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竟然不讓問，更加讓人好奇了有木有！江策滿臉糾結的跟在姬無端身旁，心中一直在想著師父話裡的意思，卻是毫無頭緒。也許一會見到白帝可以問問他看，目前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兩人繼續朝前走著，江策看著系統介面上的時間，從他們進來以後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但是前方的路卻依然沒有盡頭，而那頭的宮殿，似乎還離得非常遙遠。他想了想，暫且換了一個話題。

“師父，大概還有多久能到。”

“快的話，半個時辰。”姬無端已然恢復冷淡的模樣。

江策輕哦一聲，他突然想起進城的時候出現的墨炎，現在只剩下師徒二人，而且禁言的DEBUFF早就沒有了，現在不說，更待何時。他略顯急切對姬無端說：“師父，墨炎也在這裡！”

他話音剛落，姬無端的腳步便停了下來，他轉頭面對這江策，面色肅然，“你說什麼？”

“墨炎，就是那個墨炎，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之前在流雲舟上，江策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和猜測的關於墨炎的所有事情都跟姬無端說了一遍。

“你怎知？”姬無端目光微斂，眼中寒光閃過。“他找你了？”

江策略顯躊躇道：“算是吧，進城的時候，他的神識看到我了。”系統的事情，他還不打算跟姬無端說。

姬無端思緒轉了數轉，沉吟道：“他既然讓你發現，想來之後還會再來，到那時你一定要告知為師。”

江策點了點頭，“我覺得二位師伯的死，十有八九跟他有關。”除了他，他想不到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能耐。而且他還這麼巧出現在這裡。

姬無端介面道：“我們可以問問白帝。這白帝城中的所有事情，沒有他不知道的。”這也是姬無端原本的打算，來白帝城找白帝，比直接上邱靈門更能將事情的真相瞭解清楚。

“可是墨炎那麼厲害，師父你不是說他的修為，可能已經達到散仙的境界了麼？”江策看白帝那小孩的模樣，等級雖然也是“？？？”但是應該比不上墨炎吧。

姬無端輕嘆口氣，“也許他跟白帝一樣，並不只是散仙。”

“啊？”江策不明覺厲。

姬無端再次邁開步子，速度卻比之前快了許多，清冷的聲音從風中傳來，帶著幾分飄渺的意味，“兩百年前，我見到白帝之時，他已經是天仙修為了。”

江策心中一震，“怎麼可能！二師伯跟我說過，這個世界最多隻能容納散仙而已，天仙不是應該在仙界麼！”

姬無端解釋道：“理應如此，只是白帝他用秘法將自身修為壓制在虛境而已。”

“他為什麼要這樣……這個世界的人，不都是追求飛昇麼？”起碼江策見過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是那樣，只除了墨炎。

“白帝他，並非人族。”姬無端繼續爆料。“百萬年前縱橫華宇神州的上古龍族，如今只剩他而已。

江策：“……”果然不是人！而且上古龍族什麼的聽上去好高大上的樣子！

姬無端乾脆一次性把話說了個清楚，“幾萬年前，他本應飛昇天界，卻因傾慕一人而滯留人間。這白帝城其實是一個巨大的陣法，他用無上法力建了這座白帝城，用途便是來壓制自身的修為，以避開天劫。他將自己的宮殿改名為‘困龍’，只為與那人長相廝守。”

江策心中震撼無比，微張著嘴無言以對，原來白帝他還是個情聖！

姬無端轉頭看了江策一眼，目光微斂，原本淺色的眼眸比之前更深了一些，他繼續道：“只是……他傾慕之人，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而已，身上無半點修為。不到百年的壽命，又怎能與他長久。”

“然後？”江策聽得津津有味，示意姬無端繼續。

對著徒兒期待的目光，姬無端這次並沒有繼續賣關子，“白帝為了延長傾慕之人的壽命，讓他吃了一顆天品丹藥‘九霄闢神丹’。”

“那玩意有什麼用？”

“‘九霄闢神丹’，可使化神期以上修為者，直接一步飛昇。但是……”

江策表示理解，喜歡一個人，自然要給他最好的。但是，還有個“但是”！

“但是，白帝他對人族的修行之事知之甚少，只覺得那丹藥既然能讓一個化神期的修士飛昇，讓一個凡人長生不老應該沒什麼問題。卻沒想到，普通凡人怎能夠承受一整顆天品丹藥的靈力。最終，那人只剩一縷神魂而已，還是他用萬年修為換來的。”

江策聽完久久不語，白帝的故事，完全可以用“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