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輕輕道:〃看她的模樣兒,絕不該超過二十歲,就算她的師傅是畢玄或傅採林,也難使她的功力足以深藏不露至可瞞過我們的地步。〃
徐子陵哂道:〃若她是另一個似師妃暄……天……〃
兩人同時劇震,顯是想到同一個可能性。
寇仲低聲道:〃我的奶奶!若她是陰癸派那要與師妃暄決鬥的嫡傳弟子,這一切都變成有可能了。〃
徐子陵沉聲道:〃這個可能性太大了。任少名是曲傲的兒子,惡僧豔尼則是陰癸派的人,否則為何會縛她在柱子上一副等我們去救的樣子。〃
寇仲點頭道:〃定是這樣。走吧!看她能躺到何時?〃
話雖如此,兩人卻只說不走,沒有離開。驀地一聲狼。在近處響起。
兩人心神全集中在黃衣女身上,登時嚇了一跳。
幾頭餓狼從山坡奔了上來,見到黃衣女,立即狼目生光,撲了過去。
美女一動不動。兩人按捺不住,疾掠而出,逼走餓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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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辛苦,兩人終於弄好了以樹枝樹藤扎做的擔架。
這雖費時失事,但為了不接觸她的身體,即使多費工夫也要如此做了。
他們提心吊膽,著意防備,把她柔若無骨的動人肉體放到擔架上時,才鬆了一口氣。
寇仲苦笑道:〃回去再說吧!〃
兩人抬起擔架,飛快地跑了。
第十一章 妾名婠婠
寇仲策騎來到領頭的徐子陵旁,道:〃她仍未醒過來,這樣滴水不進,不用幾天就要玉殞香消。〃
徐子陵回頭瞥一眼那輛特別為她架起遮陽篷帳的騾車一眼,忽地露出一個笑容,淡淡道:〃仲少你有否覺察到她無論呼吸或脈搏,長短輕重均始終如一,照我看這是一種上乘之極的龜息功,我敢肯定她就是陰癸派派出來應付師妃暄的超卓傳人。〃
寇仲深感煩困的道:〃昨晚若我們肯任得餓狼去噬她,就可得個水落石出,但又怕一子錯鑄成千古恨,害了人家一條小命只由於我們疑心生暗鬼。〃
四周雖是野趣盎然,薄霧飄浮、林木憒洌美得如詩如畫,但兩人揹著這個津神包袱,卻是無心觀賞。
寇仲續道:〃假設她是那陰癸派那妖女,索性和曲傲聯手來找我們晦氣好了,何用這麼裝神弄鬼大費周章?〃
徐子陵肅容道:〃你好象逐漸給她的美麗征服了,否則為何盡替她辯護。不要忘記世事每每出人意表。例如她想誘我們為她解袕,乘機以邪功吸取我們的功力。又或要察破我們奇異的練功法門,好增長她長的功力,去擊敗師妃暄,這些可能誰敢肯定是或不是?〃
寇仲咕噥道:〃我怎會那麼輕易給她迷惑或征服?不過段玉成那四個小子自見過她後,都變得失魂落魄,這才叫人擔心!〃
徐子陵斷然道:〃她既找上門來,要逃也是逃不過的了。我們只好與她周旋到底,看她除了扮昏迷外還有什麼法寶。〃
寇仲訝道:〃你似乎認定了她是妖女,假若最後證實她只是個給曲傲以奇異手法封閉了袕道的可憐女子,那不是個天大的笑話嗎?〃
徐子陵露出個充滿信心的燦爛笑容,悠然道:〃這場鬥爭,比的就是耐性和信心,只要逼得她露出原形,我們就勝了,明白嗎?〃
寇仲點頭道:〃你的感覺定不會錯。我們就和她走著耆瞧吧!我才不信她可以永遠裝睡下去。唉!我情願面對曲傲,也不想對著這件棘手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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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黃昏時分,他們走了十餘里路,邊行邊打量適合宿營的地方。
這時離百丈峽只有六、七里的路程,但由於要避過昨夜那戰場,故繞道而行,使路程增加了七、八里,今晚無論如何都到不了百丈峽,亦不宜在晚上冒險過峽。他們所取路線,都是荒僻的山野,地勢荒涼、雜草滋蔓,不見人煙。
最後他們在一處平野歇腳停息。
段玉成和包志復把黃衣女送入營帳後,失魂落魄的走出來,默然無語。
石介和麻貴則藉故去看她,四人都是心神不屬的樣兒,看得寇仲和徐子陵暗自驚心。
他們兩個雖曾多番提醒警告那四人,但卻知他們不但不會相信,還根本聽不進耳內去。
寇仲把徐子陵拉到一旁道:〃現在就有個進退兩難的抉擇,假若此女真是兩方爭奪的寶貝,其中一方必會在百丈峽佈下伏兵,那我們的鹽貨可肯定宣告完蛋,玉成他們四人亦小命不保。〃
頓了頓又道