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升起一陣膽寒,他無比慶幸,慶幸這個人跟自己在同一個陣營。
如同魔神一般的強大破壞力,這場戰爭只是單方面的屠殺,梁高遠突然有種自己帶來的人都是多餘的感覺。但他並沒有忘記江策之前的囑咐,指揮著兵馬將被打亂陣型的楚軍給圈了起來,巧妙的行動和佈局,複雜的陣法變換將那些試圖逃離計程車兵團團圍住,他們,是這場屠殺的幫兇。
馬蹄聲如雷而至,又有幾千鐵騎帶著步兵從後方蜂擁而來,馬蹄聲更響,各有一千多名騎兵從左右兩翼衝突了過來,那些人揮動著手中的兵器,誓要為死去的同袍報仇。
江策被圍在敵軍的最中間,雖然有龍池樂回藍,但卻比不上“劍神無我”消耗,很快藍條便見了底,他也不急,直接從人群中一躍而起,爛熟於心的輕功再不受系統的限制,他踩著花瓣,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見他翩然離開,楚軍還以為他是被己方的氣勢所迫,頓時發出一陣喝彩,士氣比之前又高了幾分。
江策早以將這樣的情況知會過了梁高遠,江策的離去並未對陳軍造成影響,梁高遠冷靜的指揮著兵馬按照江策的吩咐運作,依然只是將人圍住,並未發生多少正面衝突。
不久以後,江策帶著一管滿滿的藍再次歸來,屠殺再次開始,江策身旁粉色劍光閃動,隨著他的每一道劍光劈下,都有十幾個人命喪當場,一道道血線噴射而出在空氣中飛灑,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散盡了生命最後一絲神聖的光彩。
血霧在空氣中輕輕的盪漾,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一股濃郁的血腥。江策殺了一天一夜,戰爭也持續了一天一夜,陳軍並不接受楚軍的投降,他們的目的是要將這些人消滅殆盡,這是國師的決定,從今天這場戰爭以後,他們再不敢對他有半點不敬的想法。
首戰告捷的訊息很快被傳回皇城,全殲敵軍十幾萬兵馬,一次便消滅了對方半數的軍力。雍寧初登大寶,後來有了兒子,如今又有了功績,頓時覺得自己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人生贏家,而這一切,都是國師帶給他的。
一堆堆的封賞被送到國師府中,雍寧覺得這些都遠遠不夠,他竟產生了要去戰場慰問軍士的想法,好在大臣們還有些理智,將他攔了下來,國內其他皇子的餘孽還未徹底清理,新皇帝要遠赴戰場並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從那之後的幾年裡,前方的捷報陸續傳來,雍寧終於坐穩了自己的位置,但是對江策的思念卻與日俱增。
江策去了戰場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楚國只是開始,而後是秦國,再到宋國……他越來越意識到,江策當初跟他說過的統一宏願正在一步步實現。
雖然一部分大臣對江策的行為頗有微詞,有些更是直說他把持軍權想要謀反,但雍寧卻莫名的相信著江策。脾氣溫和的他甚至不止一次說過,如果江策想要,他便將皇位傳給他的話。
鶯飛草長,又是幾番寒暑。
雍寧的後宮雖不算龐大,兒子女兒還是添了好幾個的,但他卻依然最喜歡自己的大兒子。早在大兒子出生時,他便封他做了太子,由自己親自教導撫養。
那孩子從小天資聰慧,老師們教授的知識很快便能學會。無端……無端……叫得多了,他也覺得當初國師取的這個名字不能再好。總之,在他的眼裡,這個孩子就沒有一處不好的,只有一點讓他不甚滿意,甚至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雍無端從小到大除了出生那一刻就沒有哭過,甚至連笑的時候也很少,太醫們看了又看,並未看出什麼毛病來,只說這孩子性格便是如此,少年老成,順道還誇了一句說將來必成大器。
雍寧後來便不再糾結,有時候甚至覺得那孩子小小年紀便一副故作嚴肅的模樣也挺可愛的。
他閒暇之時便與兒子聯絡父子感情,很多時候都是他在說,兒子只聽著,偶爾應答兩聲,只有說到國師的時候才會多問幾句,以至於後來,父子兩人的話題大多數都是圍繞著江策。
直到有一次,雍寧又誇讚了一番國師,雍無端突然問了一句:“父皇,國師和母后,你更喜歡誰?”
雍寧啞然,他看著兒子清冷的目光,莫名的火氣從心底竄了上來。手掌心的火辣和兒子臉上的紅痕喚回了他的神智,他心情複雜的看了兒子一眼,略帶踉蹌的起身離去,只留下一句:“他與她,怎能相比。”
皇帝病重的訊息很快被傳到了遠方的戰場,江策看著手中催促他回去的聖旨,腦海中回憶起當初那個躲在他身後的年輕皇帝,到如今不過才三十多歲而已。他想起當初老皇帝說過的話,一時間確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