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一臉黑線,心裡應該已經把我切成八段了,她的表情告訴我,她的內行裡在罵罵咧咧:明明是搶著洗的人是你,半途而廢的也是你,太沒定力了!
可是她還是得心口不一地道:“沒事的夫人,您快去吧,這些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說幹就幹!我埋頭在小那個滿是我照片的書房,忙得不可開交。
先是找素材,接著是畫設計圖,最後一步步憑著設計圖和原先設想好的開始操作。
一番擺弄我們的“結婚證”總算初具雛形,粉色的卡紙,我用黑色水性鋼筆畫上假蕾絲花邊,封面端端正正地寫著“結婚證書”四個大字。翻開內部,是一張拼湊出來的“合照”,因為我和卓遠還不曾有過合影,所以只能以此充數,算是整個證書的一大敗筆,不過沒多大關係,以後有了合影再補上也無礙。旁邊我也畫了不少的點綴,如煙花和六角星星等點綴,但整個證書都是用黑色鋼筆來書寫,儘量做到整潔乾淨視覺效果。
另一面,我精心擷取了一首古詩中其中一句,用鋼筆寫出最絹美的字型,那句詩是: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詩句的下方我還寫了“此處簽名”,我率先先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等卓遠回來了,我把這份特殊的禮物送給他,讓他也簽上他的名字,算是我們保證信守了“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的承諾。
這麼一想,“結婚證書”怎麼有種“保證書”的意味?
算是大功告成!
“叮叮叮……”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我從椅子上起來,移步走到電話機旁接起電話。
“喂。”
“是我。”卓遠的聲音。
“我知道啊,吃飯了嗎?”
“還沒……你吃了?”
“恩,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吃飯?趕緊去吃呀。”我又擔當老媽子的職責。
“吃不下。”
“怎麼了?”我耐心慰問。
“沒……沒事。沒什麼事我掛了,我打電話回來就想聽聽你的聲音。”
卓遠的聲音有點氣急敗壞,他平常上班也經常給我打電話,說得都不多,大多數也是聽聽我的聲音就結束通話,這次明顯與眾不同。我猜他是在他爸爸那裡受了氣,世上敢讓他生氣的人除了我就是他爸。而他媽媽,據我所知對他極其寵溺,斷然是捨不得氣他的。且他受的氣一定與我有關,不然他不會支支吾吾地不敢告訴我。
“那好吧,你快去吃飯噢!”
我正準備掛上電話,忽聞電話那頭傳來卓遠的聲音:“等等……”
“怎麼了?”我又提起電話放在耳邊。
“那個……你在幹嘛?”還是平常最經常問的問題。
“我在做結婚證書呀!”話出口我就悔得恨不得咬掉舌頭,本來要給他一個驚喜的!
“結婚證書?”卓遠好奇不已。
既然已經給他知道了,沒有了驚喜,告訴他也無妨,我坦言道:“我們的結婚證書啊,我自己親手做的,世上獨此一份。本來要等你回來了再告訴你,現在你知道了也沒事,反正起不到驚喜的作用。”
卓遠喜悅地難以言狀,他語速加快:“你答應要嫁給我了?”
我的臉“刷”一下紅了,對啊,卓遠還沒求婚呢!人家沒說要娶,我就迫不及待地想嫁,丟臉丟大了。
“沒什麼事你快去吃飯吧,拜拜……”我不等他回話就把電話結束通話,雙手撫上發燙的臉頰,來回地在臉頰旁扇風把臉上的熱度減退。
我又重新回到座位上準備把“結婚證書”改良一番。
“看來我真的得儘快想辦法讓爸爸接受你了。”
我嚇了一跳,轉過身看到卓遠靠在門邊,他還是身著嚴謹的黑色西服,看上去挺拔俊朗。
“呼……”我摸摸受驚的心臟道,“怎麼突然回來啦?嚇死我了你。”
“打電話聽你說做了屬於我們的結婚證,我不就迫不及待地趕回來了?看你那麼認真的模樣,看來你很著急噢……”卓遠笑著調侃我。
“哪有,我只是想用行動告訴你,結婚真的只是一個形式,我們真心相愛,一張普通的結婚證也能當作結婚了啊。”我拿起桌上弄了一個下午的結婚證走向卓遠,雙手奉上,“怎麼樣?同意我的觀點的話在這上面籤個名吧。當作補送上次的生日禮物。”
卓遠接過我遞上的結婚證書道:“謝謝,不過它不是普通的結婚證,就算我同意你的觀點我也一定會給你一個所有女人都夢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