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入伍,不得改名換姓。導致他們不久之後又淪落為**或者龜公,永遠離不開低賤的生活範圍。這些人老了之後只好當媒婆、產婆、穩婆,甚至於當上**。秦泰就像利用這層關係,旁敲側擊下,打聽關於想知道的女人下落。
張居正一來心情好,第二知道秦泰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用意。所以不但答應了,而且為秦泰臨時編好了一個新的身份。秦泰以秦墨的名義,出任教坊管事,用這個身份打聽他想知道的事情。教坊管事地位不高,甚至於讓一些人看不起,大家都以為是大龜公而已。卻不知道這個職務是對教坊官妓有一定威懾力的身份。官妓是最低階的**,她們知道自己將沒有任何前途,又不讓自己自殺,所以不會心甘情願地幫助人。教坊管事是直接管理官妓的人,掌握著官妓們的生死,也掌握著官妓們的家人性命。朝廷有規矩,官妓要是出逃或者自殺的話,她的家人一律處死,所以官妓們不敢不聽話也不敢得罪教坊管事。“縣官不如現管”,所以官妓們不如當官的客人,也不怕**們的威脅,最擔心得罪教坊的老師和管事。所以在官妓看來,教坊管事就是她們的天,在管事面前她們乖得像小貓一樣。
秦泰離開內閣值班房,直接來到了教坊。出示了張居正開出的證明。馬上教坊的人全部集中,拜見新任的管事秦墨。教坊級別不高,除了門口計程車兵不屬於她們管轄之外,整個教坊有三四百人。其中管事是級別最高的管理者,一般設有三名管事,級別是正九品。管事之下是教席,分門別類管理和教育官妓們。再下來是教習,是有經驗的官妓升任的,她們負責管教和照顧官妓們的生活。官妓按照年紀和等級分為歌舞班、吟誦班、紅班和學習班。歌舞班都是一些身材不錯善於表演的官妓,主要任務是陪酒跳舞,取悅前來享受的官員;吟誦班是專門吟誦詩歌,出席詩會的才女。她們都是有學問的女人,一般不陪客人睡覺,而且為人比較高傲;紅班就是專門伺候客人的官妓,主要任務就是**;學習班顧名思義是未成年的官妓。她們主要任務就是學習,然後根據她們的成績分班。對於她們來說吟誦班是最好的,歌舞班也不錯,最不好的是紅班。這個分班的權利雖然有她們自身的條件限制,更是管事大人的權利。所以幾乎所有的官妓不敢得罪管事,不然的話後果相當嚴重。後來秦泰從一個老官妓那裡得知,當初有一個清高的吟誦班官妓,因為得罪了一個管事。管事把她分配到了紅班後,才三天就被活活折磨而死。所以官妓不敢得罪管事,管事對她們來說簡直就是天。
第三十回 偷龍轉鳳三十
秦泰來到教坊後,並沒有直接插手教坊管理。雖然秦泰是新來的教坊管事,但是他的來歷不同令大家不敢小視。教坊是最低階的衙門,一般任命最多由禮部主事任命就可以了。可是秦泰的證明書是禮部尚書張居正簽發的,而且是直接交給秦泰帶來的。大家都把秦泰當做張居正的親信,所以誰也不敢得罪這個未來內閣首輔的人。教坊的人已經商量好了,大家一定要全力配合秦泰,秦泰就算要把教坊翻過來也任由秦泰去做。只不過秦泰好像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官妓,只要求找幾個上了年紀的官妓單獨談一談。教坊的人雖然懷疑秦泰有特殊的癖好,但是不敢不答應。
這些已經半退休的官妓,既沒有美貌也沒有了技術,唯一的一點就是眼力特別好。她們見到這個秦泰後,雖然秦泰已經化了妝,依然讓她們看出秦泰不是一般人。但是她們懂規矩,而且擔心秦泰這個幹事對付她們,所以不敢說什麼。秦泰需要的不是她們的腦子,而是她們對這裡的熟悉。這種老官妓最大的本事不是取悅男人,而是對這裡的熟悉。雖然她們不能隨便離開教坊,但是這一帶的家長裡短逃不過她們的耳朵。許多意境的同事現在是街坊上的媒婆、穩婆、產婆,她們會把知道的事情說給官妓聽,所以官妓是這裡的“包打聽”。
秦泰也不多話,直接把自己要找這麼一個女人的事情說出來,並許諾誰辦成了事情,秦泰答應還這個官妓自由和戶籍。官妓不但沒有自由而且沒有戶籍,所以不敢離開教坊。雖然她們年紀大了,不代表她們不渴望自由。她們從當上官妓後,最大的心願就是成為平民,永遠離開這個萬惡的地方。所以秦泰給的許諾,令所有的官妓眼前一亮。
一個清瘦的官妓站了出來,用帶著激動的聲音問道:“大人,您說的是真話嗎?不會欺騙我們?要是可以的話,我能不能把這個機會給我女兒阿麗?”這個官妓年紀不小了,用一種渴望的眼神看著秦泰。
一邊的一個教習向秦泰介紹了這個官妓,這個官妓叫阿清,是一個犯事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