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回道:“天使說,務必帶上張姬。”
蘭陵王臉色騰的紫漲,好一會,他才喘息著慢慢轉頭,狼一樣地盯著張綺,扯了扯唇,冷笑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
短短一個時辰,天使便催了三次。到了傍晚時分,蘭陵王終於帶著張綺出了門。
與張綺一樣坐在馬車中,蘭陵王側過頭,目光炯炯地看著身著大紅衣袍,燦爛華美得像天邊晚霞的張綺,只覺得胸口被什麼鈍器,一下又一下地捶擊著,悶痛無比。
他喉結動了動,最終只是低低說道:“阿綺。”
他輕喚她,她卻沒有如往日那般回應。
望著夕陽光下,清透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張綺,蘭陵王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因疼痛而嘶啞,“阿綺,你答應過我和好的。”
聲音中,竟是有著幾分孩子式的氣苦。
張綺依然沒有回答,更沒有抬頭。
馬車很快便抵達了段府門口。
蘭陵王與張綺走下時,原本熱鬧的府門口,一下子變得安靜無聲。
以往,那些顧及著蘭陵王,還有所躲閃的目光,這下全部直直地向她看來。不止是權貴,連一些小將和普通官吏,也敢直勾勾地盯向張綺了。
迎上這些目光,紅袍明豔的張綺,秋波流轉間,臉上緩緩綻放出一朵明豔的笑容。
她這麼一笑,更勾得那些人連眼也捨不得移了。
正在這時,身後的喧囂聲驀地大響。
張綺回頭。
卻見一襲白裳,廣袖飄搖的蕭莫,一邊與眾人招呼著,說話著,一邊微笑的,優雅地走來。
不管何時何地,他永遠都是人群的焦點。
似是感覺到張綺的目光,他迅速地抬頭迎上。
與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候不同,他的眼神如此明亮,他俊秀斯文的臉上,燃燒著愉悅的期待和渴望。
他大步向兩人走來。
隨著蕭莫越靠越近,張綺清楚地感覺到,握著她手的蘭陵王,那手心越來越冷,氣息越來越森寒
蕭莫來到了張綺面前。
他完全無視威嚴而華美,氣勢逼人的蘭陵王,只是瞬也不瞬地看著張綺。
他的目光中,盪漾著由衷的,無比的歡喜。這是一種純粹的喜悅,彷彿從每一個孔穴發出,彷彿他全身心地快樂著,渴望著……
張綺怔怔地看著他,怔怔地迎上他那掩也掩不住的喜悅和愛戀。不知不覺中,被他強了的隱恨,竟是去了大半。
……這個世間,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麼在乎過她了。這一刻的蕭莫,竟是讓張綺有一種錯覺:她不是一個人。
蕭莫歡喜的,認真地看著張綺,因為在意,他的聲音與他那永遠雍容優雅的外表不同,竟有著顫音,“阿綺,我拒絕了太后的指婚。”
他痴痴地看著張綺,滿心滿眼只有她,“我跟太后說了,除了你,我誰也不娶。便是此生不能與你在一起,我也不會再要任何女人。阿綺,任他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他朝她小心地伸出手,剛剛接近她的臉,不待蘭陵王發作,卻又無力地垂了下去。他低啞著說道:“對不起。可我不悔,阿綺,我不悔”
輕囈到這裡,蕭莫毅然轉身,風度翩翩地朝前走去。剛才在張綺面前還顫抖,還緊張著的他,這一轉身,又是一個都雅風流的貴公子了。
張綺怔怔的,目送著蕭莫在眾人的擁戴下跨入將軍府。
也許是她看得太入神,直到手腕一陣劇痛,她才回過神來。
張綺回神,她嫻靜的,帶著一種置身事外的冷漠地看了蘭陵王一眼,垂下眸來,微笑道:“郡王,我們也進去吧。”
##
奉上四千字,求粉票。
哈,看到書評區有罵鮮卑雜碎的,呃,鮮卑人我其實一直挺有好感的,因為那個民族老出美男呢,慕容衝鳳凰兒,風華絕代慕容恪,就是這個民族出來的。
說起民族,我就只不喜歡“大” 日本民族和“大”韓民族。特別是棒子們,一個勁地把我們的傳統東西搶過去。我是湖南嶽陽地區汩羅市人,在我那個市裡,別的不說,屈原大夥應該是知道的。現在,連端午也是他們韓國人的了,寫《越姬》和《玉氏春秋》時,我喜歡望著滾滾流動的汩羅江水遙想當年。在屈老夫子的時代,名氣比他大的,比他牛B的,那是數不勝數,可那些人,現在誰還記得了?留下名字的,只有這個死倔又浪漫滿懷的瘦老頭兒,當年,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