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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中的張綺,那玩耍著玉佩的動作變得笨拙,那含羞含媚的純透小臉,隱隱流露出一抹委屈,他才抬起頭來。

他什麼話也沒有說。

他抬起了頭。

張綺等了好一會,也沒有看到他吭聲,終於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

蘭陵王俊美絕倫的臉上,沒有笑意,也沒有怒火,這樣一張臉,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緒……她如此善妒,便對一個不相干的人也要排斥,他怎地不喜也不惱?若是一個輕浮的男人,看到女人為自己爭風吃醋,定然會喜的。如果是一個重規矩的男人,看到她一個小小的姬妾,這麼分不清自己的位置,會惱也會警告。可他卻不喜也不惱,這是什麼意思?

張綺眨了眨眼,過了一會,她決定不再揣測他的心思。重新低下頭,她伸出雙手抱著他的腰。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過去。漸漸的,明月掛上樹梢頭,漸漸的,時辰過了二更。

熱鬧中,小皇帝也不知什麼時候離了席,宇文護更是早早不見蹤影。當太監宣佈散宴的時候,蘭陵王站了起來。

他自然而然地把張綺抱在懷中,轉身便向外走去。

看到他走動,好一些目光都向他移來,他們看著他,也看向他懷中的張綺,在看到張綺宛若無骨的美妙身姿時,好一些目光中,露出了貪婪。當然,連宇文護都要不來此女,他們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外面明月正好,廣場上馬車林立。看到蘭陵王的馬車旁,五十個精壯的侍衛默然而立,一個周人忍不住譏笑道:“蘭陵郡王這是何故?難不成,這皇宮裡還有人要刺殺郡王不成?”

聲音一落,幾個笑聲頓起。

蘭陵王瞟了那人一眼,冷冷地說道:“刺客雖然不曾有,驕橫狂妄,不知輕重的權貴之子還是有的”

這話,分明指的是宇文成蘭陵王的聲音一落,那幾個嘻笑的人連忙住了嘴,那些看向這裡的目光,都慌忙地轉了過去。

蘭陵王仰頭一笑,他衣袖一甩,抱著張綺坐上了馬車。目送著那遠去的馬車,樹蔭下緩步走來的宇文成臉孔變得鐵青,他咬著牙,陰著眼恨聲說道:“便是驕橫狂妄又如何?高長恭,我要你不得好死”

聲音才落,一個內侍便急急打斷他,“大郎君不可”

在宇文成騰地轉過頭來,戾氣沉沉地盯視中,那內侍冷汗如雨,哆哆嗦嗦地說道:“大郎君,這是高長恭的計謀。他故意如此說來,便是想傳得路人皆知。到時他要有個什麼事,大夥便會怪到大郎君頭上來。”宇文護在周地雖是一手遮天,可他宇文成不是宇文護,他還有兄弟,他與兄弟間還有明爭暗鬥。在宇文護已經對他不滿的情況下,他再做什麼,都會授人以柄,說不定會徹底失去宇文護地認可。

高長恭不說那話,宇文成還可以有些小動作,可他說了這話,宇文成不但要收斂,甚至他在周地呆一天,宇文成就要護他一天。

馬車駛動。

在馬車一晃間,張綺看到了同時駛出來的,蕭莫的馬車,以及他那緊緊追隨的眼眸。也許是明月太亮,也許是他身後的天地太陰暗,張綺看到了他緊抿的唇,和那眸光中的哀求和孤獨。

張綺拉下了車簾。

一轉頭,她便看到了蘭陵王。對上她的眼,蘭陵王低沉地問道:“你感動了?”

張綺低頭,輕聲回道:“恩。”是的,她感動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蕭莫會捨得拿出千兩黃金,十匹駿馬來賭她。

她一直以為,蕭莫對她的在意,以不傷及他自身的利益為前提。她也一直以為,他從來不在乎她是怎麼想的,他只在乎他自己快不快活。

蘭陵王盯著她,“可想回到他身邊?”

這句話一落地,他便閉緊了唇,而張綺,更是錯愕地抬頭看向他……做為一個他強行索來的姬妾,他不應該問這句話。這話,顯得他好似很在意張綺,好似因她對蕭莫的在意,產生了妒忌

見蘭陵王轉過頭去,一張臉沉肅而冷漠,彷彿高高在上,彷彿他剛才什麼也沒有說,便是說了,也不過是信口而出的一個玩笑。誰若是當真,那才是真正可笑。張綺扭了扭身子,她讓自己更貼緊他之後,伸出雙手,調皮地攀上他的頸。

她笑盈盈的,明亮的雙眸中含著無邊羞澀和快樂地看著他,見他還是那麼沉肅,她突然挺直腰身,把自己的臉,貼上了他的臉,然後,她用自己的臉輕輕蹭了蹭他的臉,軟軟的粉唇,更是有意無意間在他的臉上摩挲著。

呼吸相溶中,她軟軟地說道:“阿綺只是沒想到,有點意外姓……阿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