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頓時一空,只剩下那個瘦弱艱難的身影。
“不好!”徐玄暗感不妙,勉強踏出一步,就覺得全身力竭,身體直晃。
徐大虎臉一沉,目光豁然冰冷,向他走來。
啪!
厲風呼嘯,一聲響亮的皮鞭抽聲。
徐玄悶哼一聲,只覺臉上多出一道火辣辣的紅痕,疼得直打哆嗦,卻硬是沒有吭聲。
撲通!
但在劇痛下,他雙腿一軟,再次倒在地上,全身力量象是枯竭了一般,無論如何也提聚不起勁來。
“偷懶怠工,按大徐家礦場規矩,最多能罰五十大鞭。“
徐大虎眼神兇戾,目如冷刃,高高揚起手中的皮鞭。
五十鞭!
附近眾礦工神色都是一凜,多是擔憂和憐憫。
“五十鞭……以這徐大虎的力道,哪怕是煉體三重的成人,也會被打得半死,何況徐瘸子家這個小娃。”
不少礦工,倒抽一口冷氣,眼中都頗有不忍。
“聽說徐大虎和這娃的父親,年輕時都曾是村裡的翹楚,二人之間有些恩怨,以徐大虎睚眥必報的性格……”
“這徐大虎太狠毒了,徐瘸子三年前因為意外,成為殘廢,他現在還想整死對方的兒子。”
礦地裡的眾礦工,都一臉悲憤和同情。
然而,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阻止。
一旦得罪徐大虎,他們在楊畝村這一帶,將難以立足。
況且以那徐大虎的實力,縱是他們一起上,也未必是對手。
煉體九重,每三重是一個分水嶺,達到煉體四重的徐大虎,足以藐視這些煉體二三重的礦工。
“難道我來礦地第一天工作,就要被活活半死?”
徐玄此時趴在地上,悲哀無力,雙手緊緊扣在地上。
對於徐大虎的兇名,他早有耳聞,甚至對此人再熟悉不過。
作為礦地的管事,徐大虎在規則範圍內,可以“酌情”懲罰礦工。只要不鬧出人命,他想折磨一個人,實在太簡單不過。
“徐大虎,住手!”
一走一瘸的中年身影,往這邊靠近。
來者正是徐玄的父親!
“徐正,你淪為殘廢,修為退化到煉體三重,還怎麼和我鬥?”
徐大虎冷笑一聲,收回手中皮鞭,一臉戲謔的望向徐玄之父。
“作為父親,教子無方,理應能代為承擔剩下的懲罰。”
徐父彎著腰,賠笑道。
“好好好!”
徐大虎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笑意,眼中兇光更盛。
早年,他和徐父都是村中翹楚,結有仇怨。
這些懲罰,若能落到徐父身上,他心中更為解氣和痛快。
徐大虎眼中厲芒冷冽,手中皮鞭的呼嘯聲更為凌厲,寒風襲來。
呼——啪!
徐玄只覺一個滄桑而熟悉的背影,擋住了火辣辣的陽光,遮掩住徐大虎兇狠冰冷的目光,更擋下那力道十足的一鞭。
“父親……”
徐玄心中苦澀,眼睛紅潤,只是望向平日裡,那個不勾言笑的嚴厲父親。
而此時,他只能看清父親的背影,心底莫名的觸動。
這一刻,他更深切明白,父親以殘廢之軀,整日在礦地幹活,是何等的不易。
“啪!啪!啪……”
緊接著,大徐家礦地裡,傳來一陣響亮的皮鞭抽打聲。
徐父很有經驗的蜷縮在地,雙手抱頭,一聲不吭的承下那響亮的皮鞭。
即便如此,他身上也多出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徐玄心中震動,自己的懲罰,卻讓父親來承擔!
男子漢,頂天立地。
自己惹下的禍,怎能讓至親的人承擔!
他胸腔中怒火燃燒,衝起一股熱血,原本力竭的身體,竟然彈跳而起,咆哮一聲:“徐大虎,休要傷我父親——”
關鍵時刻,他爆出越身體桎梏的力量,凌空撲向徐大虎。
“玄兒,不要——”
正在承受皮鞭之苦的徐父,神色驟然一變。
“找死!”
徐大虎冷冷一笑,頭也不回,伸出一根指頭。
只是一根指頭,亦如鋼鐵一般,帶著一股尖銳厲風,往後一劃。
達到煉體四重,體內可修煉出一種“內勁”的力量,可令實力大增,這也是與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