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睜開眼睛嘟囔著探身從床頭櫃前拿起了電話。
看到螢幕上顯示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皺皺眉頭隨手點了拒接,將手機丟在了身旁,正要再次入定,可還沒等調勻氣息鈴聲卻又響了起來。
“早上好,我是張黎生,請問你是哪位?”這次青年直接接通電話,開口問道。
沿著無形的電波不斷延伸,在距離張黎生所住的別墅直線距離不過千米之外的一座簡樸的青年旅館三樓房間中,一個長著細長明亮的丹鳳眼,高鼻樑,看起來穿裙裝比穿厚實的藍色牛仔服更適合的年輕男人,在電話的另一端接聽著青年的電話。臉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我們的對手是個表面很有禮貌而謹慎,實際性格卻傲慢、自負的人,他的行為通常會受到主觀情緒的影響,從這點來看應該更容易上鉤。”年輕男人捂著手機話筒向周圍臉色緊張的同門自信的低聲說了一句。
隨後放開手掌提高聲音,配合著手機軟體模擬出來的喧鬧雜音,用純正的加州調語氣慌張而結巴的說道:“張,長博士嗎,噢,感謝上帝,終於打通了一個電話…
博士。博士。您聽我說,我是蒂娜小姐的隨員,我們,我們在距離‘新華盛頓a’東面一百公里的礦山遇到了一種古怪生物的襲擊。它們。它們來自地。地下,報警,請您馬上…”。講到著那個穿著藍色牛仔服的男人突然用力把手機砸到了地上,摔成粉碎。
“餘師弟,話還沒說完,你,你這是幹啥子吶,瘋了不成…”旁邊一個正用心聽著素有多智之名的師弟滿口鬼扯的方臉圓鼻,濃眉大眼的漢子被砸碎的手機驚得差點跳了起來,脫口而出的大聲說道。
“張師兄,話沒說完你那位‘同姓’自然會腦補,編謊話這種事想要周全必須佔盡天時、地利、人和,這裡是老米的地盤,咱們除了以有心算無心佔了個人和之外,其他兩樣都不具備,說的越多破綻越大。”穿著藍牛仔服的男子笑了笑解釋道。
“柒虎師兄,隆玉師弟說的對,有些事便是多說多錯。”盤腿坐在年輕男子對面的雙層床上,一臉凝重表情的陸尚遊眼中一閃而逝的浮現出一抹異色,點頭說道:“這次能的師門允許向那個上古‘巫’道傳人出手,可是全賴他的智謀,咱們一切行動都聽他的吩咐就是了。”
“陸師兄這麼說可是折殺小弟了,”餘隆玉連連擺手,朝著陸尚遊深鞠一躬說道:“師兄沒有看出事有兩面乃是因為心中激奮於天亮師兄的慘遇這才一時疏忽,要論殺伐征戰之策您才是‘門’中年輕一輩數一數二的人物,應該是師弟我聽您的吩咐才是。”
十幾天前,再不知道張黎生特殊身份的情況下,貪圖實利虛名答應李香舟將其剷除的陸尚遊在旁敲側擊的瞭解到青年在米國的勢力後,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實踐諾言的話,一旦影響到道門大興之計,他在師長眼中一定再也不堪大用,而違背承諾自己在‘門’內年輕一輩的威信一定大減,以後想要有所作為必定會千難萬難。
就這樣陸尚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只得將事情攤開來說,想要把自己的負擔分攤出去,結果隨行的同門也都覺得兩難,熱血激昂者認為有了這樣的機會,一定要為慘死的同門報仇雪恨;
性格穩重之人卻覺得還是要以大局為重,就在眾人爭辯的難解難分時,餘隆玉卻哈哈大笑說,事情根本就不需為難,只要將曾經殘害陸天亮的上古‘巫’道傳人在‘諾亞世界’有著左右道門興衰大業的影響力告知師門,多半師長會周全的設計將其除掉,到時自然兩全其美。
他這番話一說,其他人才恍然大悟到同一件事從不同角度去看,竟能得出截然相反的結論。
本來那上古‘巫’道傳人掌握再多秘術,實力再強也只是單槍匹馬,對整個‘道門’來說威脅極小,再加上他又是生活在米國,有著知名學者身份,為了個死去的弟子冒險跨海追殺實在是得不償失,智者所不為也。
可現在這人變得有了影響道門大興的實力,那不管他做沒做損害道門利益之事,僅僅因為其有著巫者身份,對道門大賢們來說就已經是該死了,這就是物極必反的道理。
而事實就像餘隆玉推測的那樣,得到報訊之後不過一週時間,四個修為到了‘登天門’,實力與大巫相當的道人便趕到米國新墨西哥州,隱匿著身形來到‘諾亞世界’伺機而動。
這一下不僅李香舟精神大振,如願以償,最先提出向師門預警的餘隆玉也聲名大振,最起碼他表現的要比所有同伴都聰明。
這下性格乖張,自認為成了‘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