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蹲了下來,不遠處,一隻野鹿正伏在一棵巨樹下,舔舐腳上的傷口。“乖乖,可找到你了……”李成控制呼吸,輕輕抽出一支箭子,搭在短弓上,緩緩舉起並拉開箭弦。
“小李子——你在哪——”一身粗壯的喊聲在不遠處如炸雷般響起,野鹿猛地一驚,躍了起來,**你屎大爺,李成心裡狂罵,手上卻不再遲疑,只聽嗖的一聲,箭子破風而去!本來以李成初學的箭術,力量雖不小,但箭射得有點偏,也是野鹿倒黴,被遊史的聲音驚嚇,嚇得亂跳,不偏不倚竟然撞上了飛來的箭,那箭撲哧一聲定進了野鹿的喉嚨!
“哇哇!射中了!我射中了!”李成驚喜地跳了出來。遊史跑過來,看見倒在地上的野鹿,也是滿臉高興:“小李子的箭法牛啊!”“那是,哇哈哈,今晚上可以吃鹿肉了!哈哈哈”
他們來這深山生活,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
李成恢復的很快,下床沒幾天就又活蹦亂跳了,劫後餘生的他,也漸漸接受了叔叔被殺,無家可歸的事實,好在那個家也算不上家,無非就是一個棲身的地方。李成也非常擅長會自我調節,幾天之後,拿著老人的手製裝備,帶著遊史這個也閒不下來的胖傢伙,每天在幾個山頭打獵玩,順便改善伙食。反正深山野生動物多,也不管是不是國家保護動物,兩個人見活的就射,每每下山也是收穫不少。但是平時也就是野兔啊,山雞啊之類的,像今天這麼大個的,還是頭一次,兩個人都興奮不已。
看著李成二人說說笑笑地抬著大傢伙回來,蕭雲坐在門口,臉上含著微笑,心裡卻難受極了。他不是李成那種樂天派,整天無憂無慮的,他有家人,有所愛的人要牽掛。更難受的是,他的右手,已經過了半個月了,還是一點力都使不上,他問遊史才知道,聽老人說自己的右手傷勢太重,筋脈已損,一輩子也只能用上三分力氣。蕭雲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一輩子的殘廢了嗎?
夜裡,李成遊史在湖邊的空地上架起了篝火,野鹿在火光中翻滾,一陣陣肉香飄蕩在空氣四周,四人團坐在火邊,喝著自釀的谷酒,吃著正宗的野味,好不愜意。
“我說,老爹啊,你說深山有黑瞎子,我和胖子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啊!不然今晚我們可能吃的就是黑瞎子肉了,哈哈哈!”
“小李子,你就別吹了,上次看見一條蛇都嚇得不輕,還黑瞎子喃,估計遇到了,不是你吃他,是他吃你!”
“**你個屎大爺,給你說了不要叫我小李子,叫李爺!還好意思說我,你看看你那熊樣,追個活的都能跑死你,你丫就是個拖後腿的!”
看著李成遊史兩人你爭我吵的,好不熱鬧,一旁的老人樂呵呵地喝著酒,下意識地看了看蕭雲,只見蕭雲一臉寂寞,不停地灌著酒。
李成也望見了蕭雲的模樣,他從胖子口中也知道了蕭雲右手的事,也就和遊史靜了下來。一時間,氣氛有點沉悶。
吃了幾口肉,喝了幾口酒,李成又沉不住,望著其餘三人,說到:“我們今日一聚,也算是前生有緣,上帝說,上輩子要幾百次回頭,才能有這輩子的一瞅……”遊史忍不住斷道:“那是佛說的……原句也不是這樣的……”“對對對,是如來說的,我記起來了,**,你別打斷我啊!”兩人這一說把老人和蕭雲都逗笑了。李成見有點氣氛了,也樂呵呵地繼續道:“我們就來個深入的瞭解,這樣吧,都講講自己小時候的夢想。我先來講,我小時候啊,家裡很窮,我日,都知道我是小混混的嘛,我叔叔又是個瘸子,每天都受人白眼受人欺負。我記得有一次,我叔叔帶我他上班的場子玩,那時候還小嘛,長的還是蠻受女人喜歡的,那些小姐就來爭著逗我玩。我就撲在那些小姐的身上啊,嘖嘖,那個香啊,那個軟啊,比我家的木板床舒服多了,我當時就問一個給我糖吃的小姐,我說啊,姐姐啊,我好喜歡你啊,你當我叔叔的老婆好不好啊,這樣我就可以天天和你在一起了,多天真的我啊,哈哈哈,那個姐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說了一句話,雖然笑著說話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聽清楚了,她說的是,誰會嫁給一個死瘸子啊,走路跟鴨子一樣。我當時就火了,踢了那個姐姐兩腳就跑,邊跑邊就發誓,以後我要把所有的女的都打成瘸子,讓我叔叔一個一個地挑!哈哈哈,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把女人都打成瘸子,哈哈哈……”
李成一邊大笑一邊喝酒,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眼角悄悄地流出了一滴淚。
氣氛開啟了,遊史也接著講了自己小時候的事,很簡單,就是吃遍所有的美食。
輪到蕭雲,蕭雲也不好推辭,喝了一口酒,緩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