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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還是無意,都很有可能被皇帝套了話去。最好的保密方式,就是連可能會洩露秘密的人也不知道那個秘密。想來元晰也該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從來不多問,只是今天,怕是有些激動了。

元晰畢竟是元晰,很快冷靜下來,靜默了一會後,他歉意地笑笑:“是我糊塗了,初兒莫怪。”

元初輕嘆:“我怎會怪你?我怪誰也不會怪你。”他現在留下來的目的,完全是為了元晰,他又怎麼會怪他?

不過元晰的情緒還是受了些影響,勉強又笑笑,問道:“華陽宮去過了麼?可見過皇姑了?”

元初知道他指的是誰,搖頭苦笑:“一月前本是見過的,也相約了要去華陽宮。可是那日偏偏受傷了,弄砸了很多事。再後來,又是養傷又是要應付很多事,就沒再找到機會。今日來,也是想問問你的。”

“你找機會且去她那裡看看,看她說什麼。她平日對誰都好,卻是一直很喜歡元劍,對我也同別人一樣,但是暗地裡,卻一直幫我。”元晰自嘲笑笑:“我也弄不清她的心思。”在這大內皇宮中、在這朝野上下,又有幾人的心思是別人能讀懂的?

刺客

元初卻是笑:“晰兒,你若不是有一定的把握,必不會輕易讓我去找她。”

元晰輕嘆,也有些無奈:“她知道我同父皇的事。沒有人說告訴她,也不知她是怎生知道的。你也知道,父皇做事隱秘得很,他若不想讓人知道的,別人就很難知道,所以這宮裡,真的沒幾個人知道這事。可是她卻知道。最奇怪的是父皇的反應,不知為什麼對她聽之任之,即像是相信她不會害她,又像是對她有所顧忌。”他搖搖頭,雖然能隱約猜到一些事,但也僅僅只是猜測,比便輕易說出口。

見元初沒有做聲,元晰想了想,又說:“也許她幫我只是憐憫我,畢竟我從未與她有什麼過深的交集,她既知道我和父皇的事,想必也能知道你並非是我,她既願意幫我,我想她也必然願意助你。”

元初拍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明白了。可是他知道,元晰還是保留了一些話,也可能是保留了一部分真相,他既然不願意說,自己也不想勉強他,畢竟,自己也有不願意對元晰說的東西。還有就是他相信,至少目前,元晰是不會害他的。

“那我儘快想辦法見見她。那日,她也確有見我之意。本以為,她是你派系裡的人,沒想竟是這樣。”元初自嘲笑笑,他還以為寧儀那日對元劍的喜愛和對自己的冷淡是裝出來的,現在看來,興許真是自己想偏了。

“還有,就是關於安王。”

“他怎麼了?”

“你莫輕易惹他就是。眾人看來,他雖是被父皇軟禁著,但是,我看父皇其實對他客氣得很。你也知道父皇登基的時候殺了不少人,過去的很多事,怕是都被那場殺戮掩蓋掉了,史官也換了父皇的心腹,外面已經很難追查當年的種種了。我知道的大概就這些,希望能幫到你。我看父皇這回是鐵了心要關住我了。”

元初點點頭,他將元晰說的話一句一句都記在心上,元晰給的資料整合童靈的情報,他可以猜到很多事情,暫且不提。“你的派系還有人麼?”

誰想元晰聞言竟是大笑:“傻初兒,我哪有派系而言?只有顏世軒傻!那手裡都是些什麼人?貪贓枉法、溜鬚拍馬之人!顏世軒本就不是什麼好貨色,為了媚主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他全身都聚上了寒氣,幾乎要殺意畢露:“偏偏他志大才疏、目光短淺,能同他一道混的,其實基本都是父皇想清理乾淨的每用東西。此次雖說名裡是拔我根基以儆效尤,但其實,除去的都是那些沒用的。”

元初可以猜到,元晰口中的“媚主”之事,大概和他現在同皇帝的關係有關。怪不得,元晰提起此人,總是滿眼冷然。

元晰頓了頓,又接著說:“我倒是暗地給自己打了些根基,養了一些探子,有時候也藉機在朝中安插上幾個人,可惜,仍是瞞不過父皇,全部讓他暗中拔了。這也是他把我關在這裡的原因之一。”

“原來如此。”元初陷入沉思。

不過,元晰突然壓低了聲音,拉近元初的頭顱,將唇抵在他的耳邊輕輕說:“我一直相信,皇姑手裡有能對付父皇的東西。”媚眼一挑,不知怎地,竟將這句話說得無比邪氣。

元初耳根一熱,竟是有酥麻的感覺傳至全身,突然有些不大適應,有點尷尬地挪了挪身子,乾笑道:“我都記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腦子會忽然變得模糊,便是反應也比平日慢了一拍。

元晰用意不明地勾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