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辦什麼事?會不會有危險?”,扶暖不急著答覆,卻連問了兩個問題。
“你看才兩年,我就有了這些變化,那麼我自己這個人,肯定不再只屬於我自己,我要辦的事我也不知道會是什麼,但是我再具體的東西都不能說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才是安全的”,扶晞咬咬牙,說了她自認為能夠說的,相信扶暖那樣聰慧,不會繼續追問,“至於會不會有危險,我也不知道,但我定然會保護好自己”。
扶暖低頭片刻,隨後抬頭,眼裡帶著一些惶惑,明顯還是想多知道一點的,可是嘴上卻說著,“那我便不再問了,可是,你切記,不管什麼時候,一定要保全自己,其他人都不要管,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明不明白?”。
扶晞剛想說話,便聽到了有人向著扶暖的屋子走來,她側目凝神,確定了以後,她低聲快速的說道,“有人來了,我來不及走了,先躲一下”。
對於扶暖的屋子,扶晞已經相當熟悉了,她知道什麼地方能夠藏人,什麼地方不能,所以她徑自向著裡屋外堂分界處的花架走去,輕身一躍,借力跳上橫樑,藉著屏簾擋住自己。
如今,除非有人拉開屏簾,再仰著頭看橫樑,才會瞧見扶晞。
扶暖不只一次看見扶晞翻牆躍上,所以此刻見怪不怪,淡定的對她點點頭,隨即坐下,不過五六秒,便聽見了門外的叩門聲,這個聲停了,另一個聲音又起了,“小思,小思!我是孝杼,你開開門”。
“你來做什麼?有什麼事就這般說吧!”,扶暖氣定神閒的喝了口茶,隨後還仰頭看了看扶晞的方向,見那處露出了一雙眼睛,她便俏皮的笑笑,雖是短暫,卻也真切。
扶晞之前忙著辦夏露的事情,一直沒機會好好瞧瞧這個姚家公子,如今聽見是他,她不由得警覺,因為她知道扶暖與他關係敏感,而且他也依舊存有齷蹉心思,此刻來尋,定然有貓膩。
“好不容易等到你的兩個丫頭出府辦事,而我父親又外出了,我自然是要來看你好不好的”,姚孝杼站在門外,明明門外誰也沒有,他卻依舊如同防著誰般,聲細如蚊。
扶暖放下茶杯,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淡淡的說道,“你我關係,獨處總是不好的,如果你只是要來看看我好不好,那我大可現在就告訴你,我很好,好得不得了,你可以回去了”。
“小思,你終究是恨我的,所以連獨自見我也不願”,不知為何,姚孝杼這話說得大聲了,情緒也不同,與之前那句可謂千差萬別。
扶暖不說話,只是看著扶晞的方向,她知道扶晞一直想知道更多,如今或許是個好機會,她便正了正色,扭頭對著門口道,“門沒栓上,你自己進來吧!”。
這話剛落,門便被推開了,姚孝杼悽慘慘的對著扶暖笑笑,“小思”。他關上門,牢牢的栓上。
“我讓你進來,是怕你糾纏不放,一直站在外頭像個什麼話,卻並不是你想象中的意思,所以你不必栓門”,扶暖站起身,越過姚孝杼,特地大聲的將門栓拉開,再一把推開,敞開大門對外。
姚孝杼紅了臉,他輕聲道,“你誤會我了,我本也不是那個意思?”。
扶暖將姚孝杼吃得死死的,她好似不解的樣子,緩緩走近,“你本是什麼意思的?你又以為我是怎樣看待你的,你紅臉做什麼?”。
如此這般,姚孝杼的臉更紅了,他支支吾吾好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我是我,你,不是”。
扶晞的方位,正好看見下面的二人,她仔仔細細的審視姚孝杼,與那夜在屋頂上的窺視不同,這個大白天看人更清楚,白淨秀氣的模樣,臉紅起來,反倒像是個老實人,若非當初聽扶暖提起那段過往,她自己是很難將這個人和那般行徑聯想在一起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扶暖站在向著扶晞方向的地方,這樣一來,姚孝杼想要對著她說話,就必須背對扶晞的方向,她要好好的掩護她。
姚孝杼看了看扶暖的肚子,帶著一點氣餒,“我又能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你懷了爹的孩子,我怎麼會再對你做那樣的事,讓你的孩子有閃失”。
扶暖冷笑,摸了一把自己的肚子,“說來,我還是得感謝我這未出世的孩兒,只有這樣,才能躲過姚公子的折磨”。
姚孝杼不由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急衝衝的說道,“小思,我對你做過的那些,從未對其他人做過,你陪著我玩耍,我很開心,我喜歡你,才想碰你,可是可是你知道的我我不能,所以我很惱火,又是在你面前,我覺得你瞧不起我,所以才一時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