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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他的胸口不住流淌出猩紅的血液,嘴裡發出的悽慘叫聲讓四周圍攏過來的親兵不禁嚇得臉色蒼白,因為他們知道,如果自己的主人真的遭遇不測,那麼憤怒的蘇丹一定用所有阿迪勒殿下的隨從來陪葬他這個心愛的王弟!

“殿下!”親兵們的嘴裡發出了瘋狂的喊叫,他們用力帶住前衝的戰馬試圖躲開倒在馬蹄前的阿迪勒,可是這短暫的一滯卻帶來了他們無法想象的可怕結果。

從後面衝來的騎兵無法控制的衝到了這些忽然停下來的騎兵身上,隨著霎時響起的一片人喊馬嘶,大片騎兵如突然撞到防波堤上的浪潮般瞬間砸得人仰馬翻,煙塵四起!

“別管我!衝呀!衝呀!”

躺倒在地上的阿迪勒眼角幾乎掙裂的發出嘶喊,他掙扎著想從地上站起來,但是卡在肩胛裡已經斷裂的半截長矛卻讓他的身體如注鉛般的沉重,當他終於半躺半坐的爬起來的時候,他看到的只是已經和耶路撒冷重騎兵會合到一起的阿歷克斯的近衛軍在一面展開的紅色黑十字旗的引導下,如伸展開無數尖刺的刺蝟般向大馬士革門席捲而去後的淡淡煙塵。

“貢佈雷!你這個膽小鬼!”

看著這短暫一刻中發生的一切,阿迪勒在昏厥前從喉嚨裡吐出一聲憤慨的怒吼,隨即他的眼神死死盯著正狂飆遠去的敵人,身體卻終於無法抵抗從肩頭傳來的徹骨疼痛,隨著沉悶的呻吟,他終於一頭栽倒在了被後面巨大的衝力撞得恰好衝到他的身後,正發出一片慘叫的騎兵馬蹄下。

狂潮般的騎兵如掠過大地的颶風般沿著撒拉森軍隊的邊沿疾掠而過,如在瞬間捲過的狂潮令正在進攻的大軍不禁一滯。

可這一滯是無比可怕的,頭上拋射而下的箭雨和潑灑的火油霎時噴濺到剛剛城頭計程車兵臉上,隨著眼前火光一閃,痛苦的嘶嚎立刻從城牆上響起,一座座的雲梯成了可怕的巨大火燭,燃燒起來帶著噁心的焦糊味道的濃煙霎時淹沒了後面士兵眼前的城牆。

疾掠而過如狂風般的敵人刺激了撒拉森的戰士,隨著不知道從哪裡響起的一聲怒吼,原本聚集在城下計程車兵開始躁動起來,他們不住的相互推搡著開始偏離隊伍,終於在一陣吶喊聲中,一隊撒拉森士兵瘋狂的脫離了自己的隊伍向從戈壁掠過的法蘭克騎兵衝去。

“那是誰!”儘管儘量壓抑,可薩拉丁還是發出情不自禁的低吼,他死死盯著那隊正想衝向敵人騎兵計程車兵,從心底裡迸發出他從沒使用過的詛咒詞彙“這些人該下地獄!”

蘇丹憤怒的咒罵讓四周的將領一陣愕然,可是立刻他們就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地獄!

衝向敵人計程車兵在狂奔中的騎兵面前就如同一道道稀疏的柵欄般被踐踏在粗重的馬蹄之下,甚至有計程車兵還沒有來得及站穩腳步就已經被直衝而來的大隊騎兵撞得橫飛出去。在還沒有落在地上時,他們的身體已經在躍起的馬群發出的轟鳴聲中消失,在一片蒸騰而起的煙塵中,那些士兵甚至連完整的軀體都沒有留下就被踐踏成了一團模糊不清的汙穢肉泥!

“不要阻擋他們!讓他們進城!”薩拉丁向身邊那些被眼前慘象激起一片憤慨的將領大聲喊著,當他看到有人的眼中露出疑惑和不忿時,他立刻大步走到那些將領面前,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視著他們“如果你們還承認我是你們的蘇丹,就聽從我的命令!你們現在的職責只有一個,光復聖地!”

“可是蘇丹,難道就讓他們這麼進城?”一個將軍憤慨的反駁著“他們不但破壞了我們的武器甚至就在我們身邊過去,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

“對,就這麼放過他們!”薩拉丁毫不猶豫的話讓所有人不禁愕然,隨即他根本不理那些錯愕的將領轉身死死盯著已經疾掠而去的法蘭克騎兵沉沉的說:“我們的隱患終於消去了,那些進了城的法蘭克人現在已經和死了沒有區別,他們再也威脅不到我們了。”

赫克托爾幾乎是奔跑著從坡道上衝了下來!這個從沒有袒露過如此激動的白化病人,這時的臉上在蒼白中透著一絲病態的紅暈,當他看到身材高大的恩特克勞威爾手裡揮舞著已經斷了的半截矛柄敲打戰馬的時候,他不禁一陣喘息。

他能想象到在這短短的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這卻還不是讓他激動的原因,當他終於看到在不停閃動的重騎兵中出現的那一抹黑色外袍時,赫克托爾才終於從喉嚨裡吐出一聲壓抑的沉悶呻吟。

“我的上帝大人,您居然做這種事!”赫克托爾幾乎是無理的奔跑到倫格面前,他氣急敗壞的盯著不住撫摸著比賽弗勒斯的脖頸輕輕低語的倫格,當終於確定面前的大人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