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藍蓮幕後的存在嗎?它就是藍蓮‘天道’?它是什麼?”
似乎沒有覺察到有陌生人入侵,它無警報,也無護衛,等白夜一步跨出,想要與它接觸時,卻發生了令他白夜驚異的一幕。
白夜伸手向它抓去,手卻直接穿了過去,宛如人鬼殊途,人想摸到鬼,只能摸一個空。
“這不是空間的距離!”
白夜心中一動,復又試了數次,他眼裡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明悟。
無論他怎麼追逐,那光團總在他身邊不遠,隻手可摸,卻又如隔千山萬水,可望難及。
他停手沒有再試,站在那裡思索。
這樣的情況,在先前與真神的戰鬥中也曾見過,這是那藍蓮幕後存在操控真神的手段!
他與這光團隔的並不是實質的位置距離,而是空間相位差。
相位是對於一個波,特定的時刻在它迴圈中的位置:一種它是否在波峰、波谷或它們之間的某點的標度。
若將宇宙空間看作無數條振動波,白夜和光團目前處在同一頻率的空間波動之上,只是兩者所在的相位不同。
同一空間振動頻率,在不同相位,以一個最簡單的說法就是,兩人站在同一位置,但彼此背對,你看不見我,我看不見你。
在同一張紙上,一個點有正反兩面,要用何種方式,方能使點正反重合?
實際的情況要比兩人背對更復雜,比紙面同一點簡單。
白夜和光團二者,處在宇宙時空裡的同一空間點,卻相位有差。
由此,任憑白夜如何追逐,那光團總會是在他前方,可望而不可即。
要想接近這光團,唯有改變自身所在相位,或乾脆製造另一條同頻率的波,與其發生干涉,徹底檢索出它的地方。
第二種方式剛出現在白夜腦海,立刻被排除掉,不提製造另一條同頻率的波的難度,有那等能力,已可創造一方宇宙。
“看來,只能選擇第一種方式。”
白夜感覺有點蛋疼,因為在波的振動曲線上,即使是一條有規律的波(相位可用數學公式表達),存在的相位也是數學意義上的無窮無盡。
要想把自己所在相位調整到了和光團一致,難度要遠遠高於少年時代,趴在草地上,想要數清楚夜空裡星星的數目。
那花費的時間和計算量,可能到宇宙末日,也未必能調整出來。
並且,若要是光團也不斷調整自身相位,那樂子就更加大了。
“咦?”
白夜抓耳撓腮,冥思苦惱之際,突然輕咦了一聲,似有什麼發現?
他目光瞥到了一條從光團中延伸而出的命運絲線!
這裡,大多的絲線可見不可觸控,即是說,這些絲線跟那光團一樣,同空間頻率,不同空間相位。
唯獨這一條,跟他的空間頻率和相位完全一致,他有點疑問,伸了一根手指過去,輕輕碰到了這條命運絲線,一個生靈的意識資訊立刻透過他的感知,傳遞到他的思維之中。
有點意思的是,這命運絲線操控的生命是白夜一位熟人,正是他當年贈送過朱雀神焰的那名少年。
哦,不對,這年月過去,他已不是那位被家族遺棄,被人欺辱的少年,而是藍蓮神天境主宰之一,號稱炎帝的存在!
白夜快速瀏覽過炎帝一生的記憶資訊,這也是一段玄幻主角崛起的精彩之路,全不似白夜這般平淡如水。
老爺爺指點在胸,朱雀神焰於身,一路腳踩強敵,奪機緣造化,終成一代主宰。
這是藍蓮神界多少眾生渴望的成就,是星空六域生靈矇昧的精彩。
然而,白夜未多在意炎帝的精彩,而是在分析這些跟他同頻率同相位的資訊粒子是如何進入到這光球之中?
這一分析,就是十年之後!
十年後的某天,白夜從實驗分析中醒來,他明白了為何這炎帝的記憶粒子會與他空間頻率和相位一致,原是他當初贈送的那一朵朱雀神焰種子所致。
他不禁搖頭一笑,沒想當時隨手一為,竟會收穫今日之果。
他的軀體靜止在空間,慢慢地化作無形無色的一團光,他終於將自己的相位調整到和光團一致,他們在空間的位置徹底重合了。
在頻率相位都一致的剎那,星空六域,正和微光“真仙”大戰的藍蓮真神忽然一頓,一抹不可見的時空波紋從雙子恆星掃出,輻射到很遠很遠。
在彼此交匯的剎那,白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