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長老聽完木楓的話也附和的說道:“老夫雖然不懂音律但對無上妙音也是早有耳聞啊,據說此譜結合了上古遺留的孤本而創。”
隨後露出了一副大為惋惜的神情說道:“就是不知老夫有沒有這個機緣聽到上古音律。”
而一邊撫琴的清冷女修面上淡然無波,並沒有因眾人的談論而有所幹擾,倒是一旁彈箏的女修自靈月幾人一來就注意到了,偶爾用餘光輕掃幾人,之前打趣懶小子的時候便發現他俊逸瀟灑,此時聽到曲長老的話便開口說道:“曲長老何須如此?若是想聽詢問月離姐姐便是,反而猶豫不前,難道還怕月離姐姐吃了你不成?”
此言一出惹得眾人開懷大笑,曲長老輕咳掩飾著突來的尷尬正準備開口,就見撫琴女修起身步履輕盈的走向前來,對著尷尬的曲長老說道:“方才舞黛妹妹無心之過,還請曲道友不要和舞黛妹妹置氣才好。”
“月離仙子嚴重了,舞黛仙子天真爛漫,老夫怎麼會和仙子置氣呢,不過老夫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能否讓月離仙子賞老夫一個薄面讓大家有幸聆聽上古音律呢。”曲長老說完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月離仙子清冷著神情淡淡的說道:“既如此便隨了道友的心意,只是這不過是小女閒來無事譜的曲子,談不上什麼上古音律。”
說完對著新來的天歲幾人輕微點了下頭,算是表了示禮的意思。
三人回禮,片刻竹樓內琴音嫋嫋,籠罩在竹樓四周閃瞬著輕靈之氣徐徐上浮,眾人驚訝之餘無不讚嘆月離仙子的音器如此精湛。
懶小子負手而立沉思片刻吟道:“錦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雲.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懶小子吟完詩後,眾人皆露出讚賞的神情,曲長老更是認同的拍掌叫好:“月離仙子琴音宛如天音,確實是我等在人間難聞幾回,道友好才情。”
被誇讚的月離仙子心絃一顫,本來心如死水的她像是被丟入一顆石子盪漾出水波敲擊著心房,突然中斷的琴音打斷眾人欣賞的思緒。
回過神的眾人才發現撫琴的月離仙子芊芊玉指滲出絲絲血跡,一條斷了的琴絃上還夾雜著血珠,坐在一旁的舞黛,墨瑤急忙上前詢問道:“月離姐姐你沒事吧?”
恢復神情的月離仙子聲音清冷的說道:“無事。”
說完起身施了一禮看了眼懶小子對眾人說道:“抱歉,掃了眾道友的雅興。”
“不妨事,不妨事。”曲長老滿臉笑容的說完看到懶小子歉意的眼神繼續道:“我等今日有幸聽聞,已經是仙子雅量了,只是毀了仙子的琉璃琴,老夫心有愧意,只是不知這琴絃當作何物製成,老夫定當尋來償還於仙子。”
還未等月離仙子說話,一旁的舞黛仙子上前開口道:“月離姐姐這琉璃琴可非凡物,就連這琴絃也是十階玄獸的筋煉化製成,實屬難得,在這南書更是難尋之物,你如何尋得?”
被質問的曲長老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吞吐半天:“這。”
還未說完一旁的懶小子上前拱手道:“不知月離仙子這琴絃可有規定是何種十階玄獸的筋?”
“不曾有限制,只是這十階玄獸筋軟硬適度,方拿來煉製琴絃。”月離仙子解釋道。
“那就好,在下這裡剛好機緣巧合下得遇十階玄獸筋數根,仙子要是不嫌棄,在下願意奉上。”懶小子說完拿出儲物袋裡以前收納的玄獸筋。
月離仙子遲疑不語,反而一旁數次開口的舞黛仙子問道:“平白無故的,月離姐姐為何要受了你的禮?如此外人豈不是以為月離姐姐是貪圖之人。”
懶小子看著語氣不善的舞黛擦拭了額前不存在的汗解釋道:“不, 不, 仙子誤會了,在下只是覺得,因在下的唐突打擾了月離仙子清心撫琴,這過失定當由在下彌補。”
看著緊張無措的懶小子,舞黛仙子用手輕捂著嘴嬌笑道:“如你所說,倒是也有幾分道理,只是。”
話未說完看了眼清冷的月離仙子繼續道:“只是不知我這清冷絕豔的姐姐為什麼事心境動搖了呢?”
月離仙子聽到舞黛的話輕蹙娥眉,開口說道:“小丫頭亂說什麼。”
吐了吐俏皮的舌頭,舞黛仙子提醒的說道:“姐姐人家還在等你原諒呢?”
被妹妹這麼一說,本無意多說的月離仙子略帶歉意的上前施了一禮對懶小子說道:“月離方才心有不慎,彈斷了一根琴絃與道友並沒有關係,道友無須自責。”
像是化解尷尬的又繼續問道:“不知道友方才吟的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