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把它當作玩笑。我跟林泓沒什麼關係。”他閃動的熠熠眸光裡泛著些許無奈,終於再次轉身離開。
他的話聽得我內心澎湃難安,原本打算為了鉅額違約金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再忍氣吞聲等到電影拍完的同時拍拍屁股走人,在此期間能和顧卓遠恢復正常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過也鬆了一口氣,今天顧卓遠沒碰到我的一根手指頭,他對我已經沒興趣了吧?或者說那日只是他神經病發作一時興起。
他說的和林泓沒有關係又是哪出戏?有錢人都是這般薄情的吧,妻妾成群,喜新厭舊,換女人如換衣服。
我不禁又為林泓感到惋惜,她是那樣的完美無缺……
兩天後,我回到學院,一股撲鼻而來的玉蘭香使我心神不寧,顧卓遠悲哀落寞的眼神和失落的修長背影在我的腦中重疊。我不斷責備自己,我是在做什麼?怎麼能無恥成這樣?我真該死!我要抬頭看看現在陪在我身邊的人是誰,和我十指緊扣的人又是誰。我對著如濤溫潤關心的笑顏,羞愧的不敢和他對視。
學院裡的每一個人,包括老師們在內,包括男同志們,上達教導主任,下至學院門口賣水果的阿姨,都視我如洪水猛獸,彷彿我和他們有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奪夫之恨。
是的,奪夫之恨。
頭條上的大肆渲染,他們都認為是我勾引了顧卓遠,搶走了他們的老公。我無奈至極,明白寡不敵眾的道理,知道多說無用,只能耐心等待風平浪靜那天的來臨了。
“看!不要臉的賤貨!她還敢來上課,下次我們得備好臭雞蛋,見她一次砸她一次。”
賤貨是麼?沒關係,更難聽的我都聽過。
“臭婊子!腳踏兩條船!”
兩條船?你看,我現在還穩穩地站著呢。
“學校怎麼還讓這樣的人渣來上學啊?太可怕了!我要跟我父母說我要轉學……”
人渣?強吻我又讓事件登上頭條的才是人渣!
“真不知道老公看上她哪裡了,說得好聽是戲子,不就是妓女嘛!”
“聽說她是靠著被顧氏高層包養才能拍電影,難不成就是老公……”
“應該是被高層一個個睡過了……”
我握緊拳頭,尖銳的指甲嵌入掌心,疼痛告訴我要理智,要寬宏大量,不能因小失大,實在受不了時就在心裡默唸幾遍“三十萬”,保證立馬神智清醒。
令我奇怪的是,我沒有被扔臭雞蛋,那些難聽的粗俗罵聲居然迅速地少了下來,時間果然是治療一切傷病的良藥,包括口臭。
直到今天我從如意的嘴巴里得知了真相才恍然大悟。
是如濤!他不厭其煩地跟學院的同學們解釋。
全學院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話,說他的頭上頂著一頂閃閃發亮的綠帽子。如濤聽罷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對著眾人鄙夷嘲笑的臉淺淺地說:“陳香是我的女朋友,她的為人我很瞭解。”
“你敢說報紙上的人不是陳香?”有人質疑。
“不是。”如濤果斷地說:“那只是為了宣傳新電影找了一個和陳香很像的女演員跟顧少爺拍了張宣傳海報來博群眾的眼球,後來拍攝的相機丟了,讓有心人撿了去,才杜撰了一個不存在的假新聞。”
我躲在禮堂的角落裡,聽著如濤對著一群根本不認識的同學解釋報紙上的新聞,如濤說得句句肯定,他們從懷疑再到接受最後信服,過程非常短暫,那一群同學被如濤哄的十分信了九分,還一副大徹大悟的模樣。若不是從如濤的嘴巴里說出來,我都險些都相信事實就是這樣的!
待人群散去,我從角落裡走出來:“如濤。”
如濤轉身看到我,細長的眼睛裡是熟悉令人心安的溫柔。
“對不起。”我低垂著腦袋頂著自己的鞋尖道。
“傻瓜,你什麼都沒做錯啊!”
“我欺騙了你。”
“你只是不想讓我擔心啊,而且你不是說以後有什麼事都會告訴我了麼,嗯?”
我點點頭:“如濤,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吧,反正再過一段時間他們說膩了就不會說了,你又何必一個個解釋過去……”
如濤愛憐地颳了刮我的鼻子薄怒道:“你一定不愛我。”
我聞言立刻抬起頭睜著大眼睛脫口而出道:“我愛你的!”
如濤得逞地一笑,隨後解釋:“看你急的,我知道你愛我,只是沒有我愛你程度深嘛!陳香,你知道嗎?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