菲看著水鏡裡那白衣銀髮、無情冷漠的男子,語氣有諸多的感嘆。
青羽明月不說話,他皺了皺眉,數千年前?三神時代?那不是比他還古老一些?
“他第一次出現是在維克鎮,他那時的名字叫做白夜,一出現就是地階,我很看好他。”
藍菲簡單敘述著白夜初來藍蓮的往事,“我把一個去木族神域的名額給了他,可他卻被木族神域排斥。木族之主當年有言,能進神域的人不一定能成為天境,不能進的人一定不是天境。我們理解成,不能進的人,一定成不了天境。”
青羽明月稍稍有點明白,笑道:“所以你放棄了他,然後有人排擠他?”
藍菲點了點頭,仿若有風,一拂髮絲,凝視了青羽明月一會兒,她悠悠道:“排擠他的人正是你的父親!”
青羽明月略微張大了嘴巴,他一生的傳奇史中,只見過青羽飛鳥兩面,一次是他初生,毫無印象;一次是他要刺殺魔神,最終卻將魔神的善的集合殺死,獲得了完整的七彩元氣法則。
父親這個概念,在他記憶裡,是一個遙遠而深刻的名詞。
“我父親為什麼要打壓他?他究竟是……?”
藍菲從殿中走出,這座宮殿是懸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